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邹若衡唤醒我,看着我的样子,不由得问道:“您这是怎么了?这个女人是谁啊?为什么您一看她就变成刚刚那副样子了,都吓死我了,我真怕您出什么事啊。”我摇摇头,示意邹若衡坐下,而后将眼前的餐食推到了一旁,而后将那张小凤仙的照片放在桌子上,对邹若衡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人吗?”

邹若衡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但是她的神情上却告诉我显然的他非常想知道我和照片上那个女人的故事,原本,我已经忘记了小凤仙,原本我以为我的生活中再也不会有她的出现,原本我认为自己已经彻底将她毁坏在自己的心底了,但是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我对她的感情,或许,也可以说,是我小看了她所留给我的回忆。

我对邹若衡一笑,而后又对他问道:“你看,他应该与我是什么关系?”我虽然这么说,但是邹若衡却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就盯着小凤仙的照片看,显然的他是感觉到了我与这张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怎样的一个关系了,不过虽然他如此,可是我却还是坚持要他好好看一看:“没事,看看,这有什么的。”

见我如此,邹若衡终于拿起了那张照片打量了片刻,而后他放下照片,开口说道:“风尘侠女啊。”“哈哈,没错啊,说得好。”我笑着对他说:“确实,当时要是没有她,恐怕现在我不会坐在这里,当然了,肯定的也不会有现在的护**。”邹若衡点点头,并没有再问下去,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的神情明明就是非常想知道我与小凤仙的故事的,可是他此时虽然神情没有变,可是却不再追问了,这不由得让我感觉到有些奇怪,不过既然他如此,我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而就当再一次拿起小凤仙照片的时候,邹若衡却突然对我问道:“将军,那这张照片您就交给您了?”没有错,邹若衡说出来的是一个疑问句,他是在询问我,而也就是因为他这么一问,我不由得一怔,而后我笑了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这张照片,片刻的沉默后,我将这张照片交到了他的手里。

说着,我已与陈敏麟走到了隔壁的参谋部门口,参谋部的大门没有关看起来是因为人员往来密集所导致的,而且现在能够看到屋子里面那一个个忙碌的身影,以至于我已经到了门口,却还没有人发现我。到了这,我转过身子对邹若衡又说了一句:“马上去办,记住,一个小时之后立即召开会议,所有团职以上军官不得缺席。”但是说起来,他们彼此之间还是存在矛盾的,而且他们彼此之间相互猜忌,不相信彼此,不愿意损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些兵力他们实在是不愿意损失,因为现在这个年景下,趋势说起来这些将领们都是有

所盟会有所依靠的,可是实际上他们很清楚,什么人都是无法完全依附的,只有自己的拳头大,才能说了算,才能保全自己的同时,争夺更多的利益。那么如何成为拳头大的那个人那?很简单,也非常明了,那就是充斥自己的军队,只有自己手下的兵多了,装备好了,战斗力越来越强了,能够威慑他人了,能够使得中、央权利中心的那些勋爵、元老们掌权者们重视自己了,拉拢自己了,依仗自己了,那么自己的拳头也就大了,而且这样的话,大起来的话,也绝不是一个拳头的问题,而是整个人,就会从一个瘦骨如柴的痨病鬼从而变成一个坐拥八方的大胖子。

也只有那样的大胖子才能在这样的年景下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所希望的,夺得自己所需求的,抢下自己所喜爱的,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现实!现在的年景下,若非如此的话,不单单是这些将领,即便就是一盒普通人,要是没法使得自己能够强大起来的话,那么他所要面临的就是一个非常难以坚持下去的生活。

或许生容易,活容易,可适当这两字联合在一起,变成一个词,由生、活,而变成生活的时候,那么什么就都变得不容易的,而且不单单是仅仅是简单的不容易,将会变成艰难困苦,将会成为辛酸苦辣,甚至将会成为噩梦与梦魇,但是,虽然这非常的痛苦,可是这痛苦之中依旧存有希望,当然了,现在的年景下,一切的希望,仍旧是泡影。

现在的年景下,最难生存的虽然很多甚至是绝大部分都是老百姓,但是实际上这些位高权重的将军、官员们,他们也都是难以生存的那一部分中人。怎么说那,就用我自己来比喻吧,看看我现在虽然全军士气如虹,在家还是那个前不久刚刚加如我讨袁脚步的黔军,我护**已壮大了许多,可是这对我来说,既是一个好事情,同样的,这也随时都可能成为我的灭顶之灾。

