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眹会好好待你的,隔日,眹就封你为良妃。”

“贱妾,谢皇上抬爱。”

她的手指在皇上脸上摸索着:“皇上,我国民穷,一直盼望着,能与天.朝通商,以减少民众疾苦。天.朝富裕,皇上可愿意答应贱妾这一请求?”

皇帝瞥了她一眼:“良儿,你多想了,不知道后宫的规矩么,后宫女子是不得干政的。你所说之事,已经关乎到朝廷政法。”

她马上下了床,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贱妾无知,还请皇上责罚。”

“你……哎哟,算了算了,起来吧,你是眹的心爱之人,眹也就是那么一说,怎么舍得怪你呢。其实,眹也有这个想法,不过通商之事,需要在朝堂上商议,不能由眹一个人乾钢独断。”

“皇上,您贵为国主,是天底下最大的皇帝,难道还不能自己做主么?”

“朝廷里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你可能听说了先前有人谋反一事,朝局到现在依然是不稳定的,眹还有几个兄弟呢,要是眹做了错的事,或者让他们不高兴的事,他们起来反对眹,眹又如何应对呢,这里头千头万绪,不是你能想象的

到的。”

女人站起来了:“皇权不可侵犯,若有人敢反对皇上,应该下令处死。在我瀛国那么小的国家,也没有人敢反对君主。”

皇帝从来都是乾钢独断的,他只是不相信瀛人罢了,女人么,睡可以,但是要听她们的话,那就房倒屋塌了。

隔日,古昌在上朝之前,把他和北川的事情都说了。

而后,散了朝,这件事就由两个人一起去面君。

瀛人在表上就提过要通商,皇帝只是没当众点出来,现在他们着急了,正说明他们是有目的的。

陈阳:“皇上,可以答应瀛国人。”

“答应?”

“是的,压抑住他们反而不好,要了解他们的最终目的,就必须答应。臣能断定,他们想要的通商,绝对不是口头上说的那样,兵器和银两,只是说辞。瀛国才多少人,他们不可能全都来到中原,拿起兵器也不成气候。所以,那个北川对古昌也没有说实话。”

皇帝走来走去:“嗯,瀛人送来的女子,也跟眹说了同样的话,想要通商。眹一直都在犯难,现在有你说出来,眹就安心多了。通商的事,还是由古昌去负责。”

陈阳:“请皇上再下一道圣旨,就满足他们的想法,以后和瀛国交涉的事,全都由古大人来负责。”

“眹都依你。”

“另外……皇上,臣还是建议您,少近女色为妙,皇上年轻,但女色误人,皇上的气色不好,日渐消瘦,长此以往,只恐不利。”

“呵呵,陈阳啊,你娶了那么多妻妾,你怎么就不怕气色不好呢?”

啧,他这样说,陈阳就真的无言以对了。

“好了,朝廷还有很多大事等着你去处理,眹的家事,你就不用过问了。你们先下去吧,眹还要看一会儿奏章。”

皇帝好的地方是聪明,差的地方,就是好.色了。

曾经那个自认不好.色的皇帝,早就不存在,体尝了女人的滋味之后,看来都是一个德行啊。

陈阳自己尚且如此,又怎么能数落皇帝呢。

他和古昌走在大道上,对其多有嘱托:“皇上已经免了你的那些罪,你现在可以不用犹豫了。对付瀛人,你是一线功臣,将来怎么说也能得到了一品官职。”

“我早就不想那些事了,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估计,曾经我看不上的那些人,现在反

过来瞧不起我了,赵浩在背后说了我不少坏话吧。”

“你跟他啊,就是较劲,其实这完全没必要,窝里斗没意思。你要做的,就是保持一种对瀛人若即若离的态度,你如果一下子全倒向他们,势必要惹他们怀疑。今天你别去见那个北川了,就在家中,还是谁也不见,等他自己来找你。”

心理战术,运用的好就无往不利。

两天后,北川终于坐不住,亲自登门来找古昌,说的就是通商的事。

因为皇宫里安插的几个女子都没什么大作用,皇帝不听,他们可急坏了,还是得里应外合,让古昌再多劝劝皇帝。

上贡物品,俯首称臣,但是对瀛国也要有点好处才是吧。

这本该是顺理成章的事,现在却最难办。

“古大人,你的心不诚。”

“我还要怎么诚,我已经是过街老鼠了。”

“我让你去跟皇帝谈,要求两国通商,为什么没有结果。”

“呵,你不是说,不着急的么,现在怎么又着急了。”

“不要东拉西扯,回答我的话。你别忘了,那封信还在我的手里攥着,我可以随时交给你的皇帝。”

古昌气的站起来

:“你就知道拿这个来威胁我!我已经跟皇上说了,他说要考虑考虑,我能怎么办?难道我拿刀去胁迫皇帝么?我就是个二品官员啊,哪怕是当朝一品,也左右不了皇帝的意志,在你们瀛国,你可以逼君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么?我特么已经尽力了!”

“那你说说,朝中还有什么人的话,他愿意听。”

“乔国公,齐王,就这两个人了,赵浩现在都是明哲保身,从来不参与这些事,他是能躲就躲。”

“齐王,你说的是陈阳么?这个人,我不想惹,也不打算跟他打交道。至于你们的护国公,那是个驴脾气,金殿之上,他就对我不满了,我还怎么跟他说话。我没人可找,只有找你。”

古昌无奈的叹气:“那你就把信交给皇上吧,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后面的事,我根本无法左右。”

信交出去,那瀛国还有人可用么,吓唬吓唬还行,真的落井下石,也不是现在。

北川走到门口,望着外面的云彩:“皇帝,就没有别的信任的人了么,我得找一个,他现在除了皇宫里的女人之外,还跟谁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