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殊不知刚刚一切的对话已经全都被那个新来的实习生记者给录了下来,记者此刻激动的手都有些发抖,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这样大的猛料连连,这是前辈都挖不到的大料啊,而他却做到了,那也就是说明他现在已经比前辈还要更加厉害了。

可是这个猛料是爆出去还是不爆,他没有想好,圈内一般挖到猛料之后都不会先爆出来,而是进行惯性的敲诈勒索。

用她的料去找到本人封口,如果给的封口费够高那么这件事就不会被抖出去,如果给的封口费不到自己满意的程度,那么这个料就会被爆出去,而怎么做选择他还并没有想好,只是就是先想着解决了这件事情再说,他现在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千万不能被他们发现了。

随着江微月的离开,sft后脚跟上一起离去,他根本不在乎这里有没有人会拍到,对于他而言早已经不在意名声,只有江微月这个蠢女人才会在意名声这种东西。

像他们这种烂到骨子里的人对于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复盘完一切的记者蹲在角落里面捋顺了所有的关系,他们刚刚的对话实在是太精彩了!还有一层一层从中拨开利害关系,首先他已经知道了江微月跟裴祈望确实不合,这才是能够写出来的东西回头报给报社,最好有一个借口。

而剩下的这些轰动全城的事情,他还要继续考虑一番到底要不要爆出去 至少不能这么快。

要说钱,他确实很缺,不仅仅是缺钱,他还缺名声地位。

所以他要好好衡量一下究竟是钱重要还是自己的升职加薪重要。

Sft吊儿郎当地离开了婚礼的会堂,而江微月则是忧心忡忡地继续坐了下来。

方熠面上有些不满的看着她:“你出去多久了,刚刚媒体还问我你去了哪里,是不是不高兴。别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至少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别再到处乱跑害的人落下把柄,等这件事情一结束你就赶紧回去跟大哥请罪,知道没有?你这一下子得罪他们两个人,连我也没办法自己收拾,你心里有点数吧。”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口气,用只有他跟江微月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我都说了是真的!又没有人相信我真是的.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你是我的丈夫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我真的看见她跟那个男人.”

江微月想再为自己争辩两句却又被方熠给打断了。

“你够了!大庭广众之下我不想跟你发火。”方熠一脸隐忍不发,面上还要依旧挤出一个笑容来应对众人,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这个婚礼流程都必须要完成,而不是让他在这边苦苦的纠结过程,最重要的是结果。

既然这个婚已经结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绝对不能给方家人丢脸,也不能让方家落下任何的话柄。

“江微月,你一直纠结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的结果,就连大哥也不在意你就更没必要在意了。说白了这件事情跟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你没必要再说这些了,如果以后再被大哥听到这种话,他肯定会更加生气,所以你没事别在他面前晃悠听到没有?”

江微月当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大家都当做是没发生过,根本就不是因为不想计较,而是因为方衡相信裴祈望,也相信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不仅如此,就算是真的,那么婚礼也还是要继续进行的。

这种只能在人后说的丢脸的事情怎么能拿到台面上,更何况当着那么一众宾客的面说出来呢?

台上的裴祈望端庄贵气,优雅自信,已经比往日多了几分从容。

方熠看着台上的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早已经不同往日了,她很聪明,懂得利用这样的办法向上爬,十分受到大哥的宠爱,无可厚非,像他这样定然能够进入方家。

比起江微月来说,裴祈望更加优秀更加完美,没有人会不喜欢裴祈望,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江微月才会嫉妒她?陷害她?自己刚刚也差一点被骗了。

再说了如果,她真的跟那个男人有关系的话.那么刚刚那么多人见证了那个场面。

包括他跟大哥也赶了过去,此时她的表情应该是惊慌,可是她比想象中的要淡定的多,一点也没有愧疚的神色,所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莫名的他也开始有些相信裴祈望了。

他的心里面开始隐隐地觉得这些就是江微月单纯嫉妒裴祈望才栽赃陷害罢了。

婚礼流程已经全部走完了,宾客开始纷纷用餐,而他们走到正中间,将那个象征爱情的巨型婚礼蛋糕切了下来。

顿时现场一片掌声雷鸣,无数灯光镜头之下裴祈望那绝美的容颜璀璨一笑,随后优雅地伸出手把香槟倒入酒杯之中,随后酒液随着香槟塔顺流而下十分美丽。

方衡轻轻的搂着她的腰身,深情一吻。

而裴祈望则是娇羞的低下头,那一番焦圈模样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随后再次获得雷鸣般的掌声,足以见得方衡有多么喜欢自己这个妻子了。

这般盛大的仪式本该是自己的,这样美好的人也本来是自己的。

如果自己珍惜这个机会的话,那现在就是自己站在媒体记者面前骄傲地同大家说这是自己的妻子,今年已经是妻子跟自己结婚的第三年了,所有人都会称赞他们感情和睦,相爱白头。

也会有无数人羡慕他有一个能力突出最完美的老婆,他的事业蒸蒸日上,看着妻子美艳动人,说不定现在也有了孩子,孩子聪明伶俐,又讨人喜欢,成为一家的宝贝。他本应该拥有这个世界上一切最美好的事物,可偏偏一手好牌,自己打得稀烂,是他自己主动放弃了一切,并不怪任何人,事已至此他也只有悔恨叹息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