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刚刚放亮,晨阳王府内的奴才与丫鬟便忙碌的不停,因为他家王爷说今日要去下聘礼,这不,所有人都在忙着清点,核对,封箱,装上马车。

为何不用人抬,而是要装马车,因为聘礼太多,人手不够用,他家王爷几乎把王府都搬空了,念之问道:“王爷,也用不了这么多吧,我们府里还有几百口人要养呢”?

钟离念挑了挑眉,唇边漾出笑意“王君是无价之宝,就这些我还嫌少呢?在添几处庄子和商铺的地契”!

外边吵吵嚷嚷的声音,最终把纳兰夕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穿上衣服,揉了揉眼睛打开房门,看到院内摆放的乱七八糟的箱子,疑惑不解。

拦住一个小太监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呀,搬家吗?还是要逃荒”?

小太监连忙行礼“奴才参见王君,回王君的话,不是搬家,也不是逃荒,王爷说今日要去下聘”!

“下聘,去哪里下聘?为何会如此多”?纳兰夕早就忘了,昨夜钟离念说要给他下聘的事情!

“王爷没说,如果王君没别的事,奴才就先去忙了”!

“去吧”…纳兰夕只觉得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顺着小路来到正殿,看到这里也是忙碌异常,而且比如安苑的箱子还多,而且还都装上了马车。

“王爷这是作甚?娶个侧妃,亦或者是侧君,用得着如此多的聘礼吗?谁家的千金,少爷如此金贵”?纳兰夕自己都未发现,语气中充满了浓重的酸味。

钟离念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嗯?夕在说什么侧妃,侧君,本王是要娶王君”!

“钟离念,你什么意思?我还没死呢?你就如此着急再娶,那你给我一纸和离,休也可,然后你爱娶谁娶谁”?纳兰夕气愤不已的坐在一旁,死死的瞪着钟离念。

钟离念看着如此气愤的纳兰夕,嘴角忍不住上扬“念之,王府今日熬醋了吗”?

念之皱起眉头,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应该没有吧”!

钟离念看了一眼旁边的纳兰夕“那本王怎么觉得好大一股酸味”!

念之使劲吸了几口气“没有啊,属下没闻到”!

钟离念随即来到纳兰夕身旁,深吸一口气“原来这酸味是从王君身上散发出来的”?

纳兰夕语气冷沉“你胡说什么?我刚换的衣服,哪里有味道”!

“听到本王要去下聘,夕竟如此生气,难道不是在吃醋吗”?

“我才没有,你想多了,东西又不是我的,你不喜欢我,正巧我也不喜欢你,所以说,你愿意娶谁就娶谁,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钟离念眉梢微挑“真的没有关系吗?既如此,本王现在就去,那你是不是该离开啊,毕竟你在这不太方便”!

“钟离念…你…”!纳兰夕转过身的瞬间,悄然红了眼眶,用手捂住嘴巴,快速的跑回了如安苑,一脚踢开子寒的房门“滚起来,别睡了,收拾一下,我们回家了”!

突如其来的巨响,把子寒吓得从床上掉了下来,当他看到纳兰夕脸上的泪痕,登时清醒过来,焦急的问道:“世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钟离念那个混蛋,属下去找他算账”!

子寒一把抓紧桌上的剑,动作快的连纳兰夕都没来得及阻止,子寒就怒气冲冲的出了房门,纳兰夕连忙追了出去,就怕一个不小心,钟离念会伤害到子寒。

子寒来到正殿,“唰”一声把剑拔了出来,怒目横眉问道:“晨阳王,你三番两次的欺辱我家世子,是想与逸安王府为敌吗”?

钟离念一腔疑问“什么意思,本王什么时候欺辱你家世子了”!

子寒再次质问道:“你没有欺辱我家世子,那我家世子为何会哭”!

钟离念听到子寒的话,心里悚然一惊,语气焦急的询问“为何会哭,夕在哪”?

还未等子寒说话,就见纳兰夕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语气略带生冷“王爷,子寒只是一时冲动,并无不敬之意,还望王爷高抬贵手,我现在就带他走”!

钟离念听到他如此生冷的话语,眉头紧皱“夕,你怎么了,你为何要哭”!

“没事,不劳王爷费心,告辞”!纳兰夕上前扯过子寒,拖拽着他往大门走去。

钟离念连忙上前阻拦“夕,你怎么了?为何要生气,又为何要哭”?

“我想哭就哭,你管的着吗?你不是还要去下聘吗,赶紧去忙吧,耽误了你的好事,那我可就罪过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