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哼!那就是一群卑鄙小人,买通朝中高官将领,骗城诈宫,逼得宣宗皇上焚宫殉国……”古谦对于越军攻破洛都的手段一向是非常不屑的。

典吏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问道:“老爷您是想投降?”

“什么投降!那叫反正!”古谦正义凛然地批驳道。

典吏随即提醒古谦,这陇县的城防可并不掌握在他的手里:“老爷您别忘了,这县里的驻兵可是那位江参将统带的,即便是您想……投……反正……他恐怕也不会答应吧?”

“我愁的就是这个!”古谦听着他的话,脸上愁容再现。

典吏凑近了说道:“其实这倒也不难……”

可他的话才说了一半,门外一个衙役走进来通报:“老爷,江参将前来拜访……”

衙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身材高大的军将就从门外闯进了房。

“古县令!我派人来催了好几次了,我军所需的军需物资你打算什么时候交给我啊?”这镇军参将江浦怒气冲冲地对古谦嚷嚷道。

“你……”古谦正要斥责其不知礼数,却被典吏抢先插话截住了话头。

“将军,我们老爷已经将您所需的军需筹措的差不多了。最多明日就可以给您送过去。”典吏上前恭敬地笑道。

江浦听了还并不是十分满意,嚷嚷了一句就往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还要等明日?景州军已经到城下扎营了……!”

典吏自然是曲意吹捧:“呵呵……景州军怎么能比得上您训练统带的精兵啊!这次您肯定能立个大功的!”

“嗯,这倒是实话,陇县城防坚固,守上几个月那是不成问题的……”这句话将江浦哄得十分开心,他也大言不惭地夸耀起来了。

“将军,现在也时近午时了,您就在衙里用饭吧!我去好好准备一下……”典吏说完就告辞了,走的时候还给古谦使了个颜色。

古谦虽然不明白这典吏想要怎么做。但是他和江浦也算是打了一段时间的交道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江浦聊着,心里却还是在发愁怎么能够献城反正。

没一会儿,典

吏的酒席已经准备妥当了。古谦无奈只能陪着江浦入席。

席间,江浦吃喝的很是开心,和古谦以及典吏吹嘘其过往的战绩。他都把自己吹成当世之名将了。

典吏也一个劲的劝酒,喝完了一壶酒,手下的差役又送来一壶。这次他是先给江浦斟满了一杯。随后却并未给古谦斟酒,自己倒拿起杯子给江浦敬酒道:“这杯酒祝将军旗开得胜!等将军高升后可别忘了我家老爷……”

“好说,好说!”江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正打算再扯几句却突然感到腹中一阵绞痛,“呃……这酒……”

他并未坚持多久就一下子后仰倒地,口鼻之中满是鲜血,连耳朵和眼眶中也有血丝沁出。古谦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瘫倒在座椅之中,手指着典吏“你……你……你”的却说不出话来。

“老爷,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想要反正,如今却是最好的机会。”典吏看着其貌不扬,但此刻却神色如常。他弯腰从江浦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了古谦。

古谦看着这令牌立刻明白了,他高声对门外叫了一声:“来人!”

陇县县令古谦鸩杀了镇军参将江浦,向殷昊献城。随即苍龙突骑奇袭江口、铜岭两县得手。几乎是兵不血刃就夺下了铜山郡。铜山郡城在被围困了十日之后,郡使卓志国出降献城。

殷昊以叛国之罪将卓志国和江口铜岭两县县令及一干官吏尽皆罢黜。任命古谦为铜山郡郡使。至于那协助古谦献城反正的典吏则被任命为了陇县县令。

古谦在民间素来官声极佳而且在铜山郡为官多年,对于当地的地理民情也都是十分熟悉的。在他的协助下,铜山郡的民间依旧保持这稳定。

这次殷昊带着五万游击兵团来到江南,对于其他地方他都是以游击袭扰为目的的。但铜山他却是要占领下来的。而且这个郡他占了之后,是要当礼物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