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如死灰的婆子,“你为何要下药?”

见她不言,李继续问道:“今晨宋家父子的吃食是你做的手脚?”

见她依旧不答,李也知问不出什么,于是干脆道:“将她家人一并绑来!”

婆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嘴上忍不住的讨饶。

一旁的管事也连忙上前阻止,“差爷,这不妥吧。”

“衙门办事,岂容你置喙?来人将此人也一并拿下,带回去交由大人审问!”

管事这下是彻底慌了,扯着嗓子唤道:“我是王家的管事,又没犯事,你们岂敢随意拿我。”

李嗤笑一声,挥挥手,不容置喙的道:“拿下!”

差役们直接冲上前要绑人。

田庄管事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一边后退,一边斥责呆站在一旁的佃户、仆从,“还愣住干什么,还不阻止他们。”

这些人习惯了听从命令,一时之间竟被他鼓动起来,似是要上前阻拦。

差役人少,对面却是有好几十号人,若是真将人给动员起来,到时还真叫着管事跑了!

宋芷着急,正欲出言喝止这些要与差役抗衡的佃户时。

李直接拔出了佩刀,眼神冷厉的道:“谁敢妄动,就是妨碍公务,直接杀无赦!”

王家的下人被李这一声厉喝所慑。

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佃户,被这一声怒喝吓的立刻清醒了过来,他们又不是王家的仆从,犯不着为了管事与差役对着干。

孤立无援的田庄管事,就这般被两名差役拿下,不甘心的他还在拼命的挣扎,口中不时嚷嚷着官差胡乱抓人等等扰乱人心的话。

李懒的再听他废话,直接命令道:“将他的嘴给我堵起来!”

“呜呜呜…”

管事被差役们捆的结结实实的扔在了婆子的身侧。

一股恶臭味,熏的管事直翻白眼。

但因捆的太结实,他就如死猪一般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这才将目光扫视向,底下一众黝黑惊恐的农家汉子。

他沉声问道:“你们当中可有因着丢失了主家的牲畜,或是损坏了主家的财物,不得已留在此地做工偿债的?”

一阵沉默过后,一个身材瘦削、面容憔悴的中年汉子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他声音微微颤抖的道,“大人,我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是我弄丢的不是一只羊,而是二十只羊,为此我再不得自由,只得在这田庄做活儿。”

想到这或许只是管事的阴谋,他痛苦的捂住了脸颊,泪水顺着他粗粝的指缝间滑落。

一但有人开了头,后续又有七八名汉子站了出来。

他们之中有的是如宋家父子一般,因不慎弄丢或养死了主家的牲畜而背负上了沉重的债务;

有的则是在劳作中不慎打碎了所谓异常珍贵的瓷器,从此陷入泥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