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唐继尧也是个野心家不假,他原本就是一个不甘于人下的家伙,不然的话,当年他也不会离开云南去到贵州发展自己了,而且说起来,唐继尧这个人比之蔡锷更有着一些人际交往上的方式,或者说他比蔡锷更懂得如何的“拉帮结伙”他这一次打算秘密联系冯国璋,恐怕绝不会是只有表面上的那些因故,肯定还有一点其他的意义。

当然了,唐继尧还未有所行动,那么他到底是想要如何的,就没有人知道,可是有一点可以明确的就是,此时唐继尧做的这些事,蔡锷是不知道的,而且不但是蔡锷不知道,就连李烈钧也都是不清楚的。

这其中他们二人不清楚的,就包含了此时东北的动向,以及一些时局上的变化。

唐继尧还在犹豫着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行动,与冯国璋进行一些沟通,可是这个时候,他却突然的又被另外的一件事,扰乱了自己的思绪,他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说起来,其实这样的电话,是很少能够直接打进他办公室的,而且唐继尧作为护**的“最高军事长官”他的办公室内自然是设有多部电话的。其实如果是普通的电话响起,或许他还不会感觉到头痛,之所以一个电话声就会让他感觉到头痛,还是因为那一部响起的电话的不同。

因为此时响起的那不电话不是别的,正是他这个最高长官用于直接与护**高级将领沟通的,那一部,所以这么说来的话,既然是他用来沟通那些将领的,也就表示了那些将领们也能够直接打通他这一部电话。

我是军人,我是病人,我更是一个孤人……绵延千里,**叠嶂,锦绣河山千万里,家何在?人何在?我何在?奈何,在亦不在。当我看到这已然破落的古琴时,我耳边,在这北洋护军城城内,我竟然好似听到了《长河吟》的宽广汹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昔时公瑾曾拨撩过的琴弦,我捧起这古琴,我希望这铮铮琴音,能够解救我,解救那被我所封禁的情感。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在这北洋护军城城内,化解了缺少军饷而有可能引发的兵变的危机之后,原本我是对洪家感恩戴德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通电唐继尧,正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他的时候,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在他说出那一句“蔡司令,军饷已经起运了,等一等不好吗。”前,我还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他。

唐继尧啊,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但是或许这不是他的错,亦或者,他的改变,他的冷言冷语,他的推诿搪塞,全是因为我不断的催促吧,可!我又有什么办法那?军队要生存现在,要保障军队的存在,那么这军饷……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旁人都可以说,催促!不

断地催促!可是我……却不可以那?

看着夕阳落下,夜扯开天幕,挣扎着想要冲出枷锁,如君临一般,萦绕整个世界,忽然间,那原本我已忘记的声音,那窈窕之影,尹燕之音,那一句“将军,我等你!”不知如何的,就打开了我的心扉,那一句“将军,我愿意。”落寞的神情,娇羞所不能掩盖的可怜……

或许这么久以来,她所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熟悉了我这样的一个人吧,想一想,真是一个可笑的事,而我也更是一个可笑的人。我虽然没有给那人一个真正的身份,但是谁都知道我对她若没有感情,我又怎么会在北、京的时候,与她相伴那?可说,我对她有感情的话,那我又不改为了自己,而伤害她。

虽然现在,我在进步人士的眼中,我是护国讨袁的英雄,护国第一枪,奈何,这真的就是我想要的吗?首先这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却又不是完整的,不是最准确的,或许为了大事,大义,大道,必然会有人牺牲,奈何,牺牲一个女人,成就我的功业威名,我又真的能够配得上这样的称号吗?

就说滇军吧,滇军之威,在于兵将骁勇,统帅富有韬略,武器装备精良,可是滇军的弱点在什么地方那?这样的军队,这样的武器装备,但是按道理来说,虽然精良的武器装备不可能遍装全军,但是至少减少了一定的武器开销的话,能够扩充军队的数量,这样一来的话,滇军也就不至于这么久以来却只有那么几万人了,但是这是为什么那?是云南没有屯兵的能力吗?这首先是可定的,云南是没有那么多粮饷来屯兵的,现在的护**,也就是之前的滇军,这几万人已经是云南的最大的承受限度了。

要是滇军那个时候选择的不是装备武器装备,扩充训练场地增加单兵作战能力的话,而是选择屯兵增加士兵人数的话,恐怕现在的军队,早就不再是被称之为“冠绝北洋”的滇军了,自然也就不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给北洋军造成这么大的打击了。

不过客观的说,我其实心里很清楚,现在我军的胜利其实并不能归结为我军的骁勇精锐,实际上其实真正让北洋军无法阻拦我军脚步的,还是因为北洋军内部的问题,当然了,现在我其实非常担心冯国璋的金陵军,因为我已经听说了金陵军现在已经有了军事调动了,现在虽然他们只是对于革命军有一定的打击力度,但是又有谁能够保证,这一次冯国璋不会出兵对我护**展开攻击那?

