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两人距离已经很近了,楚云飞这厮把嘴巴紧紧地凑在兰陵耳边,似乎生怕她听不清楚自己的说话,气息喷在兰陵的耳朵中,弄的兰陵耳朵发痒,心头如同小鹿般不停地跳动。

兰陵心说我也有耳朵啊,听的清清楚楚的,哪用得着你这么暧昧难明地再说一遍?

她缓缓点头道:“嗯,我也听到了。”

说着转头向远处三个胡人望去,楚云飞这厮的嘴巴却有些舍不得离开兰陵的耳朵,这厮伸出舌头轻轻tian了一下兰陵的耳垂,只觉柔软娇嫩,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

兰陵心头跳动的更加厉害了,被楚云飞这厮的舌头滑腻腻的tian过,一阵奇痒顺着耳垂处传到心田,兰陵连耳根都变成红的了。

她又不敢动作太大,生怕惊动了林带中的三人,也不知道这三人武功怎么样,万一各个都有也迦南那样的本事,应付起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想到这里,兰陵轻声道:“哥哥,不要乱动,我们先听听这三人说些什么。”

楚云飞一笑,心说反正也不着急,回头处理了这事儿,我们赶快回客店去,这长夜漫漫的,时间还长着呢!

当下楚云飞镇定心神,往场中望去。

那胡女听了这话,杏眼圆睁,显然有些生气,怒道:“好端端的,你提也迦南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再说我就算是喜欢也迦南,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楚云飞心中暗笑,心说这丫头整个就是个小刺猬,亏的兰陵还说什么这丫头受欺负了,看这架势,这丫头不欺负别人就是万幸了。

那瘦子显然不懂汉语,听的两人言语中提起也迦南,不由的呼喝连声,嘴巴里面咕哝咕哝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一连串的番语脱口而出,显然十分气愤。

楚云飞心里暗自好笑,心说这厮估计是吃醋了,看来这丫头跟也迦南还真有一腿什么的,要不然,怎么这个瘦子会气成这个样子?

那胡女听瘦子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蛮语,似乎也被激怒了,转头向这瘦子冷哼一声,然后转头向胖子道:“师兄,你听听他说的这些话,一个男人家,这么小的心眼儿,我能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吗?你和我只不过是提了一下也迦南,他就发这么大的脾气,这要是我真的过门了,嫁给他了,还不知道这人会怎样对付我?”

胖子叹了口气道:“师妹,师弟也是因为喜欢你,这才生这么大的气,换了旁人,师弟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你也知道师弟是个实心眼儿的人,况且这门亲事是师父亲自定下来的,难道你真忍心让师父这么大的年纪,还来受这种闲气不成?师尊诺大的威望,要是这件事情说出来做不到,在吐谷浑王国之中,师父都会声誉扫地的!师妹,不管怎么说,今天你一定要跟师兄我回去吐谷浑,跟师父当面说清楚!”

说着,胖子抬头望着这胡女,脸色决绝。

听到这里,兰陵和楚云飞两人心中明白了个大概,想必这三人都是同门师兄妹,这瘦子和这胡女被他们的师父指定成婚,没想到这胡女心中暗恋着也迦南这厮,竟然不顾师命,私自从吐谷浑逃出来,一路千里迢迢地来到中原地带,现在这两人估计是奉了师父的命令,前来捉拿这丫头回去和这瘦子成婚。

只是两人却不明白这三人跟也迦南是什么关系,另外他们的师父又是什么人,怎么非要让这胡女嫁给这瘦子?也迦南身为吐谷浑国师,难道还比不上这瘦子的身份不成?

那胡女听胖子这样一说,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来硬的不成?你仗着自己武功高明,想把我强行掳回去和他成婚吗?”

胖子哼了一声道:“凤丫头,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们毕竟是同门师兄妹,多年的情意了,难道师兄忍心欺负你不成?只是师父年事已高,做师兄的也不能看着师父伤心,你有什么话,回头跟师父去说就是了,我只是把你捉回去,交给师傅,凭他发落,凤丫头,你也不要执迷不悟的,要是你乖乖跟我们回去,师兄自然不会为难你。”

这胡女冷冷道:“师兄,我说过了,我不想嫁给克里,难道我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不能自己做主吗?师兄,当初我刚进师父门下的时候,就是你代替师父给我传授武艺,这么多年的情意了,师兄,我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哥哥看待,难道你忍心让我嫁给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郁郁寡欢地过一辈子吗?”

说着,胡女一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这个胖子,神情之中带着一丝凄楚。

楚云飞心说这丫头怎么这样望着胖子?难不成这丫头心中暗恋着的人,竟然是这个胖子师兄不成?

只听这胖子道:“师妹,你记得我们待你的恩情就好,当初你孤苦无依,要不是师父垂怜,现在哪里能学到这么一身武艺,纵横整个吐谷浑,哪有人敢对凤丫头你说半个不字?难道你忍心让师父因为你而蒙羞不成?师妹,你要是还记着当初的恩情,就不要让师兄我作难,跟我们走一趟,你当真不想嫁给克里,我们回去跟师父好好说一下,也不见得师父就不能成全你的心意。”

楚云飞两人心想原来这瘦子就叫克里,不知道这瘦子是怎么想的,即便是这样逼着这胡女回去,要是她不喜欢这瘦子,那这瘦子娶到她,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的,这又何必?

他们两人并不知道域外的风俗习惯,塞外的风俗和蒙古那边有些相似,很多时候老婆都是靠抢夺来的,抢到手的,就算是成了,等行完洞房之事,女的就算是再不愿意,也没法子了,过上个一年半载的,再有了孩子,想跑也跑不了了。

这胡女听胖子这样说,哼了一声道:“师兄,你这样说,岂不是在骗我吗?师父的意思我知道,他老人家一言既出,怎么可能还会更改?我要是回去吐谷浑,再想出来,势必登天,师兄,你要是不念往日情意,非要逼迫妹子回去,动手就是了!你要是胜了妹子,不要说让我跟你回去,就是你拿了我这颗脑袋回去见师父,我都没有怨言!”

说着,胡女往后退了一步,手中胡琴往身前一竖道:“师兄,妹子得罪了!”

胖子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凤丫头,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现在竟然敢以下犯上,想跟师兄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