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海州的赋税商税都只会流到国和少府,现在自己动不了两大府,但是事关国收入,她还是要仔细过问的。

赵寒松目光锐利。

“陛下莫不是怀疑海州地方官吏从中贪污,末将愿领陛下一旨,前往海州,把那些天胆的官吏给查处了。”

李玄月没好气地摇了摇头。

论及处置政务,赵寒松实不及灵儿多矣。

不知道,现在她向唐宋提出要求,用赵寒松把灵儿换回来……他会不会准……

“好了,海州之事先放一放,他们的上奏也不过是无理指责,就连朝廷诸公也不会当回事儿的。”

“至于海州这两年收大减,不妨就让户部派官吏查问一翻,看看海州会作何解释。”

就在李玄月先把海州之事放到一旁,突然一名亲卫跑至帐外跪倒在地。

“何事要禀?”

赵寒松持q立于帐门之处。

哪怕对方是自己识得的亲兵,对于陛下的防卫也丝毫放松不得。

“禀陛下,下游三十里处,突然出现大股河匪,突袭周围村镇,幸得青田县差役巡视于彼处,暂时把河匪击退,现在下游郡县已经慌作一团,紧急聚合弓箭社与乡勇义团,加紧巡视营江防止河匪去而复返。”

“什么?河匪?”

李玄月要被气笑了。

前者,靠着唐宋之功,才刚刚把兖州境内的流匪平定,让百姓归家,而且大大缓解了兖州境内的平叛压力,让大量禁军撤出兖州。

怎么突然又冒出个河匪来,还让不让人太平啦?

“这,小人不知,只知道河匪乃是沿营江而来,沿营江而退,具体身份和来历,尚未得报。”

“得了下去吧。”

李玄月也懒得跟他计较。

整个兖州,只有营江一条干流,河匪自然大概率就是从营光杀出来。

这一点,不需要他们奏报,李玄月也能想得明白。

“走吧,我们到实地去看看,赵寒松你和灵茵换装之后跟我一起去。”

赵寒松大惊,赶紧劝阻。

“陛下万万不可。河匪刚刚才被青田县差役击退,而且来历不明,就连沿营江的郡县都慌了手脚,这种时候您怎么能踏入险地呢?”

李玄月直接道:“放心,青田县差役刚刚巡视过的地方,朕非常安全,再说只要没人知道咱们的身份,难道还有人会主动袭击于朕吗?”

赵寒松顶不过她,只得先听命行事。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挑选了最精锐的众多亲卫兄弟。

大家换装之后,赶至出现河匪的营光沿岸,果然,唐宋接到消息,也已经赶了过来。

两人皆想到一处去了,这支河匪出现得怪异,万不可等闲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