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几乎失心疯的松下,中森满面的悲哀,“大小姐,无论如何,您都是慕家的主母,为什么要这样呢?”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样?”松下香子的表情之中带着点悲哀,“很多年前,我看到过慕强给白芷写的信。”

松下眼中都是怒火,在熊熊烧,将她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只余下痛苦,“我用松下家的关系支持他,退居他身

后,只为让他成就一番事业,他却还记着那个糟糠之妻!”

慕强始终不知道白芷的下落,却一直抱着白芷没有去世的想法,隔一段时间就给白芷写信,写的都是寄不出去的信。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松下的心结。

那一封封信之中,没有任何的暧昧言辞,更没有任何的想念话语,而是隔空跟她说着琐碎的事情,说着家里的变化,说着庭院之中的花草,还有慕陶陶生日的时候,订了一个怎么样的蛋糕。

句句没提思念,甚至还有抱怨,但是松下却是看得出那其中的情深意重。

那时候的松下还抱着最后的希望,在慕陶陶出嫁之后,她挑了个日子,说今天是慕随风的生日。

慕强没有任何的怀疑,只是说,为慕随风准备生日宴会。

其实那天,根本就不是。

松下从那一天起,已经看透了慕强。

他嘴上说着厌恶,其实一直以来,他深爱的人,就只有白芷一个人,真正看重的孩子,也只有慕陶陶一个人。

以至于慕陶陶回了国,不跟慕强联系,他也一直惦记着。

松下从那一天起,就疯了。

她不再奢望这段病态的关系之中,慕强爱她比爱白芷更多一些,她只求,能让慕家成为她和她孩子的囊中之物。

但是松下为数不多的希望,她的两个孩子,也不如白芷的孩子。

“我和白芷竞争了一辈子,到头来我什么都不如她!”松下仓促的笑着,她已经完全失

去了理智,“她孩子,比我的孩子优秀,慕陶陶嫁的比随风好,就连她的孙子,也比我那个儿子强!”

松下满面的泪水,“凭什么?我可是松下家的大小姐!”

“大小姐,慕先生他······”

中森的话说到一半,终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在他的眼里,松下就是在刻意的忘记当年,是她抢来了这段婚姻,是她当做宝一样的婚姻,到头来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白芷走的时候干干脆脆,丝毫不拖泥带水,松下本来是得意的。

但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捡的,不过是别人不要的垃圾。

松下逐渐冷静下来,看向中森,目光恍惚,“按照我说的做,盯好她们,我不希望她们再次活着出现在A市,我希望下次听到空难的消息,有她们两个的遇难信息。”

中森心中飞速的转着,迂回劝说道:“大小姐,再这样做,终究还是很困难,而且容易引起怀疑,我们还是,换一个办法吧。”

松下抹了眼泪,道:“你看着办,我只要结果,办的干净利落一点。”

“是。”中森后背都湿透了,这才送走了松下这尊大佛。

同一时间,赵喃芝和源氏已经成功的在瑞士取了东西,就等着凌晨离开瑞士。

赵喃芝给纪厉南发去了成功的消息,和源氏相视一笑,“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就今天凌晨。”

源氏松了口气,“真好,这么多年,总算是能回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