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辰澈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迟予都没有跟人发过一条短信,以至于栗遥总是面带纠结的看着他欲言又止,在迟予几次问起的时候,栗遥都是很委婉的开口,“那个,迟先生,请问您最近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事没做呢?”

迟予当时正在一楼客厅里坐着,帮白绒团写在纸上的短篇转成电子档,听人这样问他,手上敲键盘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向站在旁边的栗遥,脸上满是疑问,“有吗?”

栗遥很坚定的点头,“有的!肯定有!”

自从腿伤后,每天本就没什么事的迟予,因为剩下的一些能做的事情,又都被栗遥给拦着不让,导致他更加空闲起来。

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敲字。

既然栗遥都这么说了,迟予还是很配合的在脑海中仔细回忆。

但他同时也很确定自已并没有忘记什么,于是在栗遥期待的眼神中,迟予认真回答道:“没有吧,如果是关于跟谁打电话有约的话……”

栗遥直接忽略了前三个字,听到后半句的他兴奋的两眼发光,心里催促道:对!就是这个!快说啊快说啊。

然而,迟予后面的话注定会让栗遥失望,“可是我跟我哥并没有按时通话的

习惯,他一般不喜欢打电话的。”

“这样啊……”栗遥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在咆哮:啊!怎么办怎么办!余总难道已经被遗忘的连衣角都不剩了吗?!啊!怎么办!

虽然栗遥隐藏的很好,但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还是被迟予捕捉到了,并脑回路清奇的问他,“栗助理,你是对我哥有意思吗?”

栗遥一整个呆住,没等他解释,就又听迟予接着说道:“如果你需要的话,咱俩加个微信,我把我哥的名片推给你。”说着并已经拿出打开了微信二维码名片的手机。

栗遥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脸上的职业微笑已经在挂不住的边缘徘徊,墙上准时报时的挂钟给了栗遥足够的理由,他抬腿就要匆忙离开,“迟先生,已经十二点了,我先去给您订餐。”

话音未落,不待迟予回答,栗遥就已经转身夺门而出,动静大的把迟予给吓了个措不及防,在他印象中的栗助理,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而且,他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吃过饭了,还是栗遥亲自端来的。

迟予挠了挠后脑勺,没再多想栗遥这般的原因,最多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但这也不是他能多嘴问的。

正当迟予刚要

专注,重新投入敲字的时候,门口多了道肥壮的影子,是大白鹅背上拖着只优哉游哉的小斑鸠,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

“嘎迟予。”大白鹅走到迟予身边,高高的扬起头颅看他,“池塘里能养鱼吗?”

迟予问,“你要吃吗?”

“不!鹅形态下的长清,是素食主义者!”余辰阳挥挥翅膀替长清回答道。

并舒服的在鹅背上柔软的羽毛里换了个姿势,顺便给人提了个临时想出来的小意见,“老迟,我觉得咱们还可以在后院里装几个秋千。”

“可以呀。”反正后院空间还是有的,迟予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很喜欢在放假后跟余辰阳到处跑了去公园找秋千荡。

所以对余辰阳的这个小提议,迟予很快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并打开搜索框,“辰阳,你快看看,咱们到时候做哪种秋千比较好?这里参考图还挺多的。”

在将斑鸠送上桌子后,大白鹅长清成熟男人式发言,“你俩难道是小孩子吗?”

白绒团后脚刚进来,听长清这么问,憋着笑回道:“跟你比起来,可不就是小孩。”

长清:“咱俩彼此彼此。”

“你们事情都忙完啦?”这两天因为院子里要弄的东西太多,一天二

十四小时,它们三只除了吃饭进屋,基本上都待在了院子里,今天还是难得能看到它们一起进来,看着好像也没什么事要做的样子。

白绒团伸了个懒腰,动作轻盈的踩着大白鹅就跳上了桌子,“没有。”后探头查看迟予的敲字进度,“老迟,你转到哪里啦?我这回写了三万字,足够你的粉丝们看了。”

“我看看。”迟予翻看白绒团交给他的本子,上面都有贴心标上每章的字数,迟予简单数了数,“还有一万字就转完了,话说回来,这篇的结局好像是开放式的呀,老白你之前不是说只写h end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白绒团故意忽略了大白鹅对他踩背当跳板的行为,投来的不满眼神。

他动作慵懒的靠在毛绒抱枕上,没给任何有用的解释,“这小说就跟生活一样,哪有一成不变的。”

“呃……”迟予其实还想说白绒团这次的故事内容有点过于离谱到让人很难看下去,甚至连评论区最受欢迎的恋爱拉扯剧情也没了,“这样真的好吗?”

白绒团不说话,他看上去似乎心事重重,迟予见状也不好多问。

倒是长清不太乐意,“老白,你都让我当主

角了,就不能给个好结局?”

白绒团翻白眼,“你这没尾的事情,我怎么给你好结局。”

迟予听后瞬间对短篇内容的安排心领神会,难怪老白要开放式结局了,因为现实里的长清都没把握,那短篇里的也应该是不好多加。

长清一下子哽住,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白绒团的他,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余辰阳还不想错过八卦,于是从鹅背上飞回了常待的迟予肩头问白绒团,“长清他以前,难道是有什么爱而不得的故事吗。”

因为白绒团写的大多都是恋爱类的,作为忠实读者的余辰阳,肯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

白绒团没否认,“对,用现在的话来说,长清他以前就是个恋爱脑,不然已经明明化形化得比谁都自然,干嘛还要天天当只大白鹅住池塘。”

说起这个,白绒团就来气,不由得多说了两句从前的事情,“我跟长清差不多是同一时期出生的,按理说,我现在也能化成人形,当年要不是为了救长清损耗过多……唉说多了都是泪,还好这次他没再重蹈覆辙,只是很难走出来而已。”

“长清他……”迟予听到正要追问,手机提示音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