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的气氛是紧张的,但是事情总是这样,有人忧虑自然就有人欢喜;拉朋点一支新的雪茄,他喜欢这种尼古丁的味道,尤其是在看戏的过程中,他更愿意吞噬这样的东西,不过,一番新的计划在他的心内形成。

阿曼乔不屑的一笑,将自己的粗鲁毫不保留的显露出来,他这样的动作是有**份的,没有一位老头子愿意将自己的粗鲁表现在其他人面前:“乞求?好吧,先生,若果这是乞求的话,恐怕这世界上就不在有威胁了,阿拉塔家族的荣耀被你践踏,我会为死去的逝者讨回公道,但这绝不是你凌驾众人的阶梯,我想,在座的,没有一位的所在家族,比你的楚氏帝国差吧?”

阿曼乔这样的话,无疑是一种抬高别人的同时也将自己归属于高层的言论,这样的言论是不会被重视的,但他却为自己刚刚的表现感到满意,无形间,他将自己的阿拉塔家族晋升到同楚家一样的一流家族的地位,这是阿拉塔家族第一任教父不曾做到的,阿曼乔为此感到自豪。

“不足成就大事的人”、“只会耍嘴皮子的小阿飞”、“跳梁小丑一样的杂种”,,这样的词汇就是在场众人因阿曼乔刚刚言论而对他的定义,这无疑是诋毁的,是不屑的,所有人都清楚了,阿曼乔妮索伊尔是一个不足为虑的家伙,而被他刚刚接手统治的阿拉塔家族也必然不会长久下去。

楚先生倒是乐得看阿曼乔这个样子,他还是同日常中一样,不急不躁的说:“可能是我表述的还不够清楚,可能会有人产生误会;是这样的,我今日如此之举,不过,是想要一份安心,啸峥死了,死也就死了,活着的我的儿子,小龙,依旧在医院那样苍白可恶的地方,我不想我其他的孩子在受到什么有可能存在的威胁了,曾经,我的父亲,也同今日的我一

般,向家乡的敌人为我,为我的兄弟姊妹求得一份安心,仅此而已,这是一名父亲的请求,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老者的请求,我说道做到,假使有人承认此事同他有关或是他一手所为,那么,我也将杯酒释之,但是,仅此一次。”

楚先生的神情是恳切的,是真诚的,仿佛,他此番言语举动,即使再坚固的寒冰也会因此而融化,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这为父亲的言语表示出尊重与理解,而阿曼乔也感到一点点的惭愧,他不在咄咄逼人,但是他依旧没有任何态度的表示。

坦桑安东尼奥端着酒杯起身对楚先生已示敬意:“先生,西西里岛上的我们,绝无而已,出席这场葬礼,与各位在此会谈,均出于尊重与友好,我的话语,结束了。”坦桑的话,短暂,却明了,他不但明示了自己同此事无关而且侧面的,有意的将整个西西里岛上的家族都摘了出去,这是一种聪明的作法,因为这样的辩护,对于那些未能参加此次葬礼的家族是有好处的,坦桑安东尼奥将会因此得到他们的感谢,西西里岛是意大利式家族的根,他们在西西里有着其他种族家族不可撼动的堡垒,他们不惧怕任何人向西西里发出挑战,但是,即使如此,也没有人会喜欢不必要的麻烦的,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

楚先生礼貌性的点点头以作为对坦桑的回应,而后楚先生收起了刚刚的平静,面容上多多少少的有这一点悲伤:“会谈结束了,我已经得到了我所有朋友的明示,我感到开心,但请原谅我,失去孩子总是痛苦的,恕我不能笑面相送,现在请大家离开吧。再一次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孩子的葬礼,谢谢。”

言罢,楚先生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做出一个请离开的手势,众人都是知趣,懂理的体面人,所有人都在各自示意后,依序离开了,但是

这群人中,却是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最不能安心,或者说是最安心的,要数阿曼乔妮索伊尔。

刚刚楚先生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是他结束了这次会议,因为他是东道主的原因本无所意义,但是阿曼乔却因此失去了明示自己想法的机会,这也就代表着,今日之后,他将同楚先生再无会谈,有的,只是不断地战争;可这样的结果也并非无意,因为阿曼乔本就被打算将自己的想法,或是立场明示于众人,因为包括他刚刚的表现在内,都是计划好的,他同自己的盟友,或是说他真正的支持者,要的,就是刚刚的效果,阿曼乔对自己刚刚表现感到满意,而且他也在假想着,他的盟友对于他刚刚的表现也一定是满意的。他现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生的演员,是可以在好莱坞占据一席之地的那种。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这场棋局结束盆满钵满的离开后,自己在好莱坞受到追捧时的情景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陈中华,陶不言作为楚先生心腹,自然要亲自送离众人,而此时,刚刚的会议大厅中,就只剩下楚先生同东方寒棋两人,东方寒棋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边饮酒边对楚先生说:“先生,您对于这样的结果,是不能满意的吧?这不同于生意间的会谈,他们是不会对您以诚相待的。”

