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仪负气去找郑皇后喊冤诉苦,反受了一顿训斥。郑皇后斥责她说:“谁给你的胆子?谁不知道她是南宫太尉的掌上明珠?连姑姑都要畏惧礼让三分,你竟敢当众和她叫嚷争吵,万一被姑姑知道,又该数落我的不是了!”

“姐姐,有句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她当着殷离愁以及两个丫鬟的面,竟敢骂我是东西,难道就不该质问一下以求公道吗?姐姐,她表面上是在辱骂于我,但实际上是在给你下马威呀!这口气就该吞下去吗?”齐昭仪感觉她一反常态,有些委屈,不由得争辩起来。

郑皇后见她还不思悔改,当即从桌旁起身,恶狠狠质问:“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么?人家可是后宫辅位,你一个昭仪有资格和她叫嚷争吵吗?还有,我问你,她见你问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你最好不要隐瞒,否则等我查清一定会严加惩治的!”

齐昭仪见她真生了气,而且火气还不小,低头想了一阵,才嘟囔着说道:“是我太粗心,没发现她跟踪我到了身后,而且还听到了一些不该她听到的话,随后就闹成这样了。”

郑皇后听清了缘由,随即痛骂道:“你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蹄子,竟敢当着她的面说出那些话!万一她真计较起来,我们又该如何向皇上作解释?怪不得她今天会那么羞辱你,唉,算了,你最好自求多福盼着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姐姐,我也探听到了一些额外信息,她开始有意拉拢殷离愁,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说的,邀请殷离愁去她那里用午膳,估计这阵子她们正聊得酣畅淋漓呢!”

郑皇后大惊失色,忙拉住她胳膊追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她们刚才已经在一起共进午膳了吗?这么重要的情况你怎么现在才说?”

“姐姐,本来我们已经和殷离愁成了死对头,现在被人拉拢过去,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没什么损失和影响,再说她们能玩得出什么新花样来呢?”

“你给我住口,现在到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知所谓想心存侥幸吗?”郑皇后又气又急,将全部火气发泄到了齐昭仪身上。

这时候,齐昭仪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心慌意乱。

郑皇后见她都一一承认,叹口气说道:“我的傻妹妹,你就不能忍着拖着吗?我刚从皇上那里吃了苦头受了委屈。可你倒好,敢当众和她挑衅滋事,万一这话被传到皇上那边,你猜他会怎么处置我们呢?”

齐昭仪这才意识到有些过分和逞强了,随即追问道:“姐姐,如果她去找皇上诉苦,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呀?!”

郑皇后返回坐下,捋了一遍才说:“我估计她不敢去找皇上告状,顶多就是把殷离愁收归所有,这倒也没什么,只是你总比别人慢一拍,之前让你调查殷离愁底细,结果吃了闭门羹,一无所获,刚才让你去传个话,反倒惹怒了咱们的死对头,硬生生把殷离愁拱手相送,我想问问,你到底能做得成什么事呀?”

齐昭仪一脸尴尬,忙说道:“请姐姐息怒,等殷离愁那个小贱人回到京城,我再慢慢想办法收拾,这回让她得了便宜,而且又拜在容贵妃门下,加上皇上对她信赖有加,一时间不好下手,但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等到我们的地盘再也用不着顾忌什么了。”

郑皇后冷笑道:“别安慰自个了,现在她跟了容贵妃,而且还深受皇上宠幸,要是到了京城,恐怕更难对付,我想……”

齐昭仪忙接话问道:“姐姐,你的意思是……半路……”

郑皇后微微点头,环顾左右,使眼色让她坐下,才贴耳说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还是姐姐高明,好吧,这事交由我去办,再不会出一丝差错的!”

“慢着,想办法再去探查一下这个人的底细,最好弄得清清楚楚,到时不怕有人替她求情说话,你明白怎么做了吧?”

齐昭仪回转过身子,略微一想,便含笑点头,随即出了门。

上官翎回到住处,假意熬药做了做样子,和宋巧玉、殷翠红用罢午饭,就在屋里坐等起行。

过了一阵,容贵妃笑吟吟前来,催促上官翎一同去见赵骏。

两人随意聊了些家长里短,一转眼就到了赵骏房间。

不等凌连雄通传,容贵妃直接越过他走了进去。

赵骏午睡刚起,正卧榻养神,见容贵妃带上官翎一同前来,有些吃惊,随即起身询问:“你们怎么一同来了?”

施了礼,容贵妃抢先说道:“之前就曾听说你们和郑皇后闹了些不快,我怕伤着龙体,就带妹妹过来劝解一番,现在见皇上龙颜大悦,想见气该消了不少呀!”

上官翎微低着头,站在容贵妃侧后方,不想多说什么。

赵骏早已明白情由,爽朗一笑便道:“呵呵,没人能轻易伤得了我,都坐下,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正好给我参详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