战争才不过就是刚刚开始罢了,现在的胜利无法表明一切,而且战争能够左右战争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直接的改变战局,哎,战局不稳,家何在那,或许原本我以为除却了这个小家,我还有一个大家,那

就是军队,我还有军队,我还有滇军,可是滇军变成了护**,无可奈的改变啊,兵分三路,滇军变成了护**,我的大家也就不在了,但是其实想想,我也并不算是真正的“无家可归”吧,至少我还有国家,而且战争的结论尚不能确定,胜败未分,一切都还有可能!

单单若是洪家如此也计算了,就在下午的时候,我原本打算着看一看,就暂时的休息一下的时候,唐继尧打来的电话却让我改变了之前的想法,让我抱着这捧古琴,来到了城楼上,看着远处的景色,回思着自己的内心,一个人,在风中,在城楼上,背对着我的军队,自弹自唱。苍凉古朴的诗词,痛彻军人的心扉。

唐继尧告诉我,明天一早,我的粮饷就会运来,而且同时随着她调拨的粮饷一同运来的还有我用宅邸换来的银票,以及一营的步炮士兵。唐继尧突然的变了,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改变对于我军的态度,从之前的不闻不问,甚至预谋着让我军自生自灭的情况突然地变成了此时的大力支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不明白,但是我知道,这绝对是不会是唐继尧在一个瞬间没有任何理由的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或许,这只是我的猜测吧,我感觉到了一丝诡异,我猜测是不是云南方面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显然的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唐继尧坐镇云南凭借着他这个人的能力,再加上现在的大局势。

云南的兵力已经基本上全部调动出来了,肯定不会是云南内部的问题,就算是那些之前不安分的匪患肯定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时候在云南境内胡作非为的,因为我知道,这是唐继尧所不能忍受的。

不过值得一说的是,其实所谓得战术研讨不过只是局限在参谋部内部的问题,这一步的实施只需要统帅有着完全操控参谋部全体作战参谋、机要秘、参谋部参谋以及参谋部记录协议参谋的信心就可以了,而我恰恰能够做到如此,我的作战参谋部,其构架的组成完全就是由我的手下,亲信心腹之人组成的,而且这些人中,大多数的家人,在我的还在云南做都督的时候,他们都受到过我的大恩,而且很多人,虽然他们有的仅仅是讲武堂毕业的新手,可是他们能够得到讲武堂的资格,也完全是源自我的努力。

作为领导也好,作为军队的统帅也罢,总而言之提拔一个人,需要的并不单单是看重个人的能力,很多时候,忠诚远比能力重要,但是这也绝不是有一些人,提拔起来一群废物为自己所用的理由,忠诚与能力相互比较配合之下,平均值更高的人,才最值得提拔,而且作为领导者,亦或者是军队的统帅,提拔一个人,远比调遣数万人更为艰难。

没有谁会随意的提拔一个人

,而且提拔一个人也并不需要做的很高调,很宣扬,这些都是非常不可取的,而且绝不要轻易的提拔,任何人!每一个人,都不要轻易的提拔他,无论他的忠诚与能力达到了怎样的峰值,总而言之,就是不能够轻易的提拔,因为如果让他们感觉从你这里得到认可、提拔其实并没有多大的难度,而且你所给予他们的比他们期望的更多的话,那么或许这些人的能力,就会变成阻挡你前进的刀枪,他们的忠诚也将会因为高度的“热情”而变质,从而变成伤害你,威胁你的子弹。

但是也绝不要因此就变得冷峻起来,不肯给予任何人希望,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升迁之路遥遥无期的话,那么就会众叛亲离,所以提拔一个人,需要的各种因素,远比看到的那些东西,更多也更复杂。

