“算了吧。”

麻麻地一脸凄然,他望着九叔苦叹一声,道,“我也想了想,这几年里,他们俩跟在我身边,确实是受了不少的苦。”

他猛地抬起头,盯住了九叔的眼睛,问道,“林九你说……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动那收徒的想法?”

“毕竟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很多时候,我连自己都管不好,又哪里能教得好徒弟?无非,是误人子弟罢了……”

阿豪和阿强两人的退出师门的行为,让麻麻地受伤不浅。

在陆白、九叔等人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一个人想了许多。

陆白就能明显的看出,此时的麻麻地,整个人的状态、气质,比起先前,竟已有了不小的改变,却也不知道对麻麻地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麻麻地拉着九叔说了许多。

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要去到祖师神像前焚香化,彻彻底底,将阿豪、阿强两人逐出茅山门前的话来。

而九叔,也识趣的没有主动提起这么一茬。

麻麻地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眼下急需要有九叔在旁安慰。

于这种情况下,九叔自然便不好再往七笑楼那边,去参加任永宁替自家老爷子筹办的丧宴。

是以,九叔便拜托陆白和任婷婷,请他们向任永宁代为致歉一声。

而陆白和任婷婷在应声过后,就一起离开了义庄。

只将这里,悉数都留给九叔和麻麻地这对师兄弟……

对于九叔没能过来赴宴的事,任永宁并没有表现出任

何的不满。

倒是任珠珠在听闻了阿豪、阿强两个人所做的事情后,立即就开始了对两兄弟的声讨。

只说如果让自己再看到了他们,肯定要让人把这两个白眼狼打个生活不能自理才行!

听到任珠珠这样的发言,陆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个女孩子家,怎么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的?”

任珠珠朝他吐了下舌头,然后,就转而去找任婷婷说话了。

而陆白这里,因着他在任家镇已然有了不浅的声望,是以,自然便有许多人借故过来敬酒,他也需要对这些人一一做出回敬。

毕竟,就凭陆白的一身本领,以及他在帮助任婷婷维持家中产业时,所使出的各种商业手段,但凡不是个瞎眼的,谁都能瞧得明白,不用多少年,这任家镇的顶层豪族里,怕是要再添一个“陆家”了。

如今,任永宁借着与任婷婷同姓同族的便利,已经拔了头筹。

其他人自然也不愿意落后太多,一个两个的过来,都想要同陆白这位年轻俊杰,多拉近一些关系。

以至于不过短短片刻后,陆白就已连饮了好几杯酒水下肚。

也亏得他身具修为,体内有法力护持,若是逼得急了,还能使些作弊的手段。

是以,短时间里,倒还不至于显出多少疲态。

对于后续的敬酒,完完全全,就是个来者不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