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英一听,王爷声音哑得厉害,眼角绯红,常年冷淡的脸上餮足慵懒。

心头啧啧……

他轻轻咳嗽了声,拱手道:“王爷。盯着九皇子的暗卫来报。娘娘那里得知消息,是九皇子身边有娘娘的人。”

“还有。九殿下今日将许家姑娘带回去了皇子府。”

萧寒舟上了马车,低声嗤笑。

皇后说他是没有伦常的孽障,九皇子的伦常又在哪里呢?果真是什么样的老鼠生什么样的后代。

谁该笑谁呢?

翌日清晨,顾柠醒来,无力地靠在引枕上,气若游丝:“碧枝……备水,我要洗一洗。”

碧枝看着她难受的模样,忍不住抱怨:“定王也太不知道疼人了。他自己是武将一身蛮力,可姑娘这般娇弱,哪里承受得住。”

顾柠忍着浑身的疼下榻,刚站起身,腿上直发软打颤,险些扑倒在地,好在有碧枝搀扶。

颤巍巍地进了浴桶,坐下来时,温热的水让她禁不住哼了声。

蓦然想起什么,立即阻止碧枝要服侍她洗漱的手。

“你去帮我熬些补气血的汤药吧……”

明日是外祖母的生辰,要去许家,若是这样病恹恹的去,必然会惹眼。

只是,不知被禁足的顾云,会不会被放出来。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

旁人不说,母亲就不会真的让父亲关着顾云。

顾柠用浸湿的帕子擦拭身体,她的指尖碰了碰那个印记。

到底是为什么,要在她身上盖这样的印。

果然如顾柠所料,顾云隔天就被放了出来,她去主院给杨意请安的时候,在门外就听到她和胞弟叽叽喳喳地讨论要给外祖母送什么礼物。

顾见之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

顾柠站在门边,迟疑是否要进去。

和乐融融的一家四口,她就像一个突然闯入的破坏者。

顾云见到她好像仇人一样,狠狠地剐着她。

和她双生的弟弟顾晔与她同仇敌忾,露出嘲讽的笑:“不是借着定王的势,很厉害吗?这会心虚了?”

“也不知九皇子知道后,还要不要你。”

话里话外,拐弯抹角地嘲讽顾柠不检点。

不仅如此,好似誓要给顾云出气一般,皮笑肉不笑地问:“明日是外祖母的生辰,不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顾柠其实很少去外祖家,更别说见外祖母了。

不仅在顾家她好像个外来者,就连许家那边,因为杨意这个母亲的态度,她也很少过去。

虽说她有心去给外祖母祝寿,却不肯定杨意带不带她去。

现在顾晔这样问,不过是变相地嘲讽她去不了许家。

顾柠好似没听懂,平淡地回道:“我给外祖母做了冬日用的抹额。”

闻言,顾晔噗嗤地笑了出来:“阿姐。这是什么礼。哪家府上没两个绣娘,谁稀罕你那抹额。”

顾云在一旁附和着笑起来,更是用唇形嘲讽她野丫头。

顾柠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父亲。不是说阿云要反省好才出来吗?那她反省好了吗?”

她不闪不避看着顾见之,等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