“东方,刚刚表演,你做的漂亮,完美而华丽的谢幕,但是说真的,要是你同燕子相比较,就此而言,你还是差很多的;是啊,刚刚的结果是不能叫人满意的,但是却是可以给人以线索的,我现在知道了,啸峥的死,幕后的黑手就快要浮出水面了。”楚先生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将一份点心推向东方寒棋的方向:“吃一些吧,今天注定是没有时间用餐的,等下陶回来,我要你安排些人手,我不想再同妮索伊尔如此拖沓下去了,

他只是个小卒子,不值得咱们消耗如此多的时间,送他去该去的地方吧,他走了,也许,那个黑暗中的野兽,就会现身,这是有可能的。”

东方寒棋笑了笑,从刚刚楚先生推过来的碟子中拿起一块奶油小蛋糕一边吃一边站起身:“一小块蛋糕的热量就足以叫我充满能量;先生,我马上安排,最后我有一件事要得到您的明示,燕子领地中的那群混蛋,要我去整理吗?”

楚先生轻轻的摇了摇头,点一支香烟后才回应说:“我想要陈,历练历练,他早晚都是要离开我的避讳的,若是他只能谋划不能真正的参与到战争中,对他,是没有好处的,这正好是一个机会,最为合适的机会,东方,我要你看好他,在他抗拒不住的时候,你要对他伸出援手。”

东方寒棋点头表示自己授命后便离开了,而此时,陶不言同陈中华也刚好回到这里,楚先生没有给陈中华一刻休息的时间,在他刚刚来到长桌前便对他授命道:“陈,我要你一刻不耽误的,去到燕子的领地,用最你所能做到的短的时间,把那里的那群杂种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愿意至极,尊敬的先生。”陈中华没有称呼楚先生为父亲,而是极为正式的先生,这表明了他对于此件任务的重视,也侧面的表示出他本人对于能够很好完成这一任务的信心。

陈中华也离开了,现在这间会议厅里,又剩下了两个人,楚先生,陶不言。陶不言与楚先生在一起的时候,同其他人都不同,他对楚先生尊重不愿表现在肢体上或语言上,他更愿意用自己的行动来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想法,所以在外人看来,有些时候,陶不言在行动上对楚先生是有着一些不敬的。

“怎么,楚,为什么这么急,都不愿意给你的义子几分钟的休息时间那?你是知道的,从停车

的地方到这,是要走很久的。”陶不言说话的时候,从一旁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酒杯,然后斟了一点茴香酒轻轻的喝一口,不过从他一边唾弃一边皱起的眉头看得出,他不喜欢这种饮料。

楚先生对于陶不言这样的动作也是习以为常的,因为陶不言除了自己调配的那种杂七杂八的烈酒外,就只喝白酒了,对于其他的酒,无论是什么,他都是这样的:“陶,好了,咱们很快就回去,我有些事要同你讲。”

陶不言放下酒杯,坐到楚先生左手边的首位,也就是刚刚肖休的位置后,示意楚先生可以开始了,楚先生放下手中的香烟,正色的说:“卢索斯那个混蛋现在还好吗?啸峥的事已然如此了,那么,我就要为我的幺儿解决一些麻烦了。”

陶不言点点头揉着下巴说:“他还好吧,我把他送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在哪里,他应该受不到什么威胁的,我不能把话说得太死,因为要是他真的想自杀的话,谁都没有办法的。”

楚先生再次发问道:“我明白,我要同他见面的话,需要多久?”陶不言耸了耸肩说:“三个小时。”

“好吧,不过不必要这么急,下周吧,下周末把他带回来,我要同他吃吃饭,讲讲道理。”说罢,楚先生拿起自己的手杖,站起身,要离开,陶不言见此也起身来到楚先生身边,略作搀扶,而后并行离开,在行走向时候他们的车子时,陶不言还对楚先生说:“刚刚打来一个电话,燕子的儿子从医院打来的,他要我转告你,谢谢您对他父亲与他的保护,希望再您方便的时候,能够得到允许得以前来拜会您。”

“哦?燕子的孩子?好,我想,他一定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讲一讲的。”说话的时候,楚先生的脸上露出一种微妙的笑容。这使得陶不言感觉到,恐怕又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