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一滴薄荷味的水珠落在霍普瓷白胜花的俊脸!

睡得正香的霍普迷离地思考:薄荷味的雨?难怪如此冰凉清爽……?荒星还会下薄荷味的雨!看来荒星的旅游业也还没到无可救药的程度嘛。

被水珠“亲醒”一点儿的霍普羽睫缓缓扇动,青草绿叶在他眸中其乐融融,无须衬托花红。

他在一座小岛上醒来,一株无比巨大的绿树宛如一把遮天的青罗伞,为他遮挡住了炽热的阳光。

树干粗壮得如同巨人的身躯,树皮粗糙而坚韧,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翠绿的枝叶繁茂而密集,像是古潭里的碧波荡漾,它们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青罗伞质朴的容貌。

在绿叶的边缘上,还挂着朝晨露珠,它们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

这些水珠顺着独一无二的叶脉拂落,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天地演奏的华美乐章。

“滴答。”又一粒白玉珍珠从碧瓷叶碟上坠落,吻在霍普莹白的脸颊上。

他眉头开出一朵忧愁的花儿,细细观察四周天色地景,而小岛周围有的只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蓝海,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层层白沫。

海面上波光粼粼,闪烁着金光跃舞的雅姿美态,仿佛无数颗天星游入其中。

远处,海平面与天空相接,形成了一条笔直的线,好似登天不过一线之遥,而这一线宛若天渊。

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洁白无瑕,看似棉花糖般轻盈。它们自由自在地飘荡着,变幻出各种形状,有时像骏马奔腾,有时像巨龙翱翔,有时又像羊群吃草。在这片蓝天白云下,小岛显得格外宁静和美丽,让虫陶醉其中。

在那遥远的天际尽头,偶尔会传来阵阵海鸟的鸣叫声以及帆船的汽笛声,但却始终未见渡轮的身影。

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静谧云雾所笼罩,同时又透露出几分诡异的气息。

这种静谧与诡异的氛围让虫心生不安,仿佛预示着前方必不平坦。

霍普的脑子迷糊了一寸金。

我怎么还在梦里?

“你好。”一道空灵出尘的圣音突然从霍普身后乍响。

霍普倏然转头望去。

他的身后停留着一位装扮休闲却不失气度的青发男人,双瞳深邃沉稳如夜幕,春日晴空裁作他的托加长袍,白茶靡在他袖领口盛开,祖绿帝青的长发如瀑落在细腰间,清辉银丝勾勒修长的双手双足,脚下只悠闲自得地穿着一双碧水锦蔓编织的凉拖,一身不食凡间烟火气的清冷如画。

霍普的目光垂落在青发男人的长袍下摆,只见下摆处伸有一条宛如青蛇的翠鳞尾勾,尾身两侧长了一对青鸟羽翼,上面的羽毛其实是神经触须,尾巴尖上的虫勾是一本打开的魔法的样子,因为上生有奇幻魔法阵似的银色虫纹。

如果他的梦还在继续,不然八哥(信仰虫母奥索·西瓦)怎么会出现?

不过八哥的声音还好听的,但没有世界意识那么引虫膜拜的圣洁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