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雄寒暄了一阵,借口有事离开。

他才出府衙,就朝地上啐了一口:“麻麻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怎么来了这么一个东西。陈阳,名头好像听过。”

“熊爷,他是朝廷里的一等公,权利很大的,而且还是辅政大臣,军机大臣。”

“来头不小啊,这么年轻,就有如此的官爵,啧啧,我就没他那么幸运了,在这破地方,想要升官发财,比登天都难。”

“熊爷,这小子怕是来者不善,胡人那边压根就没动静,咱们怎么交差啊。”

“哼,这点事难不倒我,挑拨离间还不会么,走!先喝酒去。”

田太守没给陈阳安置住处,陈阳也要,城里根本没有空闲的地方可以住,还是在城外驻扎为好,免得扰民。

他的老婆们单独驻扎在一个营帐里,外面派人看护。

他得为粮草的事情烦忧了。

几个副将进入营帐,大家以为,最好的办法是和当地的农民一起开垦,自给自足,再派出一部分人去其他城池求援。

既然是朝廷用兵,就应该各地多帮衬一些。

陈阳:“我已经不指望靠其他地方粮草运输来接济了,十万兵马,一天就能吃掉一座

山。这地方太贫穷了,田园荒芜,谁能供得起咱们。”

“可是我们派出的斥候没有发现有辽兵驻扎,找不到人,我们与谁交战呢。”

“爵爷,皇上让咱们过来是荡平胡人的,我们是不是该深.入到辽国去。”

陈阳:“和辽国,我们从来是两不相犯的,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的征战就无法停息了。咱们不能触霉头,先容我两日吧,我再考虑考虑。”

这么多人马,稍有一些问题,就会产生聚众闹事。

水不是咸的就是苦的,已经有不少人心生抱怨了。

这里的情况,刚来就很明显,别说十万兵马,就是一万人想要在这里驻扎下来,那也是自寻死路,不用跟什么人交手,几天之后就会饿死。

陈阳在城里的街市上闲逛,有几名将士跟随。

前方吵吵嚷嚷的,有几个穿着胡人衣着的人在卖东西,几个兵丁在驱赶他们。

“滚蛋!少在这儿碍眼,朝廷都派兵来了,你们这些胡子还敢留在这里。”

“军爷,我们只是来卖点皮草,回去养家糊口的,不是来找麻烦的。”

“皮草留下,你们几个混蛋。”

“你!你这不是明抢么!”

哈哈哈,说对了,就是明抢,我们是熊千总的人,抢你是给你脸了,滚蛋!再不滚,老子的刀就要杀人了。”

陈阳:“去给这些畜生松松筋骨。”

“是,爵爷。”

几个将士冲将过去,抓起那人,提起来,顺势打的趴了出去。

“哎哟!谁啊!”

看见打人者都穿着甲胄,还是将军才能穿的,他们几个人便客气起来。

“哟,您几位是朝廷派来的人吧。”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