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过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她又不矫情,只是有点懒而已。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吃点苦,干点费力的活,她还是能坚持下去的。

那些都是她第一次接触,所以还保留着一丝新鲜感。

言诺诺扯过被子,在混杂的思绪中,一点点地陷入了梦境里。

就在她睡得昏天暗地的时候,手机

突然很大声地响了起来。

她被吓了一跳,喘过气来之后,她气得踢了几下被子,拿起了手机。

在看见那串熟悉的手机号码时,她忽然就气不起来了。

是他。

言诺诺轻咳一声,接通了电话。

“在做什么?”

“跟你有关系?”

“算了,懒得跟你吵。”井傅宸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提供给我的地址,不会是假的吧?”

“怎么,井少爷不会是亲自过来了吧?”

“这么想我去找你?”他笑了笑,继续说道,“邮递员把快件送过去,被告知你不在,又给退回来了。”

言诺诺的睫毛颤了颤,莫名其妙地就涌上了一股酸涩感。

他没来。

是她猜错了。

是她自作多情了。

他真的只是给她寄离婚协议而已。

“怎么不说话了?”井傅宸嗤笑一声,“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想好要不要离婚?”

“不过,你没想好也没办法,我不会再原谅你了。”

“你说,是你把真实地址告诉我,还是你亲自回来一趟呢?言诺诺小姐。”

他的这一番话,字字句句都扎在她的心脏上。

他总是用一贯嘲讽的语气,这样来戏谑她。

她还自作聪明地以为他会上当,结果却是中了

他的套,还被他毫不留情地拆穿了。

在他的面前,她总是这么狼狈。

“我已经起诉离婚了,只要我们分居两年,就可以了。”言诺诺紧紧抓着被子。

她不想告诉他现在的地址,更不想回去自投罗网。

也许,她是不敢看见他吧。

“言诺诺,你不会怕了吧?”井傅宸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想多了,我为什么要怕?”

“但是你这样做,会妨碍到我。”

“怎么妨碍到你了?”

他要泡多少女人,染上多少胭脂,她都不会去管。

她怎么就妨碍到他了?

“井太太这个位置,不能空着呀。”他薄唇轻启,“还有,我还想快点结婚,生个孩子呢。”

快点结婚,生个孩子?

言诺诺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明明知道,这些是她无法忘记的伤痛。

可他偏偏还是戳痛了她。

明目张胆地,肆意妄为地,一刀一刀地刺在她的胸膛。

她只能流着泪,咬着牙,无视胸口的疼痛。

“我没有想要阻止你,你不用特意告诉我。”

“特意?”井傅宸残忍地说,“你也配?”

言诺诺捂住了嘴巴,强行把心里的疼痛压了下去。

“我把地址给你,你再寄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