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恪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晃了晃,而后笑盈盈的看向高松。

那高松本被苏定方吓得不轻不敢说话,听到李恪如此一言,当即对着李恪道:“不瞒好汉,本府别的没有,唯独这银子嘛,多少有一点,您若是手头紧......”

“别废话!老实说,你有多少!否则!”

苏定方哪里听得下他如此废话,当即将李恪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放在了高松的脑袋上。

那高松见状急忙磕头,连连道:“五百万两,五百万两...”

“哦?五百万两?你当这阿莫城刺史多少年了?”

“回好汉,本府上任匆匆十载有余。”

那高松见李恪比较好说话,当即对着李恪直言道。

李恪闻言一愣,皱眉问道:“不对啊刺史大人,这上任十年,怎才五百万两,那朝廷每年可都是拨付的一百万两白救济款啊,您这生财之道未免太狭窄了吧。”

不料高松闻言露出无奈之色,叹道:“好汉不知啊,这朝廷虽然每年都拨款下来,但那些都是老百姓的救命钱啊,本府如何能染指?”

“哦,原来是这样......”

高松死也想不到

这看起来弱无比的两人竟如此凶悍,府中府兵竟被两人轻而易举的收拾了。

他想到这两人大约是绿林中人,当即准备以银两化解此事,却不料李恪与苏定方竟只对他有多少家产感兴趣,却只字不提自己要多少。

高松苦着一张脸道:“好汉啊,本府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啊,生活一向拮据,可是瞧着这偌大阿莫城竟如此荒凉,本府如何还能染指朝廷拨付下来的救济款啊。”

说着,高松抬手拭泪,露出悲戚之色,眼角余光却是不停的在李恪脸上瞟。

李恪见状微微点头,而后双手抱胸眉尖露出一丝不解:“刺史乃是从正四品的官儿,每月俸禄不过百余两,你这五百万家产却是从何而来?”

高松闻言怔色,呆呆的看着李恪,而后缓缓将目光移向了苏定方。

此时只见苏定方脸上杀气凛然,两条剑眉斜飞入鬓,一双俊眼中满是可以清楚瞧见的杀意。

高松见状急忙磕头:“两位好汉行行好,你们要多少银子都可以,千万别杀我啊......”

只是他话音未落,苏定方已经以手将其提了起来,冷声问道:“十年从官,你究竟往

自己口袋里装了多少银子?”

可以听出来,苏定方这个问题当是最后一个问题,那森冷语气便似罗刹索命一般让人心惧。

高松吓得浑身直发抖,上下牙床不停磕碰,一句囫囵话都说不明白。

李恪看了看高松,脸上满是鄙夷之色,而后对着苏定方道:“杀了吗?”

偌大的阿莫城城落得如此荒凉,北境百姓身处水深火热,全系此类贪官污吏所为,李恪如何能就此离去?但是若是就此一刀砍了,以后朝廷追查下来,苏定方免不了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