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这样的人,才会让这种风气愈演愈烈,每天……”

房遗爱见白宇这样光明正大的贿赂狱卒,他当时来了怒气,打算好好地教训一顿白宇,谁承想手还没打过去,白宇的脚已经踢了过来。

脚离着房遗爱的脸只有一寸远,腿风呼啸从房遗爱的脸上刮过,好像小刀子似的拉的脸生疼。

一脚之后,白宇没有停下,而是继续重复这样的动作。

呼、呼、呼。

看似瘦弱的白宇好像有无穷无尽的气力,一下也没有停歇过。

踢了十几次之后,白宇脸不红气不喘,淡然道:“我听你说过不少次你是长安什么高官之后,现在却在经商,那说明你也是靠关系,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怎么你们上头的人送礼就是正常的,我们这就不是正常的?”

“你们是人,我们就不是人吗?”

白宇挑着眉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多么厉害啊!你看看你,现在不也是跟我关在一起?我敢说,不过十天的时间就会有人来救你,你什么罪名都没有!就我们有,我们都是罪该万死的!”

说着说着,白宇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张口闭口就是什么朝堂腐败之

类的话,听得房遗爱面红耳赤。

他现在确实不在朝中为官,可他父亲在啊。

半晌,许是说累了,白宇摇头叹道:“跟你说再多也没用,反正你这种人是不会理解的。”

“你没有罪吗?”

“有,我是这里唯一一个有罪的。”

谈及这些往事,白宇笑了起来:“我打死了十三个奸淫辱掠的泼皮,是真的舒坦,我反正是不后悔的。当初我是死罪,但是村儿里的百姓们还不错,帮我写了请愿,保我,这才让我活下来了,虽然要被关三十年,不过……也还行,就当做是清修了。”

说罢,白宇优哉游哉的哼起小调儿,不再理会一边的房遗爱。

牢房内的气氛愈发的奇妙。

这一小段插曲并未影响到白宇什么,他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说话的时候嘴里没有一刻停歇。

反观房遗爱,被白宇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之后,他变得沉默了,不再多说一句话,闷不做声的蹲坐在墙角,连饭也不再吃一口。

“吃吧,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说说你为什么会被关过来。”

转眼到了傍晚,白宇将狱卒送来的饭菜分出来一半递给他:“你不给钱,他们只会给你吃剩饭剩菜的,好好吃

一点儿吧。”

“你不是一直被关着吗?哪儿来的钱?”

“你别管这么多,吃吧。”

看着笑嘻嘻的白宇,房遗爱长叹一声,接过饭菜聊起自己的往事。

“你知不知道房玄龄?”

“知道!那可是个狠人物,老东西可有几把刷子了,我听说……”

“那是我爹。”

此话一出,白宇尴尬的赔了个笑,埋头吃起自己的那一份。

“我是帮着楚王李恪去西域购买香料的,平日里这一趟来回是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可是这一趟不知道怎么回事,商队中竟然真的有一辆马车上装满了走私的工艺品,很多的陶瓷刺绣。”

“我知道是有人陷害我,可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会专门挑在 这个时候,现在李恪可不是势弱的时候,诬陷我是没有任何益处的,更何况我爹现在在朝中的势力不比别人差。”

“再被查出来的时候,我把商队其他的东西全都交给了陈兴处理,让他将其他的送回长安,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样了。”

“陈兴是我从长安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