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深只会比他更忙。

明明寒深的时间这么宝贵,可还是照顾他这么久。

季然突然有些愧疚起来,心头的那一丁点儿旖旎也消失了。

又过了两天,这次漫长会议终于结束,季然和寒深一起登上回国的飞机。

看着越来越近的航线距离,季然忍不住心头的雀跃。

在这几天里,他经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几乎已经确认,寒深喜欢的人就是自己。

不然寒深怎么会让自己别躲着他?又要介绍母亲给他认识?还在他发烧时做了这么亲密的事情?

季然抬头看向寒深,突然觉得他每个眼神和动作都另有含义。

寒深耳朵红了,那一定是在害羞;寒深身体发烫,那一定是碰到他手激动。

一旦想到寒深也和他怀着一样的心情,季然就高兴得快要飞起来了。

季然不是被动等待别人告白的人,只要他喜欢,他愿意主动争取。

可今天才周二,还有整整三天才到周末,甚至都不一定能休息。

不行,他一天都等不下去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

可季然低下头,就看见自己皱皱巴巴的西装衣摆,他们都刚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身上一股机舱味儿,连头发都油了。

那就明天!

季然正要约寒深明天见面,却听见寒深问他:“明天可以见面吗?”

季然心跳漏了一拍,竭力克制自己的悸动:“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嗯,要上班,”寒深说,“但下班后我还想和你见面。”

季然心跳如雷:“可、可以啊。”

原来寒深和他一样心怀急切,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关系。

季然晕乎乎的下了飞机,出关,来到熟悉的出站口,司机已经在门口等候。

寒深先送季然上了车,然后替他关了门。

季然按下车窗,愣了愣:“您不和我一起吗?”

寒深摇头,说:“我回翠湖。”

季然没再多问,以为寒深是暂时不敢和他共乘一辆车。

其实季然也不太敢,回去路上一个多小时,他怕自己忍不住,满身咸菜味儿就和寒深告白。

季然冲他挥手:“那我先走了。”

寒深:“嗯,再见。”

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张,寒深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季然沉浸在即将告白的兴奋中,没有注意到这个异常。

季然兴致勃勃地回到家里,光是挑明天要穿的衣服就选了半小时,可他依旧激动,又忍不住下楼跑了五公里。

等他气喘吁吁地回来,突然接到le的电话,说寒深发烧了,le人在外地,问季然能不能帮忙去看看他。

寒深发烧了?

季然回忆起分别时寒深的模样和声音,确实不像是健康的样子。

可他当时只顾着自己开心,都没有关注到寒深的身体,而且说不定还是他把感冒传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