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着急,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要时言倾还在警察局,那么一切就还有机会处理。

喝了点水,嗓子舒服了很多。

秦海棠比较虚弱,吃了点东西又继续睡。

后半夜,沈清欢不忍心顾淮生陪着她在医院熬夜,就叫醒他一起回去了。

江亦衡在医院留守,还找了两个护工轮班换守。

Vip病房很大,江亦衡也能好好休息。

就这么连续过了两天,秦海棠的状况明显好很多了,心电监护仪都撤了。

三月六日,星期三,柏城万里无云,蓝天一望无际。

正是下午六点五十,柏城夕阳挂在天边,阳光慢慢往地平线隐匿。

病床边的江亦衡正好喂完了秦海棠吃粥,刚收好碗筷,手机铃声就响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起身去了窗户边接。

“喂,怎么了?”嗓音压低

了,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稳定。

对面说:“时言倾已经被拘留三天了,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们也不好一直抓着人不放,如果秦小姐醒了,恐怕还得找她做个记录才成,就算要定罪,也得拿出证据才行。”

江亦衡语气重了:“那天的视频证据还不足以拘留她吗?”

对面有些无奈:“江先生,你别为难我们,那个视频完全不能证明出现在画面中的人就是时小姐啊,这事啊,还是得秦小姐开口才行啊,而且空口无凭,还是得实际的证据才行。”

江亦衡沉默了一阵儿才说话:“这事我想办法,人你们先拘着。”

说完,不等对方同意,他直接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回到病床边时,秦海棠正靠在床头看他,因为没戴隐形眼镜,她的眼睛眯着一条线。

坐下后,江亦衡看他问:“还想吃点什么吗?”

秦海棠摇头,却开口问:“是警察局的电话?”

他将碗筷递给护工,同时点了点头说:“嗯,是。”

“所以……那边想将时言倾给放了?”

她压低了声线,语气低沉,听着莫名有股犀利感。

江亦衡转头对两名护工说:“你们先去休息吧。”

两名护工听话的离开,将空间交给了他们两个人。

等人离开,江亦衡才说出了憋了两天的话:“海棠,时言倾不是那种人,她这么做,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

秦海棠靠在床头,忽然冷笑了一声:“呵,你包庇她?”

江亦衡解释:“海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觉得我们应该找出事情的真相,而不是将错误怪罪给谁。”

秦海棠压着嗓音锐利问:“所以你觉得我是将错误推给了时言倾?”

“海棠,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去查了很多事情,在我们领完结婚证的当天,时言倾上了郑君浩的车,她容易受人蛊惑,这件事,她没那么大的胆子做的。”

江亦衡表情无奈,也不敢太过用力,只是一个劲的想让秦海棠冷静下来。

可他包庇时言倾,秦海棠就已经觉得够荒唐了。

“江亦衡,我是亲眼看着她从袖子里拿出匕首捅得我的,那种刀子插进皮肉的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她一个劲的捅我,还说希望我去死,可是现在你告诉我,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江亦衡,你是疯了吗?”

忍了两天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秦海棠听沈清欢的话,她乖乖不去多想,她配合治疗,她就是想得能快点出院,能快点去作证,快点将时言倾绳之以法,可是江亦衡却告诉她,他要包庇那个凶手?

江亦衡伸手,他想去顺一顺秦海棠的气息,可却被她用手猛地打开了他的手。

他也没有生气,只是压低了声音说:“海棠,这件事往后再下定论吧,你先好好休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海棠怎么可能会忍得住这口气?

她还是强迫自己镇定,语气还算温和说:“你救我,我很感激你,但她无论有没有人指使,当时就是她捅得我,杀人未遂这条罪名,她是一定要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