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李恪率领着十万大军总算来到了辽东。

据探子回报,他们现在距离前方益阳王率领的边关大军已不足五十里。

李恪四下看了看,当即命令大军沿山脚驻扎,而后又调了一千多人上到四周的山上做瞭望塔。

吩咐好军中的一切,他这才领着李重义,李义府以及崔促慢慢朝着前方的边关大军军营而去。

“殿下,咱们四个人闯二十万大军的营寨,怕是不妥吧?”

李义府虽然武艺高强,但还是有些忐忑,毕竟军营之中的强弓可不是闹着玩的,箭雨一来,武功再好也不管用,分分钟给你射成马蜂窝。

“怎么李义府,害怕了?”

李恪笑着看向他问到。

“倒不是害怕,小的随殿下连高句丽国内城那等龙潭虎穴都闯过了,害怕咱们自己大军的营寨?”

“只是殿下,益阳王对您可是记恨有加,您就么堂而皇之的去,万一他恼羞成怒将您扣起来,到时候我们是救还是不救?”

李义府瞟了李恪一眼,脸上满是胆怯之色。

不过他的担心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益阳王如果突然发难,将李恪扣下来,甚至直接要李恪的命,只他们四个人,着实不够

看。

“我说李义府,你就别装了。”

“如果益阳王当真这么干了,那你恐怕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还能救我?”

李恪白了他一眼,满满的鄙视。

谁知李义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闻言朝着李恪就拱手。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殿下啊!”

如果李恪当真被擒了,他李义府想都不带想的,肯定溜之大吉,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疑虑。

“李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若是殿下被擒,我们起码得给长安带个信不是?”

这时,崔促也冒了出来,一脸的猥琐笑容。

李义府一听这话,顿时对着他竖起拇指:“高,实在是高!”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立马笑得前俯后仰。

“明日到了益阳王大营,我一定叫他给你们展示一下边关大军的军威。”

李恪先是耸肩表示无奈,然后目光一转,用一种极其灿烂的笑容看向李义府与崔促。

然后这两人顿时就怂了。

“殿下,我瞧着今晚月色不错,一会儿咱们喝点小酒,谈论一下风月如何?”

“我也要加入!这种事如何能少得了我崔促!”

......

二十多万大军就驻扎在靠近边境的平

州城外。

绵延十数里的营帐好似一朵朵白云镶嵌在黑土地上,军旗招展,在阳光下显得异常耀眼。

看得出来,益阳王对用兵一道颇有心道。

边关二十多万大军驻扎的地方距离平州 城不到二十里,李治若是想偷袭,他完全反应得过来,他若是想攻关,也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汹涌而去。

换言之,在这个距离上,进可攻,退可守。

李义府上前与守营士兵说了,不多时便有一个副将打扮的中年汉子从营中迎出。

“殿下驾到,末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还望恕罪啊。”

中年汉子满脸的络腮胡,声音极其粗狂,长相特别威猛,一看就知道并非易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