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办法,坐以待毙是绝不可行的,而且蔡锷之所以会这样决断,还是因为这么久的枪战中,确实再也没有了攻击,是从这个位置打进来的。

蔡锷示意副官暂时压低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的肩膀受伤,所以他只能使用手枪,可是因为手枪的射击距离的问题,以及太过于短小的枪声,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没有任何优势的,所以蔡锷把探路的工作,担在了自己的身上。

生死一线间!

“啊!”我从床上惊醒了过来,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做噩梦,而且梦到的竟然还会是陈敏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是怎么了……

擦去额头的汗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梦到他,难不成这是一种预兆吗,还是,这就是因为我这一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了那?

可能是因为我的惊呼吧,衣冠不整的邹若衡拿着枪就冲进了我的卧室,看着他的样子,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收起来吧,没什么,我不过做了个梦。”

“将军,您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什么?”邹若衡说这话,收起了枪,给我端过一杯水,道:“将军您梦到什么了?”看着他的样子,我也只好无奈一笑,对他讲起了我同陈敏麟之间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还是在北、京,昭威将军府!

那一次的家宴,唯一和家挨边的也就是用餐的地方了。

回到府邸,我只把敏麟一个人留在了房,至于其他人,包括蕙英在内,都被我找个理由支了出去。

在房,敏麟看出我的面色,不由得开口问道:“将军怎么一脸的忧虑之色?是您遇到设么麻烦了吗?还是怎么?”

我抬眼看了看他,把白天我与徐树铮的对话,其中捡了一些告诉他,而敏麟听过之后,却表示并没有什么异常,他对我道:“将军,听你与徐次长的对话,无外乎一些有关孝道的理论罢了,而且就这么看来,但在这一方面,你与徐次长倒是不谋而合。”

“是吗?”我笑了笑,问道:“怎么,敏麟就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吗?徐次长的弦外之音你一点也没听到吗?”

“弦外之音吗?”敏麟见我这么问,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像是思考一样,不过足足过了三分钟,他却还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他对我说:“将军,不会

是您多心了吧?虽然徐次长……但是这些关私的讨论,他不会也有什么弦外之音吧。会不会是您自己……”

我知道敏麟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其实那些话就是他说出来我也不会与他如何,虽然他后面没说出来的话,并不符合他的身份,但是正因如此,他却偏要说出来,更是可见他对你的忠诚。

若非忠诚,又有谁会愿意触个霉头那?不过虽然敏麟这一次没有说出口,但是我知道,如果必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

我大量了他一眼,装作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道:“你是陈敏麟吗?我那个副官。”

“将军的意思是?”敏麟颇为不解的反问,而我却是一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木讷起来?弦外之音吗,虽然你不是弹琴的行家,可是多少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弦外音,可纷乱。如此的道理也不明白了吗?”

敏麟被我这么一点,立时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不觉惊异道:“将军的意思是他徐树铮要对您动手?!”

“我还不能确定。”我对他说道:“只是他今天的话里有些硝烟味,而且凭他的个性,若非事出有因他又怎么会和我在对弈的时候,说上这么许多话那?不过说来也是,徐树铮倒还是一个孝子;可是即便如此,对此人也需小心谨慎,我看得出来,他手里的棋子正在搅一淌水,他要先把水搅浑,然后等段祺瑞回来以后,才好行事。”

“行事?将军你的认为……”敏麟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再说下去;其实我与他心里都清楚,所以点到为止便好,说出来,反而会让两人陷入不必要的尴尬。

我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而后我岔开话题,与敏麟谈起家宴的筹备问题上来。

五日之后。

此时我穿着军装的大礼服,腰上还挂着军刀,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外,亲自迎接着前来赴宴的贵宾们。

敏麟则是带着两队从陆军衙门江公手下借来的兵,在将军府内外往来巡视,以卫戍、维护来访宾客的安全……

那个身影还在我的眼前,可那个人与我却天各一方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情绪的膨胀,亦或是我的宣泄,奈何,我的泪,落下了,那个在战场上我不曾看到便逝去的生命,恐怕……

唯有我亦去了那个地方,才能相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