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快跟我走!”段素英一把拉起李俊,不由分说就往门外走去。

“这是去哪啊,我的弟弟?”嘴里还含着面条的李俊一脸懵圈,甩开了段素英的手。

“事情办妥了!”段素英一脸激动。

“什么事情?”李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上次咱俩商量的事啊!我忙活了这么久,你该不会忘了吧?”段素英一脸狐疑地望着李俊,隐隐有发飙的迹象,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明说。

“啊……没忘没忘,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忘呢……要不先吃了面再走吧……”望着在暴走边缘徘徊的段素英,吃面吃短路的李俊嘴上敷衍着,脑

子里却在飞速闪回,这特么到底是哪件事啊?

“不吃了,事儿还多着呢!”段素英拽着李俊就走,临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眼盆里的面条,咽了口唾沫,明显言不由衷……

“阿贵,这姓段的小子,吃在大哥家里,住在大哥家里,和大哥的感情都快赶上我们了……”望着二人匆忙离去的背影,马大富忿忿不平道。

“哼,面白无须的公子哥,溜须拍马之徒,小爷我才不怕他呢!咱们和大哥可都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哪是他这半路跑出来的能比的……”王贵酸溜溜地说道,心里也是没底。

在一旁吃完面的老道士,用道袍袖子一抹嘴,从四人身边路过之时,一人赏了一个栗子:“瞧你们没出息的样儿,就知道在这吐酸水!既然知道大哥快被人抢走了,还不快点跟上去!要不然以后连面都吃不上了!”说完,甩着袖子,施施然追随着李俊二人的背影而去。

众人幡然醒悟,连忙丢下碗筷,紧随着老道士,争宠去了……

段素英拉扯着李俊,一路急行,来到了南城最大的酒楼,也是房州城最大的酒楼,鸿宾楼门前。

“怎么着,天天蹭饭,知道不好意思了?想请二哥吃顿饭?”望着四层高的鸿宾楼,李俊笑嘻嘻地说道。话说他还真没来过这房州最大的酒楼,实在是以前囊中羞涩……

“鸿宾楼的饭菜哪有二哥你做的可口!”段素英一记马屁奉上,随即手往对面一指:“你看那边!”

李俊的目光随着他手指移动,落在了街对面的一幢三层临街小楼上。只见柴宗训被大群侍卫簇拥着,正从其中走了出来。

见到李俊,柴宗训喜不自胜,迈步便朝李俊走来。只是他一动,周围的王府侍卫立马就跟着

动,在他四周围成一个圈,警惕地看着四周,柴宗训颇感无奈。在外人看来,郑王好不拉风,出门自带人形光环。

由不得这些侍卫如临大敌,小题大做。短短半个月内,郑王两次遇刺,虽然第二次是针对赵光义的,但是刺客大摇大摆的在郑王府行刺,最后居然连指挥使的儿子都给掳走了,这不是王府安保力量的失职是什么?也就是柴宗训是前朝宗室,安乐王爷,没啥权势,要是换了其他的权贵,王府里的侍卫怕不是全都人头落地了。就这,王府里好些人因为这两次的行刺事件还挨了板子,连指挥使李延彪都领受了二十军棍,还有哪个不害怕。当然是宁杀错,不放过。

是以一听说郑王要出门,就头疼的很。围成人形保护圈都算轻的,这些王府侍卫恨不得将王爷用密封的铁笼子罩起来,省得又出什么差池……

待郑王府的人形保护圈靠近李俊二人之后,前端侍卫快速让开,形成一个口子,将二人放进了圈里,然后又快速的将缺口封上,围的水泄不通,将宽敞的大街都给占了一半。

“大哥,这有些招摇了吧?”望着四周耸动的人头,李俊捏着鼻子说道。

现在是大夏天,这些侍卫个个都穿着齐整的侍卫服,一群大老爷们汗流浃背,被围在中间的那股子酸爽,简直令人作呕。

“大家都不容易,互相理解嘛呵呵……”柴宗训也有些无奈。两次遇刺,他也有些后怕了。这些侍卫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虽然方法笨了点,但是也不能加以打击嘛,毕竟,还是挺实用的嘛。刺客真想行刺,除非从头顶飞进来。

“对了,春哥儿,想不到你不仅厨艺了得,会做稀奇玩意儿,居然连话本都会写啊?”柴宗训满脸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