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偏偏就让陈阳给知道了呢。

陈阳不管不顾,直接闯了进来,嗓音洪亮:“谭尚!你好啊!哈哈哈!”

这声咆哮,着实把谭尚给吓蒙了。

“哦!是齐王驾到,卑职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陈阳大步走到他的桌前,盯着那算盘,还有桌上的几锭银子:“哟,谭大人,这么晚不睡觉,还在输钱呐?”

“哦,呵呵,生活拮据,没法子,得扒着手指头过日子。”

“是么?买卖人口,一年几万两银子,你还用扒着手指头过日子?”

谭重自顾自的笑着:“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啊,呵呵,下官怎么听不明白呢。”

“天底下没有比你更明白的人了,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个清官,也对,京师重地,天子脚下,想要收点钱,确实不容易,那么多御史言官容易上奏的,我很同情你。你想做生意也未尝不可,朝廷又没有明规定说不许做生意,可是你呢?”

“大人此话,卑职不甚明了。”

“你会明白的。来呀!带上来!”

陆龙山被托了上来,还有他的管家,五花大绑的,跪在这里。

“谭大人,这个人,你认识吧?”

谭重摇着头:“下官不认识他,王爷,他是何人呐?”

“陆龙山!你说!”

“是!小的说实话,小的事六年前和谭大人结识的,他让小的贩卖人口,放印子钱,起初是些小孩,抱给人家领养,然后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抓来给人家做妾,实在没人要的,就卖到八大胡同里去。”

听后,谭重气的手都发抖了:“胡说……胡说!下官怎么可能如此,王爷,这混蛋胡说八道,应该千刀万剐了才好!”

“哦,是么?但是根据我朝律法,犯人的口供,咱们得写下来啊,还有,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在没有查到他的幕后之人时,不能随意杀头。谭大人,我听说过你曾经在刑部供职,也做过半年多的刑部侍郎,怎么连这个规矩都不懂?”

“我……呵,我那是义愤填膺的。王爷,这小子满口胡说八道,污蔑朝廷重臣,应该严办才是,送到刑部去。”

“你是在教我做事了?”

“哪儿的话,没有没有。”

陈阳:“来啊,搜查谭重的府邸,把他家的银子和银票,全都给我搜出来!”

“慢!”

谭重还笑嘻嘻的:“王爷,下官好歹

也是朝廷命官呐,官居二品,若是搜查下官的府宅,恐怕得有皇上的旨意。王爷这般兴师动众,怕是不妥。”

“你可以去找皇上,不过我喜欢先斩后奏,尤其是你对你这样的人,我从来不请旨。你如果觉得皇上会迁就你,那我就辞官不做了。给我搜!”

“你!——”

家里搜了个鸡飞狗跳,就差掘地三尺了,银票搜出一百四十万两,还有二百多两银子放在家中的箱子里。

放在家里的,是他的薪俸,那银票才是他的非法所得。

手捧着厚厚的一堆银票,陈阳赞叹道:“我说谭大人,你厉害啊,一个二品官,就聚敛了这么多财富,你当吏部尚一百年也聚敛不了这么多银子吧。”

“我……这是……这是我夫人家的!”

“带到刑部去!”

无耻之人,先抽他三十鞭子,管他是不是什么朝廷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