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帆在潼城算得上人物,大概能和郑君浩平起平坐,但这样的身份放在柏城,那根本不足为惧。

一方人掌一方权势,陆帆在潼城,还是挺有名号的。

顾伟泽能猜到是陆帆所为,自然和当初在临海市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脱不了关系。

当初沈延安是做什么的?

他是杀手组织的冷面阎王,虽顶替着时琛的衣钵,但很多次布任务和安排,都是他亲手操控的。

他虽不是时琛,但做了和时琛一样的事。

他的仇家太多了,陆帆就是其中一个。

最近有风声渐渐走漏出来,当初在临海市桥上爆炸的人是假死,而现在的沈延安就是在那场假死中脱身的。

谁散出去的消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纸本就包不住火。

这一天的到来,沈延安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跟着马仔进去,这是城郊的别墅,夜里静悄悄的,踩着雪,会有清脆的响声。

“泽先生,到了。”马仔在一处门口停下,房门虚掩着,屋子里有昏昏暗暗的亮光。

马仔离开,顾伟泽推门进去。

这种深入虎穴的感觉,他丝毫不畏惧。

房间里有呛鼻的烟味,房间很大,只有一个沙发,一张桌子,旁边摆着一个盆栽。

味道有些呛,顾伟泽皱眉进去,语气略不好:“能别抽了吗?”

不是他的地盘,他却照样敢提意见。

昏暗的光线下,陆帆掐灭了香烟,他转头,暗光下,脸上一条长长的疤痕,从眉角一直横到鼻梁中间,他长得并不算英俊,但

因为脸上的伤痕,显得有点凶。

“坐吧。”他坐在转椅中,手掌摊开,略微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顾伟泽也没扭扭捏捏,直接坐下了。

“我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他平静如水的询问。

陆帆扬了扬眉峰:“我不懂泽先生的意思。”

顾伟泽并不想拐弯抹角:“沈延安被人抓了。”

陆帆挑眉:“跟我有关系吗?”

顾伟泽淡淡的笑:“陆总,咱能不能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陆帆沉默了一阵儿,随即将桌子上的烟灰缸一下子拂到地上,情绪暴走:“顾伟泽,我敬你是个人物,但你也别来我这里放屁,当年如果不是时琛出手,你觉得我还会站在这不上不下的位置吗?”

有些仇,足以让人记住一辈子。

当年因为时琛,陆帆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项目,而是权势以及他最在意的家人。

烟灰缸碎在地上,玻璃渣躺了一地。

“我知道你记恨着当年的仇,但只要你能放过他,我助你成为潼城的第一人。”开出有利条件,是谈判的第一步。

陆帆冷笑了声:“你觉得我还在乎这些吗?”

顾伟泽不想揣摩任何人的心思,他说:“我只是开出了对你有利的条件,愿不愿意选择,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中。”

陆帆沉了眉目:“说说吧,你想怎么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