不过最后还是需要他坐镇云南,同时担任总都督的位置,至于为什么,之前已经解释的非常清楚了。我这一部护**参谋部的构成就都是那些被唐继尧提拔上来,而后被我威慑过的新人,当然了,作为参谋部的作战参谋、机要参谋比之他们从前的职位来说,更为的重要,同时地位也更高,这就是我对于他们的提拔,也是对于他们的拉拢,或许屠杀能够震慑这群家伙,让他们对我有畏惧之心,可是要成事,要成气候的话,单单是畏惧是不能够人尽其才的,所以还需要他们对于我的尊重,以及他们对于我的心悦诚服。

所以之前的奠定我都已经做到了,他们畏惧我,尊重我,在看到了血腥之后,他们明白了到底谁才是真正能够左右他们前进道路与生命的人,他们开始依附我拼命的向我证明他们的能力与忠诚。虽然他们尚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但是又不完全是假象,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相信他们,同时他们也相信我。

可能有些事情我做的过于下流,但是没有办法,我必须这样做……所以我的参谋部都是由这样的一群人所组成的,自然而然的,他们会对我唯命是从,我要求他们马上重新制定战术,他们自然会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与精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制造出我想要的新战术,这是没有任何疑问与难度的,之所以我能够这般满意他们,同时这样的有自信,实际上,现在我的手里已经拿到了他们制定的新的作战计划。

也就是说,实际上我召集护**第一路军能够前来的军官所召开的战术讨论实际上就是一次普通的宣布会而已,所谓的讨论不过就是给他们一种自己有可能依照自己的意愿参与到整个大局之中的错觉,这样的错觉是必要的,因为他们需要被尊重,即便是实际情况不允许这样,可是还是要做出这样的状态,不然的话,这些军官会因为没有被尊重的感觉,而对统帅

产生不好的感觉。

虽然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二字,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对得起这样两个字那,并且将会这样的两个字真真切切确实的执行那?所以很多时候,一些必要的小手段或许才是真正必要的。

不过事情要两方面考虑,他们尊重我,我在他们的心里有位置,有威望,但是却也不能够否定,这其中是否有些人之所以出席会议,就不是为了给新的战术捣乱,假如自己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同时彻底改变战术的适用性,以及我发确定的,这些军官中是否有人来此,就不是为了借着这个机会,来展现自己的才能,这样的讨论性会议,实际上就是一个很好的平台,让那些自以为“怀才不遇”的军官,一展才华,当然了,这样的人,大多在这样的会议上,并不是一展才华,而是丢人罢了。

看着那些军官,又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我轻微的咳嗽了一声,而后开始了作为会议起始的发言,道:“各位,介于现在我军所处的有利位置,以及我军暂时性的胜利所带来的暂时性的优势,经过参谋部以及我军高层军官将领多次讨论,后,决定,将已有对袁作战战术纲要、作战计划,进行大幅度的修改调整,以便于能够让我军在现在的有利态势下,能够更快速的对袁军作战,取得全面的胜利。”

这是不需要掌声的时候,我明白,那些军人也都明白,他们都在静静的聆听着,他们的眼睛或是看着我,或是看着天棚,亦或者是麻木的,好像是发呆一般,但是无论如何,我知道他们都在仔细的聆听着,而且从一些人刻意的隐藏起自己跃跃欲试的表情上我的错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现在都非常的紧张,但是却异常的兴、奋。

“经我军高层将官协商后决定,召开这一次的战术讨论会议,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无论是对于现在战争态势的一些看法,亦或者是对于现在战术上的一些不足,都可以提出来,大家可以将自己的想法,以及一些作战的经验之谈,和盘托出,从而让我军全员能够在其中得到一些养分,而且大家的想法也会成为新战术拟定的很重要的因素。”

而且还能够将这个拥兵自重的力量展现的淋漓尽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而连排长,这样的基层的军队军官,这样的不可缺失的基层构成因素,他们对于来说就是他们对于整个军队来说,军队就是千里之堤,而他们这样的连排长,就是一个个蚁穴,当然了,不能表示不他们所有的人都会来破坏军队的完整性,但是只要有了第一个,那么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所以仅仅是连排长就能够做到如此,又何况是王华、袁祖铭、赵又新这样的人物那?虽然们是梯团长,但是他们手下的部队,如果按照北洋军政、府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