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枭……这几年委屈你了。”

薄钦枭疑惑的扫她一眼,“委屈?”

“嗯。我已经听伯母说了,因为沈以念的算计,你不得不娶她来应付董事会。每天面对一个如此厌恶的人,想必一定不舒服。”

薄钦枭垂睫思量。的确,他曾经一度看到她就厌烦。谁会对一个攻于算计,用身体换取豪门入场券的女人另眼相待?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厌烦好像变了味儿。

温安雅却以为薄钦枭沉默是被她说准了心思。犹豫了下,居然抬起洁白素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当时小心点,也不会被她钻了空子,不过,现在我回来了,你放心,我会尽快恢复好然后和我爸提我们的事……”

话未完,薄钦枭疑惑的嗯了声,“你想做什么?”

温安雅羞涩一笑,“当然是和伯母商量我们结婚的事。”

薄钦枭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拿开,冷淡道:“你刚才不是还问我和沈以

念结婚几年?这么快就忘记我是个有妇之夫了?”

温安雅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她认定了沈以念在薄钦枭眼里就是空气,做梦也想不到,她能影响到他们什么。所以莫名的问了句,“怎么?这几年,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薄钦枭顿了下,才开口,“算是。”

“是谁?能告诉我么?我到想看看,我输在哪里了!”

薄钦枭微微张了张嘴,那个名字仿佛下一刻就会说出来。然而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温安雅的性格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为了她好,让温安雅误会也是不错的选择。

“有机会再说。好了,我要走了,你好好配合医生。早日康复。”

“钦枭……钦枭……薄钦枭!”

然而任凭温安雅怎么叫,这次薄钦枭是再也没有任何停顿。片刻空阔雅致的病房里赫然响起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并伴着低沉的咒骂,“薄钦枭,你凭什么拒绝我!”

沈以念出了医院并没有着急回家,反而乘着薄钦枭‘忙碌’,又去了趟律师行。这婚内她是一天都不想呆了。好巧,她委托的青年律师赵楠正好刚从外面回来。

两人一见面,沈以念还没问什么,赵楠就先激动的叫:

“沈小姐你来的正好,给你打电话怎么也不接,我都要去你家找你了。”

沈以念歉然的点点头。昨晚到现在发生了那么多事,她手机很早就没电了,赵楠联系不到她也是正常。当即又笔记本写下——赵律师找我是有什么要配合吗?

赵楠立刻摇头,“不是不是,我是想告诉你,这个案子我可能接不了了。”

沈以念一怔,焦急的就要写,赵楠却一把拦住她道:“沈小姐你别写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就不瞒您说了,昨天那是我不知道薄钦枭是谁,今天我算是搞清楚他的手段了。别说我不能帮您,就算是经验丰富口碑卓越的老牌律师都未必敢接。我劝您……要不在想想吧?”

沈以念锁紧眉头不由烦恼。昨天她就看出这律师年轻没经验,可惜她的资本也只能请到他这样的律师。原本以为会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原来是压根不清楚。

“沈小姐,薄总那的律师函我也没有送,您找我这事我也不会说……”

看着这小律师胆战心惊的样子,沈以念本打算斥责他的不敬业也打消了念头。

能不为现实妥协的人毕竟是少数,她都不曾完全做到,又怎么去要求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