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世子殿下、蜀王殿下现身,郯国公有请~”

寂静无声的码头上传来张洪尔洪亮的声音。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愕然。

世子殿下与蜀王殿下来这码头做什么?

“你娘的,你还不快放下东西!不要命了!?”

充耳不闻的李千里登上船,刚把木箱放下,一位老先生立马上前朝他踢了一脚,转头冲着张洪尔赔笑:“小孩子,脑子不好,不懂事!”

老先生心是善良的,敢在张洪尔面前样这样帮着李千里说话就是最大的好,只是常年呆在码头的人,说起话来不怎么好听。

不过。

这也提醒了张洪尔。

敢这么大不敬的,除了世子殿下本人还能有谁?

整个码头,除了这个少年对自己的话充耳未闻,还有一个就是躺在一边叼着一根野草发愣的俊朗男子。

看年纪……这么壮实,又愿意干活儿,挑东西的应该就是蜀王殿下。

毕竟是跟着楚王上过战场的人,应当是愿意干活儿的。

而那位一看就是纨绔子弟的,兴许就是世子李千里。

一念及此,张洪尔轻咳一声,朝着船上的李千里喊道:“蜀王殿下,郯国公有请!”

“懒得去。”

话刚说出口,躺在一边儿的李愔

淡淡的回了一句:“什么眼神儿,回去换个人来请。”

“啊,可国公正在等候,而且楚王殿下也在……”

“滚,再多说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

未等他说完,一把飞刀已经从李愔的手中飞出来,深深地扎在马车上。

张洪尔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只能一咬牙,驾马往回跑,但他将马车留在了这里。

张洪尔离去,众人面露惶恐,轰然散去。

有几个曾经骂过李千里的人惶恐不安的跪拜在李愔面前。

“都跪着干什么,大家都是卖苦力干活儿的,没什么高低贵贱,该干啥干啥,忙去吧。”

李愔摆摆手,驱散了众人。

可大家知道两人的身份后,都不敢再造次,连活儿也不敢再做,乖乖的站在远处观望,等待着张家人与这两位煞神一同离去。

眼望着众人散去,有了足够的空地闲聊,李千里这才从船上下来。

“二叔,为什么要换个人?”

他望着驷乘马车一脸不解:“直接过去不就行了吗?”

“上了这辆马车,你我就是大不敬,这个可不是普通的不敬皇权,这是逾越规矩,这是会被带出去杀鸡儆猴的,我们会被满门抄斩,你想试试吗?”

“……”

“别想

了,我们之间,除了你父王有资格做,谁也不敢坐。”

李愔跟了李恪这么多年,这点儿东西还是懂得的,他指了指马车:“你看看,那老头儿走的时候还把马车留下了,这是张公瑾故意给我们的套儿,今天我们除了刁难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我们不能自己走过去吗?”

李千里依旧无法理解。

李愔摇头苦笑:“你要学的还很多呢!记住了,走过去,不坐马车,张公瑾会借此发难,说我们目中无人,驷乘马车来接我们却走过去,这是对他的不尊敬;登上马车,你我就小命儿没了,你这点儿功绩,最多也就是三匹马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