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立刻跪地,“是奴才多嘴了!”

“……”

欧阳东觉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他从登上这个皇位到大婚,他事事高欧阳沉醉一头,却事事都落于他之后。

而这一次,连子嗣的问题也是,如果先一步让欧阳沉醉有了继任人,那些老匹夫恐怕更加偏袒那人,从他当太子的时候那些人都不看好他,而是看好那个前皇后生的皇子!

他绝不能……让那个孩子生出来。

低下头,他看向笔墨纸砚,拿起一只狼毫笔,冷冷扫了下方一眼,“磨墨!”

刘全立刻应了声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服侍着。

很快,一张信被写好了,欧阳东觉封印好了,才招来暗卫,“知道怎么做了吗?”

“是!”

“让她办好了,否则……提头来见!”

“是!”

裹着黑衣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刘全低着头不敢抬起,却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周围的空气冷了那么几分。

送走了欧阳东觉,欧阳沉醉原先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

他在燕竹君醒来之后好好安抚了几分,等她情绪稳定下来睡下,他才走出君怡阁的内室,刚踏出去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宫秋如。她随意的倚着院子里的一棵很高的数,树枝在她头顶沙沙作响,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可无论哪一种,看到她这怡然自得的模样,欧阳沉醉心底刚压下去的火又蹭的蹿了上来。

他抿紧着唇,大跨步地朝前,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就转身出了君怡阁。

一直到回去醉天阁,宫秋如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能从欧阳沉醉握着她手臂的力道分辨出他的火气,他定然是气得不轻。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

多到他难以想象。

燕竹君差点流产,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跑的刺客,再加上……欧阳东觉知道了燕竹君肚子里的孩子,那么,他可能会留下这个孩子吗?前景……很堪忧呢。

宫秋如一想到,就感觉扬眉吐气,心情好得不得了。

嘴角也隐隐带着笑,两人迥然相反的面容让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侍卫心惊胆战。

“咣当”一声,醉天阁正房的门被关上,同时,宫秋如被按在了门框上,咯得后脊背发疼。

宫秋如心情不错,难得没有生气,挑着眉眼,明知故问:“王爷你,好大的火气啊。”

“宫秋如!”

欧阳沉醉像极了一只暴躁的豹子,他的手大力按着她的肩膀,力道像是要把面前可恨的女子撕碎一般,“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引他来的?”

“啧,欧阳沉醉,你现在这表情,真难看!”

“难看?”

欧阳沉醉表情更加阴沉,“那本王就让你比本王还难看!”

他扬起的手被宫秋如握住了,她仰着头冷笑地盯着对方,“恼羞成怒了?欧阳沉醉,你除了暴力就不会别的了?”

“对你这种人,本王不需要温柔。”

“那正好,我也不需要你的温柔,只是很可惜,你真的确定要对我动粗?”

她笑意盈盈,看不出任何畏惧:“刚刚皇上的话,王爷看来是没注意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