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这些都不是我的主意,都是母后安排的!况且我也不清楚母后她为何非要让你回来!我已让人通知她去了,待会儿你自个儿问她吧……”柴宗训一脸无辜,将责任推到了符丽茗身上,便撇下李俊,与众人一一寒暄。

李俊有些纳闷,既然柴宗训并无大碍,符丽茗为何不惜欺瞒朝廷,点名要求他回来呢?

难不成是小女人心思犯了,太思念他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拿柴宗训当挡箭牌?

若真是如此,那符丽茗可就太任性了!你可以不顾柴宗训的小命,但是你得顾及我李俊的小命啊!如此明目张胆,日后赵匡胤肯定会心存怀疑!若是被人知道了他与符丽茗的私情,那可真的就要嗝屁玩完咯!

想到这个可能性,李俊就满肚子气,恨不得将符丽茗按在身下,狠揍一顿屁股。

不过转念一想,符丽茗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断不至于因为一己私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把柴宗训也给坑进去!想必当中定有什么隐情,不方便透露,如今唯有等符丽茗来了之后再问个清楚。

就在此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符丽茗便在丫

鬟的陪伴之下,出现在了众人视线当中。

“母后,你可算来了,春哥儿回来了!”柴宗训连忙上前相迎。

符丽茗先是微微一愣,待在人群中发现了李俊身影之后,眼圈一红,眼中竟隐隐有水波流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不过好在她忍住了,换上笑脸,不由自主道:“好,好,好,回来就好!”

“参加娘娘!”李俊装模作样的行礼道,其余人也跟着行礼。

方才还想着如何教训符丽茗,此刻见到了真人,李俊心中的些许怨气早已化成了满腔柔情。他朝符丽茗望去,见符丽茗也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便趁众人没注意,偷偷朝符丽茗眨了眨眼,惹得符丽茗小脸微红,赶紧移开目光。

符丽茗脸红的这一幕却正好被翟雪儿给看了个正着,她有些纳闷,为何这符娘娘好端端的会脸红呢?今天的天气也不是很热啊?

她若有所思的望向李俊,心中一惊,该不会这个登徒子和这符娘娘之间,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老天爷,这可是他结义兄弟的嫡母啊!年龄都大了他一轮还多!翟雪儿简直不敢想象,但是女人的想象力一旦

展开,绝对是无法抑制的,就连翟雪儿这样的江湖儿女也不能例外,更何况多年的杀手生涯,令她内心本就比常人敏感。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翟雪儿心里安慰自己道。

“各位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符丽茗微笑着回道。

说到“自家人”三个字的时候,她还特意看了李俊一眼。李俊被这一眼看得心神荡漾,心想是不是要找个机会和符丽茗这个“自家人”单独聊聊人生。

“不知娘娘这么急点名让在下回房州,所为何事?”李俊问道。

聊人生的事情可以慢慢来,正事得先解决。若是符丽茗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之后“聊人生”的时间和内容,可就复杂许多了!毕竟奔波了几千里地,总得慰劳一番吧!

符丽茗显然没料到李俊如此开门见山,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她愣了一下,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吐了一口气,抿着嘴唇低声说道:“有人欲加害郑王!”

“什么?!”众人一阵惊呼,连柴宗训本人都吓了一跳。

居然有人要加害于他!更可恨的是,这种事自己居然不知道!

柴宗训越想越气,忍不住大喊道:“母后,

是谁要加害孩儿?他娘的,把这贼厮鸟揪出来之后,老子定要他生不如死!”

生死攸关,柴宗训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是啊,娘娘,究竟是谁要加害王爷?”李俊问道。

他也感到纳闷,有人要害柴宗训,应该向朝廷汇报才对啊,找他李俊来有什么用?再不济找一群武林高手来保护柴宗训才是啊!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指挥使,权利不够大,功夫又稀松,不添乱就不错了,能有什么作用?这符丽茗终究是一介女流,遇事还是想的不够周全!

在李俊看来,符丽茗之所以找他回来,可能是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遇到无法处理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自己的男人!虽然有些感动,但是却没什么实际意义。

“娘娘,保护王爷乃是我们这些王府侍卫的责任!身为卫队指挥使,卑职定当拼死护得王爷周全!犬子虽然有些小机灵,但事关重大,恐怕他也难担此大任!依卑职愚见,若是娘娘担忧王爷安危,还是如实向官家禀报为好,请朝廷加派人手保护王爷……”李延彪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他这么说一来是对符丽茗竟然对自己这

个王府卫队指挥使的护卫能力有所质疑感到不满,二来若真的如符丽茗所言,有人要害柴宗训的话,让李俊卷入其中肯定不是明智之举!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亲儿子,还是很能挣钱的亲儿子!为了一个结义兄弟,搭上自己的性命前程,不值当!

“事情并非你们所想的那么简单……”符丽茗环视众人,朝李俊使了个眼色,欲言又止。

李俊会意,看了眼在场的几人,然后对符丽茗行礼道:“娘娘这些都是信得过之人,若是娘娘信得过在下,但说无妨!在下以项上人头保证,今日之事,不会外传!”

在场几人闻言,都对李俊投去感激的目光,尤其是王贵和苍蝇等人。他们本以为这等大事,必定会让他们离场,没想到李俊居然如此信任他们,真是令几人大为感动,对李俊的忠诚之心,又增加了几分。

自家情郎都这么说了,符丽茗又能有什么好坚持的呢!她谁都信不过,唯独李俊,她却是深信不疑的,要不然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让李俊返回房州。

“训哥儿,你可知你最近为何日渐消瘦?”符丽茗转向柴宗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