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钟发打算在这里略作修整,等到下午的时候再启程出发也不迟。

对于钟发所说,乌侍郎倒是很想要催着钟发赶紧上路。

毕竟眼下才只早上的十点钟,距离中午,还有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呢。

但此时的钟发与原剧情里并不相同。

因着陆白所带来的蝴蝶效应,接连几单大生意下来,钟发手里,已经有了不低的积蓄。

所以,即便乌侍郎这边能给再多的钱款,钟发也没必要对他们的吩咐言听计从。

反正,以老王爷当下的情况来说,到底是谁要求着谁,还真就不一定呢!

更何况,钟发此时所请,也都句句在理,并非是要无故耽搁队伍的行程。

乌侍郎与钟发争辩了几句,却很难说得过钟发。

终究是在王府里横贯了的人,纵使大清早就已经亡国,也依旧带着满心的高傲。

下意识间,他就想要摆出主人家的姿态,朝着钟发训斥出声。

倒是小王爷天生早慧,明白事理,知晓他们这些过气的皇族虽是看着光鲜,可确实也算不得什么。

于是,他便拉住了乌侍郎,转而学着大人那样,摆出一副威严的姿态,朝钟发点头道,“即是如此,那咱们就在这里稍稍修整一二吧。”

“只是接下来,就有劳千鹤道长您费心劳神了。”

与钟发两人相互客气了几句。

随后,小王爷才扭头看向在旁边黑着脸,瞧模样该是很不高兴的乌侍郎,朝他吩咐道,“乌师

父,你依着千鹤道长所言,命人去收取淡水,准备中午的饭食。”

“另外,记得不要短了那位道长和大师的银钱。”

乌侍郎虽是王府的大管家,在旁人面前威风的很。

可说实在的,他也不过就只是王府的一介家奴罢了。

而且,他还是个残缺之人。

小王爷此时为表亲切,以乌侍郎平日里曾教授过他功课为由,直接称呼他为“乌师父”,当即就让乌侍郎感激涕零起来。

在乌侍郎眼里看来,小王爷万金之躯,却要如此称呼自己。

他乌侍郎,怎么配得上?!

乌侍郎红着眼眶,几乎不能自已。

方才对钟发的那点儿不满,更是早就丢到了一旁,再也想不起来了。

乌侍郎强抑住心中感动,哽咽着,朝小王爷打了个千。

“嗻。”

“奴才谨遵小王爷的旨意!”

说罢,看也不看仍站在一旁的钟发,就大踏步着,去找到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又喊来好几个兵丁帮忙,去安排暂时修整的各种事宜去了。

总之,瞧乌侍郎此时的模样,却是干劲十足。

而钟发这边,与眼前这么个生于皇室,心计颇深的小王爷,也没什么好聊的。

所以,在朝着小王爷稽首行礼过后,就借故要去查看老王爷尸首的情况,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