在说北洋军此时与护**的军事实力对比,之前说了他们之间的信念不一致,同时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打算,不希望消耗自己来之不易的部队这是其一,其二,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现在自从护**开离云南正式与北洋军接战的时候开始,知道现在,我军基本上没有失败过,即便是北洋第三炮兵关阵地失守,在我看来那也只能算是战术上的失误而导致的,绝不是战略上的败退。

而且我军现在的所使用的战略方针是攻守皆一处,进退只一路。说白了就是我军攻取了一处地方,那么就要坚守这处地方,而后进行休整、储备之后,在前进去进攻下一个目标,而万一有那一路失败了,亦或者是遇到了阻碍,那么进退也都是这一路军自己的问题,就像我此时一样,我带着部队,就是驻扎在北

洋护军城城,那么我的军队就要在这里休整、储备,王华虽然也是我的一路军的战斗序列。

但是我委派给他的任务是进攻湘地,那么他的任务就是从湘地进攻,而后已扇形或者是直线型的方式,攻城略地,剿灭、击溃袁世凯的防御部队。他在北洋第三炮兵关阵地一战,我非常清楚,但是他在北洋第三炮兵关阵地的胜败都与我没有关系,只要他不像我求救,那么我就不能去理会他,不是不去理会,而是我不能去理会。

因为我让他率军出击,那么就要给他足够的自主权,而且我要让他对错与否,都有自己用自己的肩膀扛起来,一个无法扛得住责任的人,是不合格的人,这绝对是不是不合格的军人,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如果不能承担责任的话,那么就不算是一个合格的人。就是这样,所以王华不单单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军人,而且还是一路军的统帅,那么我就必然要给他足够的权力,同时也要让他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而且最棘手的就是假如云南被龙觐光占领的话,我军将会不战自溃。这绝不是无的放矢的,我军的构成多是家乡子弟兵构成的,他们的家人都在云南,而且我军军官中大部分也都是云南土生土长,他们的妻子老幼都在云南,如果说龙觐光攻入云南之后,他们选择的是大肆的杀戮的话,屠城焚橹,那么他们将会遭到我回师的疯狂报复,这样的情况下,莫说是一个龙觐光,就是他的兄弟龙济光再算上曹锟、吴佩孚都未必会是我们的对手。

而且说起来不单单是这样,其实如果他们真的在云南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杀戮的话,或许我军到那个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回师,因为云南之地民风质朴却不乏剽悍骁勇之辈,屠杀自己的亲人,哪怕就是一只小猫也会变成老虎,又何况是一群藏起了爪牙的老虎那?再有就是现在不但但是唐继尧一个人带着军队守在云南,李烈钧部尚在云南未动,其实我明白,单单龙觐光是绝不可能打进云南的,而唐继尧给我这个消息无非就是要让我知道云南现在的态势,同时也是让我明白他有多不容易,在下一次需要关饷的时候,他能够以此作为拖延、推迟的借口。

当然了,唐继尧还不算是要将我是置于死地,不然的话,他大可以不告诉我这个消息,而后在关饷的时候让我在接受一次**,当然了,其实我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应对下一次关饷的时候我可能出现的窘境。

毕竟打破一个多年留存下来的枷锁,没有这样的野蛮与暴力的话,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所以战争虽然是对于国家的最大的伤害,可是同时也是对于国家最好的推进剂。我享受战争,但是我的家人,我的妻子,我的一切站在我身后的亲眷们,

任谁也不会与我有相同的想法,虽然他们常说,既然是我自己的选择,那么就要支持我,不拖我的后腿,但是我知道,虽然我每次出征的时候,他们总是信誓旦旦的告诉我我一定能够大胜而归,可是我知道这只不过就是他们在我面前装出来的淡然。

他们每每在我面前的谈笑风生,他们在背后,或许早已流尽了自己的泪水,所以他们在背后已然流尽了,我又如何能够接受他们在我的面前只爱一次落泪那?或许那不是泪水了,那早已就是他们的血,是他们的对于我的关怀,是他们自己的希望……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手里拿着那么多田契却在上一次**的时候,我没有拿出来安抚我的军队,其实这一次我也未必就像这样,但是没有办法,虽然现在全军士气很足,但是我知道现在的军心并不稳定,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那么我军即便是不会就此溃散,恐怕也会落入低谷,再无战意,所以这一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才会将这些田契拿出来并且让**冒着危险前去成都变卖。

