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长公主闻言一叹,道:“高阳从小便是跳脱,那安州虽然富庶,但终归远离京城,她在那里又没有相熟之人,难免到处疯玩,野性惯了吧。”

长公主的一席话,让两人都是恍然。

看来长公主在面对李世民的质问时,如此借口,李世民还当真不得不信。

高阳的性格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公主,都是再清楚不过。以高阳的性格,若是让她整日待在郡主府不出门,那还不如直接软禁她得了。所以高阳离开了封地道出玩耍也在情理之中,即使是一个多月未曾现身,那也与房遗爱扯不上什么关系。

毕竟,李治所能道的只是高阳与房遗爱有瓜葛,但至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清楚。

这件事,当初李恪与韦名美雪一直严守着秘密,李治纵然明里知道这两人有所关系,但却没有真凭实据。

如此一来,李世民纵然心里有些疑虑,但是在听到长公主这般一解释之后,当即释然。

然而李恪还是看出了有一点不对劲,那便是长公主在说话时太过自然,自然得像是根本不知道高阳与房遗爱之事。

李恪出言问到:“姑母,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长公主

闻言笑着道:“有什么不能问的,说吧。”

李恪抬眼看了看韦名美雪,而后转眼看向长公主道:“郡主与房遗爱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然而李恪话音刚落,长公主便是饶有深意的看向李恪反问道:“你这话,不是明知故问吗?”

高阳与房遗爱的事一直都是李恪心里最为担心和关注的事,因为此事一旦被李世民得知真相,莫说长公主府,便是楚王府,梁国公府也会受到牵连。

毕竟此事乃是李恪与韦名美雪一手促成的。

而今李恪想试探长公主是否知道真相时,长公主却反问李恪明知故问。

闻言,李恪与韦名美雪都是一怔。

长公主见二人有些吃惊,当即让唐矩先行出去倒茶,而后缓缓道;“京城中事,我本无心过问。奈何风云将起,陛下有托,很多事我都也是身不由己。见你们问起此事,那我也想问问你,你可知高阳现在何处?”

长公主眼中的关心不似假装,李恪一眼便看了出来。

从长公主的话里不难听出她的无奈,在这京城之中,李治与李恪的明争暗斗已然持续多年,而她向来是不闻不问。但是此次因为关系到皇室,长公主既然身为李氏之

人,那自然要为李氏上下考虑,所以才会踏入这场风波之中。

长公主既然都已经这般说到,那无疑是在告诉李恪,高阳的事,她这个当姑母的怎么可能不知?

只是此事既然如此秘密,她也就没有揭穿。

如今李世民过问,长公主也是能挡则挡,能敷衍便敷衍,除此之外,她找不到更好的法子。

李恪闻言道:“姑母所言,我明白了。只是郡主行踪,我当真不知。前一阵子吐蕃和楼兰大乱,很多事都出乎了我们的预料,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那便是郡主定然安然无恙。”

李恪不是不想将高阳的行踪告诉长公主,只是她担心长公主府里有李治的耳目,所以不能和盘托出。

一旦李治发现高阳和房遗爱正在京城,后果将不堪设想。

韦名美雪看着李恪微微点头,似是同意李恪的决定。

长公主看了看李恪,而后缓缓笑道:“如此便是最好不过了,高阳生来便是个急性子,什么事都喜欢去尝试。”

这时唐矩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中茶盘放下后对着李恪道:“殿下,姐姐当真没事吗?”

唐矩虽然没太听懂母亲与李恪的谈话,但是心中至始至终都是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