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两个人”

终于到达对岸，远离沼泽的姬战长出一口气。不知怎么的就中了招。被那些幻觉引导，差一点就万劫不复。

“那个道字是你写的吗？谢谢你救了我。”姬战对林轻舞说道。接着又问道：“小白呢，他怎么没有出来。”这才回过神来的姬战，倒是一头雾水，小白去哪了?”

看到终于才反应过来人不见的姬战，林轻舞“噗嗤”一声笑了，轻轻的拍了拍胸脯，缓了缓神，然后说道：“没事了，我们出来了就没事。我和小白在雾气很大的时候就已经走出来了。然后看到你没有出来，就猜到你出了什么事，小白跟我讲了你们都是执念很重的一类人，怕是中了招。正好我白天做了很多准备，那个“道”字也是我下午准备的，最终是派上了用场。”

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然后她接着说道：“出来了就好了。正好那太阳莲晚上在开放，不然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出来。我让小白拿了我的玲珑尺在这里等的，没见到他应该是先行走了。”

回头看了一眼沼泽中，又是一朵赤红如血的巨大花朵盛开了。旁边一束花的花瓣散开，在沼泽中挥舞着。雾气在渐渐的散开。虽然不知道那太阳莲的开放会带来什么，但冥冥中，姬战总觉得还会再次相遇。是因为那所显现的幻觉吗，姬战不知道，脑海中还是姜依水挥剑挥剑的画面，这一刻，姬战比任何时候都想她。已经离别的人，被突然地提起，这是种巨大的疼。

小白还在前方，两人没做过多的停留便接着赶路了。天色渐黑，离山底还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很担心小白的安危，姬战觉得必须御风飞行加快行进度了。于是他拉起林轻舞御风而行。

度很快。平静下心情的林轻舞又开始了她的好奇追问。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吹过。

姬战把自己被困沼泽的经过说了一番，只是关于幻觉的具体内容，他没有详述。

林轻舞觉得那应该是太阳莲吸食的人，从而它深谙人心。能轻易的看到人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从而攻破它，而选择姬战作为攻击对象，应该是那妖莲察觉到姬战的执念最终吧。林轻舞的一番猜测，让姬战心里隐隐不安，依水的逝去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心病，还有那八位并肩作战的人杰。就如同内心的魔罩，每每跳出来让他惴惴不安。看来是应该调整心神，安心做接下来的事情了，他内心默默对着自己说道。

林轻舞的那个灰黄色的“道”字，真的仿佛刻在了姬战心里，只要他屏息凝神，运转功力的时候就会看到自己心里刻着一个“道”字，他也不知识何故，但就是能看得到。他觉得对于这个林氏剑门，他必须要去走上一遭了。他们的蜀山传承积淀未免也太庞大了。处处有古老蜀山的影子。自己所施展的御风之术，也被林轻舞觉得跟御派的功法很相似。

关于自己的师门。林轻舞倒是问了很多次。他只能默默的编撰一个深山中不问世事的小门派来搪塞过去。

东边月半弯，它眯着眼瞧着地上惺惺作态的行人。已经快到山底，林子逐渐密了起来，树丛间不时窜出一两只猛虎和野狼，夜间出来觅食的他们，遇到姬战也是倒霉，自从尝试了小白的手艺，他到哪都不忘帮小白准备素材，当然那个负责吃的人肯定是他了。现在看来多了一个林轻舞。听说是准备一番大补，可给她乐坏了。

林子很浓，越来越多的白骨出现在他们眼前。阴气很重。两人停了下来，这个地方不容得他们马虎。晚上最是阴气盛郁，这种地方，适合白天进去，天快亮了，根据林轻舞提供的线索，姬战推测明天正午之前应该能登上山顶。今夜先行再此歇息。

