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弈琛提及许嘉年,我拉开门的动作一顿,

回过头,见他正拧着眉,用一种质疑而不满的目光盯着我。

虽然我已经不在乎他怎么看我,

但想起他每次见到许嘉年都会像见到敌人一样,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替许嘉年说一句:

“顾弈琛,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几个月前那天沈潇潇来找我麻烦,害我早产,若不是许嘉年及时把我送去医院,可能孩子已经没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谢他?感谢他现在要把我的老婆孩子都抢走?”

顾弈琛愈发的咄咄逼人,说着再次上前抓住我手腕,

“浅浅,我相信为了孩子,你可能还没有那份心思,但我和许嘉年都是男人,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他想要你!”

顾弈琛笃定的话语间,声音到后面几个字时变得有些暗哑。

看到他关上我身后的房间门,逼近我,目光和气息都愈发的灼热。

我连忙伸手用力抵住了他压近的胸膛,

“顾弈琛!”

我们毕竟做了三年夫妻,对于他某些举动下身体的反应,我轻易能够察觉得到。

但我必须提醒他:

“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自重!”

我使劲儿要推开他,可他却将我两只手腕抓过去扣在了门板上,

“浅浅,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已经跟沈潇潇结束了,为了孩子,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他深情言语间,眼底染上一片猩红,有自责愧疚,也有呼之欲出的欲 望。

其实我知道,在几个月前我被沈潇潇害得早产后,他的确和沈潇潇闹掰了,

我是亲眼看到他和沈潇潇在医院楼下大吵了一架,甚至他还伸手打了沈潇潇一耳光。

也从那之后,沈潇潇没再来骚扰我。

可我永远也忘不了躺在产房里的生死关头,他告诉医生保小不保大。

树叶不是一天变黄的,就如同我对他的心,都是在他给我的一次次伤害和失望后,最终灰飞烟灭。

现在每次面对他的时候,我内心都仿佛一潭死水,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激不起我内心的任何波澜了,

我只是平静的告诉他:

“顾弈琛,如果你不是安安的父亲,我是不会允许你再走进我的生活,所以请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没准哪天我就会带着孩子彻底消失,让你再也看不到他!”

看着我冷漠坚决的样子,顾弈琛最终还是气恼的松开了我:

“好!夏浅,你够狠!”

他愤怒的掀门离去,连孩子在客厅里哭都没有理会。

我无奈的摇摇头,

原以为他没有做好一个丈夫,会努力做好一个父亲,

现在看来,终究是我高估了他……

早晨,我打开房门,对面的许嘉年也正好出门。

我们都不由的相视一笑:

“早!”

“早!”

“夏浅,别再去挤地铁了,反正我们同路,今天起坐我车吧!”

打过招呼,我们一起走进电梯时,许嘉年温和的提议。

我笑了笑:

“不用了,正好咱们小区附近和公司附近都有地铁站,很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