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晚在玄关处放了一把椅子,不知不觉地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或许是穿得有些少,她在睡梦中不自觉蜷缩起来。

梦中一片漆黑,除了她没有一个人,但耳边不断回荡着叶云卿尖锐刺耳的叫声。

她说,司晋尧已经命令合作商撤资,陆家的资金链全断了。

她说,你舅舅跳楼的时候,死相可真惨啊。

她说,几年前晋尧就只信我不信你,如今亦然。陆向晚,你到底拿什么和我斗?

“拿你短命的孩子吗?”

说这话的时候,叶云卿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娇美的脸上扬起诡异的笑容。

陆向晚顿时浑身颤抖,瞬间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为了安抚情绪,她转移注意力看向手表。

已经十二点了,人还没到。

陆向晚不免还是有点失望的。

她轻手轻脚地从椅子上下来,迈动有些麻木的腿来到门前。

就在这时,随着钥匙插进门孔的声音,大门开了。

陆向晚抬头,和司晋尧对上视线。

他满身

酒气,醉醺醺的,黑发凌乱,衬衫上的扣子不知何时开了,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男人带上门,一双鹰眸盯着她,目光如刀,像是在一下一下剜着她的心。

“司晋尧,你是不是喝酒了?”

陆向晚不由得后退一步,慌乱质问。

酒后的男人思维最混沌,司晋尧又恨极了她,很可能会重重折磨。

想到一会免不了要进行的事情,陆向晚不免担心害怕。

况且,酒后精子质量不高啊,她为此处心积虑打的排卵针,岂不是要成为笑话了?

司晋尧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喝酒呢!

看出陆向晚的不安和排斥,司晋尧无名怒火瞬间起:“我喝了又怎样?”

他越是蓄意靠近,可陆向晚就越是后退,甚至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小脸更是比雪还白。

“司晋尧,你怎么能喝酒!”

女人的嗓音沙哑,甚至带上了哭腔。

她看到,司晋尧肉眼可见地略微怔了一下,眸中短暂地闪过无奈,可很快又被强烈的怒火所代替。

“呵,我不能喝酒?”

女人

的香肩被司晋尧单手钳制住,痛苦却又不敢挣扎。

听得他薄唇轻扬,字字诛心:

“你那么恶心……不把自己灌醉,我怎么说服自己碰你?”

陆向晚瘦削的小脸一下子比墙皮还要灰白,眸色暗淡到似乎失去了所有光彩。

她忽然低下头,丧失了仅剩的力气一般。

陆向晚白皙的肩膀不知何时被松开了,她不用看,都能凭不消散的痛苦感受到他下手有多重。

此刻,陆向晚的心就像是被油锅翻来覆去地煎炸一样,疼得要命。

不是说好不爱他了么,怎么还是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