已经到这里了，还不见小白踪迹，林轻舞露出了担忧之色。

姬战在两人体外撑起一层屏障，林轻舞双手盒十，在体外屏障外描刻出一个“道”字，然后闭眼休息。

待看着林轻舞进入熟睡。姬战悄无声息，出现在屏障外。侧方有一条小路，他穿过密林沿着小路低御风而行。不多时，一具剑齿虎尸体出现在他眼前，尸体还留有余温，看样子刚死后不久。在往前走。尸体越来越多，有狡兔、有魅狐、有巨蟒、有蟾蛙。。。都是一些动物的尸体，且还都是刚死的样子。姬战不动声色接着往前，看到一具白蛇的尸体，体型硕大，快赶上他们之前杀的那只巨蟒了。那白蛇嘴角还长有两角，细长而尖锐，身上有多处伤痕，脖颈处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伤，有两排清晰的齿痕，两排齿印的距离很长，咬伤他的应该是一个嘴巴硕大的东西。身上还有多处抓痕，前身的爪印纤细、冗长。姬战用双手把蛇身沿着爪印掰开，可以看到骨头。甚至骨头上也有被划出的痕迹，爪印有六道。什么东西有这么恐怖的爪子，这让姬战很惊奇。再看尾部，多处爪印，有重合的地方，皮肉开裂，地上还留有细小的碎肉，抓痕是三道，而且很粗大，每道几乎都把白蛇的肉抓掉了出来，血还在渗出，地面上大片血迹。

白蛇的腹部被抛开，露出里面铮铮白骨和烂掉的肠胃。不过姬战现了一件，让他特别惊异的事情，这个伤口是被利器划开的。让他意外的是，他在白蛇七寸处，还现了一处爪痕，这个爪痕让他很熟悉，那是来自小白的。猪啊痕也是位于白蛇的腹部。姬战推测他从腹部下手的原因应该是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可能时间紧迫他没来的及处理掉这块伤口。

姬战用功，并指如刀，很多碎肉被切下，小白留下的伤口被改成了被利刃切割的痕迹。再走到蛇头位置，白蛇的眼睛还张开着，眼珠深灰到让人憷，圆睁的眼珠透着深深地怨念。姬战顺着它眼睛所停留的方向望去。果然，那厚草间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的躺姿很诡异，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从后面突然间戳穿挑起，等血液快流尽的时候扔在了地上。看那伤口，再看了眼白蛇嘴角那锋利的角，姬战心里有了定论。

绕道那尸体正前方，再看那尸体，瞬间让姬战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那尸体分明穿着人族的衣服。看背影也是人形。没想到殷红的长下遮挡的是一张怪物的脸庞。是一张拥有着硕大嘴巴的马脸，只是嘴巴很大，还能看到两排尖锐人锋利的牙齿，月光下闪着寒芒。怪物的左手是张人手，拿着一把长剑，右手赫然一张生着厚重鳞片的六指巨爪。爪子很大，但是爪尖很细小。

两具尸体都尽显恐怖。不过从特征来分析，对于之前这里生的事情，姬战心里有了一些眉目。观察那两具花费了很多时间，前方还有血迹，小白也还没有找到，姬战接着御风而行快上路。

前方已经没有了那条小道，姬战只好顺着地上残留的淡淡血迹继续往前。不多时，到了一片空旷地，血迹也不见了。又只好摸索着潜行。他有种感觉，小白就在这附近，自从荒古一战，他用小白的精血血祭之后，对于小白的感知力很是个敏感和强烈。

几百步之后，九个参天的槐树突兀的出现在了姬战的眼前。槐树高大而雄壮，枝叶茂盛遮住月光。顺着九棵树走了半圈，现这九棵树很有规律的围成圆状，而且凭感觉，他觉得九棵树围成的最中心有东西存在。而且那个东西很恐怖。

无声无息，小白出现在他身前，手里拿着那把玲珑尺。

而姬战对于小白的而出现并不惊奇，直接开始问询现在的状况。两人笼罩在玲珑尺透出的微芒的光里，悄声交流。

“我在等你们的时候，现沼泽边不远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暗中观察那正在开放的太阳莲，并且在不断刻画着什么。在林轻舞打出那个‘道’字以后，那两人如同惊巢之鸟迅逃跑，我觉得惊奇就一路跟了过来，路上跟你做了标记。他们长相半人半兽，一路上都在杀那些颇有道行的兽类，取走精魄。他们掏走了那白蛇的精魄，在逃离时候，被那白蛇夺走了一人性命，那白蛇的角可以短暂禁锢修为，那人被活活磨死。那白蛇伤情太重，已经无法愈合，我不愿它太痛苦就了结了它。最后跟到这，那人进了这九棵树之中。”

听着小白的讲述，逐渐印证了姬战内心的猜想。其实他早就察觉到了小白的标记，待林轻舞休息之后便悄悄赶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