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师徒身份有别,纵使陆白心里有千言万语的话想说,但在钟发的面前,终究也难以说出哪怕一个字来。

好在钟发对于陆白读学习的事,早就已有过仔细的考虑。

他深知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自己难以给陆白提供多少帮助的情况下,只靠陆白自己去翻阅道经,在没有足够的时间作为沉淀的情况下,怕是很难能读出个什么成绩来。

毕竟,能一个人靠着通读道藏写出一本《九阴真经》,并从诸般道经里悟出道理,把自己变成天下第一的,也就只有一个黄裳而已。

钟发早就已经有了具体的打算。

他笑着对陆白说道,“放心,道经这方面,我替你物色了个好老师。”

“等为师我,帮着你炼制好各样法器以后,你就往谭家镇一趟,去二叔公那儿,小住一段时间吧!”

原来,钟发替陆白物色的老师,正是谭家镇马家的那位,与九叔长得非常相像的,二叔公。

在修行上,二叔公的天分有限。

苦练了一辈子,如今已是七十多的岁数,却仍只有法师初期的修为罢了,也就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才,处在同一水准。

也就是二叔公学习过不少的杂术,凭着一些民间流传的小手段,论及真实实力,足以顶得上好几个才加起来。

所以,才能在谭家镇那边,闯出一定的名声来。

当然了,钟发眼下要和陆白讲的,仅仅只是二叔公在道经典籍上的领悟。

当初在谭家镇时,钟发曾与二叔公一起聊过。

他惊讶的发现,当谈及一些道家经典的时候,二叔公的体悟,居然比起茅山上一些半辈子浸淫此道的长老们,都不算差。

仔细想想,钟发很容易就猜出了,二叔公能有如此成就的原因所在。

究其根底,依旧还是因着二叔公的修行天分不足的缘故。

二叔公在修行上没法儿取得进步,就只能将心思放在对道经的钻研上。

足足几十载光阴下来,凭着二叔公肚里的学识,别说是教导陆白学习,纵使是教

导钟发,也绝对是足够用的!

钟发准备今天就写一封信,托人送到谭家镇,交在二叔公的手上。

想来,以二叔公的为人,再有钟发、陆白师徒俩,在上回处理马老太爷的尸变问题时,与二叔公结下的交情,二叔公应当是不会拒绝钟发的这份请求。

钟发已考虑着,如果二叔公应下了这件事,等陆白去往谭家镇的时候,除去让他带上足够的谢礼以外,再让陆白给二叔公送去一本自家师父华阳道人当年,亲笔写下的修行手札。

不过,对于自家徒弟的学习课业,钟发这里虽是已做好了计划。

可就眼下来说,陆白想要启程往谭家镇去,却还早得很呢。

暂不提钟发还没来得及给二叔公写封信送去,只将任婷婷送与陆白的雷击桃木和五帝钱炼制成合用的各样法器,就得先耗去师徒两个,尤其是陆白的不短时间。

毕竟,这些法器一旦炼制成功,如无意外的话,怕是要与陆白性命交修,生死相连,陪伴陆白足足几十年的光阴。

是以,在炼制的过程中,钟发虽然可以出手相助。

但炼制法器的主力,却依然还得是陆白自己才行。

“做好准备吧。”

“从今天开始,你小子怕是很难能有什么清闲了!”

钟发看着自家徒弟,眼中带出的笑意,无论怎么瞧,都透着那么几分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