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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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荣雄一见韩贵春,就拉到一边说:“大春,走,跟姨夫回家去,我侄女来府上已有两日,你们也该见见!”
韩贵春有些犯难,道:“姨夫,蓉哥哥还没回来,让我盯着点,要不等等再走吧?”
上官荣雄听他还不知上官翎到来,才知韩氏没提前找过他,想了一阵才说:“这里先让小红帮忙看着,翎儿不是外人,是我荣英兄弟的女儿,虽说我们两家有些疏远,但也算宗室亲人,蓉儿一时半会回不来,先带你过去见见,等晚上再让他过来,一起说说话,也算认下亲了。”
韩贵春赶忙对殷翠红交代一番,就跟随上官荣雄离开了米行。
在路上,韩贵春询问道:“姨夫,这翎儿妹妹多大年纪,既是老家亲人,可侄儿从未听你和姨娘说起过呀?”
上官荣雄呵呵一笑,说道:“只比你小两岁,模样清秀,但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她可是有婚约的人,而且根儿就在府上,我打算先安排根儿向你学做生意,之后再主持他们俩的婚事,虽说你姨娘有意将她指婚给你,但我们做人该讲讲良心和诚信,既然翎儿已与根儿有婚约在前,不管你姨娘再作何打算,姨夫我是万不答应的!”
韩贵春听到这些唐突生涩的话,有些不知所措。
上官荣雄见他不为所动,又生气威胁道:“你只可以当她妹妹对待,不许有其他念头,这句话你要谨记在心,但要在你姨娘面前屈身应付一下,你可听明白我说的话了?”
韩贵春想了想说道:“姨夫,我听明白了,在姨娘面前我要隐瞒周旋,但暗里却要把翎儿当妹妹看待,不能心存妄想,这个侄儿懂得!”
上官荣雄见他聪明伶俐,嘱咐道:“男儿志在四方,不能做英雄气短的事情,古往今来,有数不尽的豪杰被葬送在了温柔乡里,姨夫之所以事先提醒警戒,为的是守住诚信二字,你姨娘不通情理,非要拆散人家,我只当妇人之见不予理会,但你身负我的殷切期望,不能使我寒心,听我一句劝告,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要你功成名就施展抱负,就有中意女子跟随而来,切不可作出害人害己丧尽天良的失信之事呀!”
韩贵春附和道:“姨夫的意思侄儿明白,自会小心对待,不敢违逆姨夫的忠告教诲。姨娘那边,我会谨慎说话,一定不会使你为难忧心的。在我眼里,容貌只是副臭皮囊罢了,可贵的还是内在,品行不端不思进取,对我来说只是酒囊饭袋而已。我自小跟随姨夫学做生意,一心想把米行生意做大做强,至于择偶婚配,全凭姨夫做主。”
上官荣雄听到这话,深感欣慰,接连点头,道:“侄儿志存高远,姨夫欣慰,如此我便放心了。”
两人又谈了些采购贩卖大米的事,就已走到了上官府门前。
他们接连入府,刚进门就碰见了韩氏。
韩贵春疾走上前,问了声安,便去住处梳洗换衣。
韩氏不知上官荣雄早已威吓警示过韩贵春,面色含笑,跟随他走到正厅,笑问道:“老爷,怎么把大春带回来了,米行那边可有谁看守盯着呀?”
上官荣雄淡笑道:“蓉儿还没回来,现在有小红和几个伙计看守着,翎儿来府上已有两日,所以我先把大春带回来相认,等到晚上,我再差人把蓉儿也叫过来,让他们几个多说话,熟悉才好呀!”
韩氏附和道:“他们四个年纪相仿,该有一番说辞,翎儿和根儿业已缓过劲来,下午我就带根儿去米行看看,顺便把蓉儿带回来,也算不耽误工夫呀!”
上官荣雄一听这话,马上引起了警觉,忙说:“根儿才来不久,突然带去米行,未免有些着急,我想再过几日吧?”
韩氏见他疑心,又道:“老爷,他不是弱女子,从府上到米行也不过半个时辰的脚程,既然想留他在米行做工,也该及早熟悉了解情况,小红在行,有她在,根儿也学得快一些,再过几日蓉儿和大春又要去外地收购大米,他们一走,只有小红守着,如果根儿上手快,多少还能帮帮她呢!”
上官荣雄听她这般说辞,才道:“夫人所言甚是,呵呵,那依了夫人想法便是。午饭快好了吧,我这来回都快被饿昏了呀!哈哈……”
韩氏笑道:“饭菜都做好了,就等老爷回来呢!”说完,急忙走去厨房察看催促了。
韩贵春换衣赶来,上官荣雄笑道:“大春啊,马上就要午饭了,等一下你就能见到翎儿妹妹,到时可别乱说话呀!”
韩贵春慌忙应声道:“姨夫放心,侄儿时刻谨记,断不会乱说话的。”
上官荣雄呵呵一笑,便起身往餐房走去,道:“你记得就好,记得就好呀!”
韩贵春见他这般在意,心中多了份戒心,一下警觉起来。
上官翎和陈根一同跟随仆人走去餐房,一见到韩贵春,便紧张慌乱起来,上官翎称呼“蓉哥哥”,而陈根也跟着叫了声“蓉大哥”。
韩贵春早被上官翎的姿色和身段所迷惑出神,完全忘了之前答应过上官荣雄的话。只见对方腰身纤细肤色白嫩,犹如出水芙蓉,一颦一笑足以令他心驰神往,变成呆若木鸡,愣在一边傻看痴想。
上官荣雄见状,忙挡住韩贵春视线,瞪了他一眼,便面向上官翎和陈根纠正:“呵呵……这是韩贵春,你们该称呼他大春哥,蓉儿外出办事还未回来,到晚上你们自会相见的!”
上官翎慌忙低下头,被他看得羞红了脸,心生不喜,只欠了下身子,并不想叫他哥哥。陈根大大方方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叫了声“大春哥”,显得大方得体。
韩氏恼怒,走上前,捏了一把韩贵春,动了动嘴唇,看得出是在责怪他刚才犯花痴了。
韩贵春自知失了态,一下回过神来,连声说着“失礼”“见谅”之类的话,脸红得像烙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