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巡视【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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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没有派遣雷振春来与我交流,他还把雷振春的情绪会给我一个潜返云南甚至是公然返回云南的借口,这绝对是袁世凯所不愿意看到的,而且说起来,假如现在云南的局势是完全掌控在袁世凯手里的话。
或许他还不会在意,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或者是他计划之外的事情,已然成了现实。我知道其实袁世凯当初调唐继尧来督署云南其实第一是做戏给我看,因为唐继尧与我的关系不同。
而且其在滇军中也有一定的声誉威望,所以袁世凯才会调他过来的,这样不但能够有效的安抚云南的部队,同时也是向我表示,他并没有派遣自己的亲信去署理云南,也就表示他并不是想要吞掉云南这个地方,从而能够让我放心的来到北平。
其二,其实现在我明白了,袁世凯这样做其实也有有意为了拉拢唐继尧的,因为此时唐继尧不但督署云南军政要务,而且他之前镇守的贵州还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的,袁世凯这一招借花献佛其实非常的高明。
不但首先的安抚下了我的牵挂,同时也把一个全新的云南,精锐冠绝天下的滇军整体的交到了唐继尧的手里。这是多大的一份厚礼啊?袁世凯其实当时应该是希望唐继尧接手云南和滇军这份厚礼之后,对他感恩戴德的。
从而加入到他的麾下,可是也许是他失算了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唐继尧这个人真的就这么在意我们之间的情谊。不管怎么说吧,唐继尧接手云南之后,并没有按照袁世凯的预期发展。
他不但没有直接归附到袁世凯的麾下,同样的他唐继尧也绝对没有过分的表现对我的忠心与情谊,这就出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其实我与袁世凯都明白,唐继尧此时的做法就是隔岸观火。
我知道她其实是不想让我知道她的真实感受的,可是没有办法,虽然她掩饰的很好,可是她终究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即便是再有能耐,再有本事,经历过再多的大风大浪,她依旧还只是一个女人。
不是女人脆弱,也不是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如何如何,其实这很好理解,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女人与男人的却别其实绝不仅仅是一个性别的关系,这其中包含了很多哲学性的东西。
这不是要讨论的重点,还是说一说小凤仙吧,自从袁世凯公开宣布的那一天开始,她对我的态度就产生了转变,不是变坏了,反而是比之从前更好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贴心的侍奉。
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她表示我的感谢,当然了,仅仅是言语上感谢是大可不必的,而且我也相信她是理解我的心思的,可正是这样,我就越觉得我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留下了太多的遗憾与亏欠。
小凤仙这一段时间之所以对待我比之从前更好,其实
我知道她是在珍惜,珍惜我与她的每分每秒,或许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每一天每一刻我们两个人的相处都是在消耗,消耗的不单单是时间,更是情感。
我们两个人的时间肯定是越来越少的,我曾经侧面的透露过我回到云南之后到底要做些什么,我本以为这样能让她改变一些对我的态度,可是没想到她不但没有改变对我的态度,反而还对我更为亲近了。
尤其是这几天,她对我实在是让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其实我知道她这样做绝不是为了留住我,而且她也清楚她是绝对留不住我的,她这样做的真正目的,只不过就是想要给我或者是给她自己能够多留下一些回忆罢了。
也许我这一去,再也无法与她见面,也许我会因为我的疾病而郁郁而终,也许我会在战场上命丧黄泉,也许我会因为自己的逃窜上的失误,而被人诛杀,路死街头。也许,有太多的也许了……
袁世凯这几天好像比之前更为忙碌了,而且他的方式好像也变得不同了,虽然他还没有真正的成为这个“帝国的皇帝”,但是他的排产却已然和皇帝老子差不多了,而且我得到通知。
过几天袁世凯还要在天坛举行祭天仪式,而且如果可能的话,亦或者是说山东的局势能够完全受他掌握的话,他还想要效仿历代帝王,在泰山之巅举行盛大的天子祭天仪式,向天地通告自己已然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最高掌权者。
也许这就是一种机遇吧,本来我还为如何与忙得焦头烂额,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袁世凯取得联系而感到烦恼,恰好他这一封通告正好给了我这个机会。在得到通告的第二天我就在陈敏麟的陪护下。
拖着自己的“病体”去找到了袁世凯,当然了,此时的袁世凯还是在他的大总统府办公的,虽然他要成为帝国的皇帝,但是他还没有自己的宫闱。我见到袁世凯的地方是在大总统府的第二会议室内。
显然的,此时的袁世凯才刚刚开完一场不知道什么目的的会议,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憔悴,但是还是能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兴致与激、情。看来这个老头子对于权力的渴望还是那么高涨的。
袁世凯对于我的到访显然没有太过在意,他只是礼貌性的询问了我的病情,而后才问我到此一行的目的。我其实觉得我当时的表现并不怎么好,如果我能够把那一番话说的更婉转一些。
亦或者是我能够表演的更好的话,我想我此时已经已经就在东渡日本的轮船上了。袁世凯问我说:“松坡啊,你这是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我回答他说:“大总统,蔡锷这一次来是想要和您请个假的。”
袁世凯笑了笑,而后对我问道:“怎么?请假?什么事?”虽然他此时的态度看起来很轻松,但是我知道他心底是非常提
防我的,至少他的眼神中此时若隐若现的杀机,让我觉得他已然对我动了杀心。
而他之所以没有动手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他此时还尚不能确定我到底是在哪一个队伍站定的。我向袁世凯解释说我的病情日益加重了,而且因为袁世凯也曾几次派人来医治我的病,所以对于我的身体他还是知道的。
这其间袁世凯问我是不是需要再派人去云南寻找那种草药,我婉拒他说,那些草药已经无法缓解我的病情了,继而借此我又说出了我来请假的目的,我对袁世凯说我的病情日益严重了。
而且不单单是因为我的毛病,就是我的整个身体被此牵扯的也是大不如以前了,尤其是我的肺部好像是得了什么并发症一样,我说我现在的状态就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所以我希望袁世凯可以应允我不必去参加他的祭天**。
当我提出了不去参加他的祭天**的时候,袁世凯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我问道:“怎么?蔡将军这是不想和我亲近吗?还是你松坡觉得我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你不乐意和我站在一起那?”
袁世凯这么问我,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已然不重要了,他的话中满满透着杀机,可是这样的杀机同样的也是我的另外的一个机会,此时会议室内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但是我知道会议室的门外,可是人多耳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