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公这么说有些太抬爱小子了吧?小子何德何能,能担得起如此托付!再说符娘娘乃女中豪杰……那个……这个……”虽然话已挑明,但是符彦卿说得如此直接,李俊还是有些不适应,感觉被人当众扯下底裤,有些扭捏,想要掩耳盗铃一番。

只是说到后面,他自己都有些编不下去了,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他迅速的环视了周围一眼,见四周都没人注意他与符彦卿的对话,这才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这若是被人知道他与前朝太后有染,这小命怕是不要了!想到这,李俊不禁有些埋怨起符彦卿来,你说这老头,好死不死,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说这种事!怕人家不知道你女儿有私情么!

“行啦,都是江湖儿女,何必学那些人如此惺惺作态!老夫既然这么说了,自然对你们的关系不在意,你又何必还遮遮掩掩的!”符彦卿没有一点觉悟,丝毫不以为意道。

“这个……嘿嘿……不知符公是如何看出来的?”李俊赔着笑脸问道。

“自然是从茗儿寄来的家信当中看出来的!”符彦卿白了一眼李俊道。

李俊有些郁闷,单凭符丽茗的一些家

信,符彦卿就敢如此推断他与符丽茗的关系,这也太随意了吧!除了见到符彦卿时有些不自然之外,他也没露出什么马脚啊?

“知女莫若父!我这女儿性格与老夫最似,喜形于色,喜欢舞刀弄棒,崇拜侠义,很少向老夫如此推崇一个人!如果有,则必然动了心思。上一个被她如此推崇的,还是前朝世宗皇帝,要不然她也不会毫无怨言的就进入深宫,接她姐姐的班去了!只是天不假年,世宗早薨,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受苦受难,年纪轻轻,就遭逢大劫,老夫这当长辈的,却又啥忙也帮不上!如今她能有个记挂的人,老夫也算是老怀大慰……”说着说着,符彦卿居然卖起惨来。

父母之爱大于天,李俊没想到符彦卿堂堂一个军旅汉子,也有此等铁汉柔情,深受感动,正要开口安慰他两句,却没想到符彦卿突然瞪着眼问道:“我只问你,你与茗儿二人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啊?这个……那个……”李俊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他,你女儿已经被我吃得干干净净,除了没有夫妻之名,其他该做的都做了吧!若真这么说,符彦卿不用筷

子戳死他,李俊都不信。

“哼!”见李俊支支吾吾,符彦卿自然知悉这其中含义,叹息一声,继续道:“你和茗儿年龄相差如此之多,如此这般也不知是对是错!

起初她常在信中提及你,老夫还以为她是替训哥儿高兴,想将你引为训哥儿的助力。可如今与你见了面才知道,你这小子,大概天生注定受女人待见的那种人,和老夫年轻时何其相似!

只不过老夫有些纳闷,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生瓜蛋子,是如何与茗儿勾搭上的?按理说,你这种小娃子,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符彦卿话中对李俊多有不屑,李俊听了颇为不爽,什么叫和你年轻时何其相似?麻麻滴,老子好歹也多了你千年的泡妞理论知识,泡妞靠的是脸蛋与才华,你这种靠家世泡妞的富家子弟,岂能与老子相提并论!

是以李俊回怼道:“符公用勾搭一词,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吧?缘分一事实属天定,岂能以常理度之!我与茗儿……咳咳……情投意合,又岂会被年龄差距所累?符公府上的妾室,年龄相差甚大的,怕也不是没有吧?”

“呵呵,强词夺理有何用?”符彦卿嗤笑道:

“你可知你和茗儿若是要在一起有多难么?光是她的身份就是个解不开的环!”

“解不开也要解!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立足于世?否则,又如何让他人信服,成就大事?”李俊霸气回怼。

符彦卿一愣,显然没想到李俊居然如此硬气,他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李俊的肩膀道:“不错,是个成大事的材料!希望茗儿没有看错人,你可千万莫要辜负了她,若不然,老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符彦卿这么说,也算是认可了李俊与符丽茗的关系。老头子做事情向来任性,从不在乎旁人的想法,就这么三两下,又把女儿给卖了一次。

“符公这么说,小子压力会很大的呀……”李俊故作为难道,想着趁机和老头子讨价还价一番。

“压力大才能成大事嘛!对了,钱财上接济接济还成,不过估计你也不稀罕,至于其他方面,你可别指望老夫,若是有那能耐,老夫早就把女儿接回家了,岂会让她在房州那鸟地方受苦?你二人的事,成与不成,皆得靠你二人自己!”符彦卿何其精明,一句话便堵死了李俊。

李俊无语,原

本还指着以这老头的人脉,提供一些助力,没想到人家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其实符彦卿不阻拦他与符丽茗,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不过既然老头子话里还留了余地,那么李俊自然不可能放过!

哼哼,钱财上接济,你是不知道老子吸金狂魔的绰号!老子不把你老符家搬空了,这李字就倒过来写!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喧嚣之声,大破了原本的平静。

把话说开之后,李俊与符彦卿之间也有些尴尬,正好趁此时机将注意力转移,化解尴尬。

只见原本石保吉等人正在斗酒的那一桌,不知何时焦继勋却也跑了过来。此时焦继勋和石保吉各自占据八仙桌的一边,对立而视,两人面前的桌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只空的大海碗,另外还有几只倒满了酒的大海碗放在桌子正中,那些空碗显然是方才被二人喝掉了的。

焦继勋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石保吉却像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看着他。

“如何,焦伯伯,还要继续否?这才第三碗,您老就开始大喘气,咱们可是打赌一人十碗打底的哟!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石保吉嘬着牙花子挑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