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辛悦?这鸿宾楼的大东主,就是你王府的长史辛悦?”李俊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

“你刚才不是还说你待他如恩师,他待你如子侄的吗?说他德才兼备,品行宽厚的吗?德才兼备的人能做这种事?”李俊抓狂,咆哮道。

“所以我说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嘛!以我对辛老的了解,他是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再说,你这酒楼开业的时候,他也是来捧场的,怎么可能明知道咱俩

的关系还有意为之呢!定是下面的人自主主张而为……”柴宗训讪讪地说道。

“那也未必,知人知面不知心……”

“绝无可能!”柴宗训顿然道,随后心虚地降低了声音:“其实,这鸿宾楼,我也是有一点点小股份的,同这我家酒楼一样,都是不公开的……”

李俊听了,白眼一翻差点晕过去!握草,这特喵的什么操作?这柴宗训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在自家酒楼对面再开个酒楼,然后抢自家酒楼的生意?钱多烧得慌?左手打右手,右手再来一个慢动作?还是说自己判断错误,来闹事的小混混不是鸿宾楼找来的?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抢自己的生意,你也够可以的啊!”李俊无语道。

“我这不是事情太多,没来得及说嘛!再说,我只是个小股东,根本算不了什么,当初只是辛老央求我插一脚玩玩,我才入的股!我这不想着,在鸿宾楼对面开个酒楼,到时候两家联合,直接把这条街给垄断咯,岂不美哉……”柴宗训还在傻乎乎的憧憬着,堂堂郑王也有这么头脑简单的时候。

“我现在严重怀疑,那些混混就是你找来的!”李俊瞥了柴宗训一眼道。

“怎么可能!”柴宗训吓了一跳:“漫说不是我,也不可能是辛老!会不会是你估计错了,不是鸿宾楼所为……”

“那你说还能是谁?整个房州城,除了那快要滚蛋的杜衡父子,我就没其他敌人了!”

“说不定就是杜衡那老匹夫……”柴宗训试图说服自己。

“杜衡那厮若是真要做,就不会做这么无用的事了!”李俊白了柴宗训一眼,对敌斗争的经验如此匮乏,怪不得被赵大抢了龙椅……

“哎呀呀,有好吃的也不等我!”二人正说话间,段素英和老道士回来了。望着刚上桌的满桌酒菜,抬手就往嘴里送。

李俊一筷子打在他伸出抓菜的手上

,然后抓住他的手腕问道:“就知道吃,让你查探的事情怎么样了?”

段素英手上吃痛,想挣脱却挣脱不开,连忙换了一只手,迅速将一只鸡腿塞入口中,含糊道:“就知道欺负我!你怎不问问你师父!”

李俊和柴宗训一转头,只见老道士已经两只手上阵,嘴里塞满了东西,手里还抓着两个油腻腻的猪腿。看到二人望向自己,老道士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李俊无奈,只好让两个饭桶先填肚子……

待一只鸡落肚,喝了杯茶水,段素英才舒服滴打了个嗝,靠在了椅子上,抚摸着肚皮道:“这才叫美食嘛!与咱们酒楼相比,鸿宾楼的饭菜,简直就是垃圾,根本就无法下咽,害我都只了吃了个半饱。道长,你说是不是……”

李俊真想抽他,无法下咽你还吃了个半饱……

老道士战斗力比他高,依然在战斗,没空搭理他,只是嘴里含糊不清的“唔”了一声算是回应。

“说正事!”李俊和柴宗训异口同声斥道,吓得段素英打了一个哆嗦。

“着什么急啊……话说我与道长依二哥所言,前往鸿宾楼假装食客打探消息,哎哟,那鸿宾楼里都没几个客人,饭菜和咱们比起来,对不起,对不起,跑题了……”望着李、柴喷火的目光,段素英连忙收敛心神,正色道:“你们猜怎么着?我和道长看到鸿宾楼的掌柜领着两个汉子朝后院而去,而那两个汉子,正是伯母指给我们看的来捣乱的其中两个混混……”

李俊看向柴宗训,意思很明显,事实胜于雄辩。

柴宗训黑着脸,沉默了片刻,道:“这件事我去弄清楚!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完,也没心思吃饭,领着他的人形侍卫保护圈,一溜烟儿的走了,剩下满足酒菜,全便宜了只吃了个半饱的老道士和段素英,当然,账还是算在柴宗训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