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情?”傅景言忍不住笑了,他拍了拍林冲的肩膀,算是给予一丝安慰。

“人家孤身一人从官兵中将人给解救出去,并且毫发无伤,也算是他有本事,我们没阻拦成功,那是我们没本事,怨得了谁?”傅景言一身轻松,他揉着肩膀,让林冲备马。

他火速进宫,走进御房的时候,傅景言没想到皇后也在这里,他挑了挑眉,“皇上,皇后娘娘。”

“突然进宫,可是有事?”皇后睨了一眼皇帝,笑着放下手中的墨块,轻笑询问。

傅景言神情淡淡,并未回应皇后的话,而是对着皇帝,低声将刑场上的事情说了出来,“皇上,刑场上有一蒙面男子,武功高绝,竟直接劫持刑场,将裕王带走了!”

“什么!”老皇帝猛地一惊,将手中的毛笔重重搁放在桌上,拍桌起身,厉声质问,“你们那么多人,都无人能阻止了他吗?”

傅景言连忙低头,他双手拱拳,沉声说道:“对方只佩戴一剑,但轻功十分了得,再加上场面上百姓极多,阻止了官兵的路线,这才将人给放走了。”

皇帝低声咒骂一句,气得直接将手边的折

子重重扫开,他双手搭放在桌上,歪头气得胡子都翘起来。

“皇上息怒,世子定然竭尽全力了,不过臣妾早先就听闻世子的弟弟好似当时也在现场?他去做什么?”

傅景言眉头猛地一皱,他瞬间抬头下意识地看向皇后,目光最后落在皇帝的身上。

傅远航也在,这是他也不知道的事情,皇后如何知道?

果然,皇帝一听皇后提起傅远航,瞬间陷入沉思。

“景言,你弟弟既然在人群中,说不定看见了劫持之人?”皇帝缓和情绪,对傅景言抛出问题。

他这话也是试探,皇后的话成功让他怀疑起了镇国公府。

傅景言咬着牙,他没想到皇后竟然还想将注意打在傅远航的身上。

只要这颗怀疑的种子彻底在皇帝的心里种下,日后傅远航定然会被皇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垂下眼,半阖的眼皮遮掩住了傅景言眼底的情绪,仔细想了一阵,最后抬手对皇帝一抱拳,“皇上,远航的性子你知道,他顽劣成性,今日多半是来看热闹,哪里能注意这么多事情,皇后娘娘想得太多了。”

这话瞬间让皇后不满了,她眼底划过怨毒的情

绪,手指紧紧捏着墨块,脸上快要挂不住笑容。

她回眸瞧看了一眼皇帝,只见对方也不满的看着自己,她敛下情绪,眸光流转,落在傅景言的身上,嗔怪道:“可傅世子办事不利是真,只有一人,就能从千万官兵内突破而出,这……仔细想想,若不是防图疏漏,想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短短几句,皇后再次将皇帝的注意力扯到了傅景言的身上。

她压下心尖上冒起的怒意,冷冷的扫看在傅景言的身上,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是啊,景言,说来说去,还是你办事不利!朕这次对你是失望透顶!”皇帝手指对着傅景言几次,却说不出什么话来,眼神中透出满满的失望。

傅景言无法,迎上二人的眼神,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拱手俯身,鞠躬无言,很快退了下去。

宫道上,傅景言皱着眉头往前走去。

裕王在法场上逃走,皇后把所有责任推到他身上,皇上心里已经对他有了成见。

“世子爷请留步。”

傅景言回头,看见一个扎着双髻的粉裙宫女,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张贵妃的人。

她小跑着上前几步,“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