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站在城楼上,微微眯着眼,看清了田承嗣的方位。

3点钟的方向,还在快速移动中。

袖子里滑出一个黑色的东西。

李豫举起他,对准田承嗣的后背,扣动了扳机。

“驾!”

田承嗣高高地扬起马鞭,匆匆往后撤。

突然,他感觉后背大概胸口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入了身体。

瞬间的疼痛,让他手中高高扬起的马鞭,迅速坠落。

“将军!”

眼看着田承嗣直接坠入马下,副将一阵惊呼,赶紧策马向前,翻身下马,抱住他,又重新骑上了马。

田承嗣身边的护卫,看到主帅突然摔倒,一个个也是惊恐不已。

他们没有看到一把剑或者利箭,穿过他们的防护范围,主帅为什么突然落马受伤了?

“田承嗣死了!速速投降!”

“田承嗣死了!速速投降!”

“田承嗣死了!速速投降!”

就在护卫们惊魂未定时,周边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说田承嗣一死的话语。

护卫们一个个紧张地看向田承嗣。

却见田承嗣安静地躺在副将的马鞍上,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如纸,在昏暗的光线下好像死人般。

“护送主帅离开!”

副将下了死令。

众护卫回过了神,再次护在田承嗣周围,举起了手中的刀,砍杀不断涌过来的唐军。

正在撞城门的叛军,听到田承嗣死了,军心立即溃散,抱头鼠窜地溃逃。

半个时辰后,中城城楼下,只剩下叛军的尸体,和唐军的一百多名敢死队士兵。

李豫让士兵打开小门,把程大勇等人迎接了下来,好好地奖赏了他们一番。

“王爷,您知道吗,这田承嗣一听说我们要取他的人头,吓得从马上掉下来了!哈哈,真是可笑!”

程大勇并不知道,李豫在城楼上,用手枪打中了田承嗣的后背,还以为是自己的神勇吓坏了田承嗣。

李豫看破不说破,点点头,笑说:“对,本王手下有你如此神勇的将士,那田承嗣又算什么东西!”

程大勇咧嘴嘿嘿一笑,摸着自己的头盔,有些害羞

“王爷,我这人就是爱吹牛!其实,我觉得这田承嗣久经战场,应该不是被我们吓到的!但是很邪门的是,我们这是喊了几声,他就坠马了!您说奇怪不奇怪?”

“是挺奇怪的?或许真的被我们唐军吓破了胆子呢?”

李豫哈哈大笑,诸位将士一听也不由得笑了。

“这段时间连夜行军,辛苦你们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我会让其他的将士来接替你们!”

“是,王爷!”

轮流值班、防守,保存唐军将士的体力、实力,是李豫尤为看重的。

一味强调,只让将士们打战,却不让他们休息,这和又让马儿跑又不让他们吃草一样,太没人性了。

李豫觉得,现代的民权、民生,也要在唐朝的军队好好地普及一下。

另一边。

田承嗣被副将救下来之后,躺在军帐里,昏迷不醒。

跟随的大夫,看了他的伤势,作出了最快的判断。

“被一种又小又尖的利器,刺入了身体,得把这东西取出来!”

副将看着田承嗣不断渗出的伤口,十分惊诧,“大夫,到底是什么样的利器,可以把主帅伤得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