但是有一件事我真的很费解,而且不单单是我,就是回报消息的**也对于革、命军的一个举动感觉到十分的无奈,那就是之前的两次革、命行动,革、命军都败在了冯国璋的手下,可以这么说,冯国璋就是他们的克星。如果他们这一次换一个地方作战的话,或许真的就可能成功。什么事情最怕的都是后院起火,万一要是真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哪一省的将军倒戈了,虽然冯国璋自信可以应付,但是如果五省将军中有三人倒戈的话,那么冯国璋必败,而且不单单是他必败,就是他手下的二十万金陵军,恐怕到时候也会作鸟兽散,并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手下的五省将军倒戈也不是最重要,最棘手的,真正麻烦的是假如冯国璋的军队溃散了,那么也就没有人能够来代替他,当然了谁也无法替代他,来在此震慑护**了,到了那个时候,天下该是怎样的情况,谁也无法预计与控制。

而且说起来那应该是冯国璋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因为到那个时候就不担当是一个护**的问题了,还有孙的革、命军,虽然现在革、命军打着与护**一样的旗号,护国讨袁,但是假如那个时候,袁世凯已经被讨伐了,可是这两支军队毕竟还不是出于一个源头的,到时候,护**、革、命军、四散而乱的北洋军,个地方的武装组织再加上那些心怀不轨的强虏盗匪……那真的不是一个能够想象得到的场面。

其实也不是想象不到,是没有人敢去这么想,因为那个场面啊,人间地狱!

所以现在冯国璋除了要警示五省将军之外,还要尽快的镇、压革、命军这不单单是因为单一的出于对革、命军的打压

,同时他知道如果自己的军队成功的话,那么就能够对护**造成一定的打击,因为这两支军队虽然不是处于同源,可是现在的情况来看,至少表面上来看,他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并且如果冯国璋能够战争的话,那么除了能够击溃革、命军的话,还能够给其他的人,那些正在观望的人,已警告,让感谢有可能头脑发热的人,迅速的冷静下来。所以说起来,无论于公于私冯国璋镇、压革、命军都是理所当然的。而冯国璋对于这样的理所当然自然也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所以当冯国璋那一份特意发给孙的通电发出去之后,冯国璋就纠集起了金陵军的各部将领、军官,开始了对革、命军进行围攻剿灭,同时也能够震慑防御其他五省乃至于更多的将军的防御布置。

看起来这一次冯国璋是想将孙也就此除掉了,当然了,虽然冯国璋在电中保证,只要蔡锷这个时候同意观望,那么他就能保证曹锟不会借此袭击护**,而且他拿出来做保的不是别的,正是他手下的二十万金陵军。他在电中说,如果蔡锷同意观望,可是曹锟却依旧对护**展开攻击的话,那么他就将自己的部队的一部分叫给蔡锷指挥,而且不单单只有一封电通告给了护**,同时随着电一并发出的还有冯国璋的对外的通告,其中的内容就是如果蔡锷选择观望可是曹锟却还是指挥北洋军偷袭护**的话,那么他就讲自己的部队的一部分交给到蔡锷的手里。

这样的通电,使得举国上下,国内国外无不震惊,而且在冯国璋一份通电通告出去之后,不单单是北洋的各路将军,就是一些国外的使臣也都发电冯国璋向他询问,他这样的行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而冯国璋的回答一律只有八个字“一心为国,平除逆匪”。当然了,他的这八个字的回答,在那些人的眼中自然是堂而皇之的,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也才使得国内外对于他的揣度猜度之言,越来越多。

而且说起来,虽然冯国璋这一次的行为是针对革、命军的,但是这不得不说,对于北洋军的内部也是极大的震撼,这其中最为坐立不安的就属在北、京即将成功登基的大总统袁世凯了,不对其实现在应该称其为洪宪帝国大皇帝陛下了。在袁世凯得到了这份公开的通电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要将自己手下的几名将领统统的派到南京附近,而且随之而去的还有他从给地能够调度的军队。

当然了,这是袁世凯的第一反应,可是这绝不是他的行为,因为其实不单单袁世凯自己清楚不能够那样做,即便就是他真的要这样做,徐世昌也绝不会允许的,这不,还未等袁世凯如何,徐世昌就已经来找到了他,与他论起了冯国璋这一次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