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马寒照着伍北提前给他的说辞,原封不动的转述给罗天。 “找人你得登报或者报警,我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哪有闲工夫帮你们干这些杂事?另外,咱们的交情好像也没好到我热情帮忙的程度吧?” 电话那头的罗天语气轻佻的冷笑。 马寒侧头望向伍北,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进行。 “条件你随便提!能不能做到,我都答应!” 伍北咬牙应声。 “哎呀,这不当下风头正劲的伍老板嘛,没想到你现在都沦落到要跟马寒共事的程度啦?” 罗天仿佛刚刚听出伍北的声音似的嬉笑调侃,一句话同时将两人给全贬低了。 “如果扯淡可以让你心花怒放,那么请继续!” 伍北嘲讽的笑了笑。 “怒放不怒放的稍后再议,现在我想听你喊声哥,怎么样啊伍大老板?” 罗天继续像个臭虫似的拱火。 “嗯行,天哥您大人有大量,抬抬手帮小弟一把!” 看了眼旁边面无表情的郭鹏程,伍北毫不含糊的应声。 “诶这声哥喊得舒坦,那哥就帮帮你吧,王峻奇确实联系过我,这会儿应该也在来的路上,但哥这个人有自己的原则,好朋友落难能想到我,那说明我人品给力,你看多少钱收买我的人品合适呢?” 罗天阴阳怪气的又道。 “天哥您说。” 伍北的心口就像是有一团蛆虫似的蠕动,强忍着恶心赔笑。 “机场扩建项目” 罗天冷不丁扬高调门,瞬间把伍北听得心跳加速。 “你也不容易,一个臭泥腿子交了八辈子的好运才攀上这么一次鲤鱼跃龙门的机会,我一下子剥夺掉好像显得不尽人意,况且哥也答应过郭大少绝不会染指,这样吧,我一个朋友是搞基建的,你分一半工程给他做,如何?” 罗天最终还是步入了主题。 “呼” 伍北吐了口浊气,再次望向郭鹏程。 “算了!划不来” 郭鹏程紧咬牙豁,表情痛苦的摇摇头。 “没问题,就按天哥说的吧,你看转让合同是我去找您,还是您安排人过来?” 伍北一咬牙,直接跺脚应承。 在他的世界中,任何关系都是相互的。 他虽然无法体会郭鹏程从牙缝里挤出“算了”俩字时候有多挣扎,但可以感受到对方的真诚,那么丢掉一半利益又如何,用老爷子伍世豪的话说:一个用心待你的挚友,绝对胜的过整座金山银山! “伍弟弟啊,你可千万别为难,实在不乐意就说出来,我真不是非要夺人所爱。” 罗天继续气死人不偿命的奸笑。 “怎么会呢天哥,能跟您重修于好,一直都是我梦寐已久的事情。” 伍北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竭力让自己的思维保持冷静。 “行吧,那哥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乞求了,等我电话吧,哦对了,还有件事情,你们社会人不是最讲究规矩嘛,勾引二嫂可是大忌啊,不论念夏曾经跟你有没有过什么,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往后不该有的想法就断掉吧。” 罗天慵懒的轻笑。 “我” 骂娘的话差点从伍北口中蹦出,他牙齿快要咬碎了,才总算平复下情绪,恭维的附和:“谨记天哥的教诲!” “哈哈哈” 在一阵癫狂的大笑声中,罗天挂断了电话。 伍北却失魂落魄的垂下脑袋,不论是屈辱对方之下,还是承认罗天最后面那几句屁话,都只是为了保全郭鹏程的爱情,或许罗天是在吹牛逼,但是那种赤裸裸的打脸感,真不是哪个男人都可以接受的。 “马勒戈壁得!姓罗的简直不是个玩意儿,我特么一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伍北啊,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吭声啊,在这件事情上,我必须挺你!” 旁边的马寒却像是突然被激活一般,气急败坏的蹦跳着咒骂。 在一记记逼兜子中,自诩生意人的马老板终于学会了“见机行事”,他知道自己此刻如果再不主动表态,那么接下来伍北愤怒的大耳光子绝对会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在他腮帮子上拍响。 “呃?” 伍北稍有意外的看向对方。 “我这辈子最看不上横刀夺爱的垃圾,虽然我没见过念夏弟妹,但关于你们的爱情故事那真是听了不知道多少遍,罗天他算个嘚儿啊,何德何能跟你竞争,啊呸他连竞争都算不上,简直就是在污蔑弟妹,我绝对跟他势不两立!” 马寒表情夸张的挥舞手臂喝叫。 “演过劲儿了啊,我不生气!真的!” 伍北抽吸两下鼻子,随即朝着马寒勾了勾小拇指道;“你过来,刚才我让你打电话时候,你是不是犹豫了?” “我日勒,这特么也能成为你揍我的理由?” 马寒怔了一怔,本能的捂住脸蛋,哭撇撇道:“别折腾我了行不?实在不行,我再给罗天打过去电话,好好的骂他几句。” “我脚气犯了,这会儿就想踹点什么东西,你看是挨嘴巴子恰当,还是让我蹬两脚合适?” 伍北不为所动的原地踢了几下右腿。 “那你轻点昂” 马寒委屈的吞了口唾沫,随即慢慢撅起屁股。 同一时间,几十里开外白家镇的“胜意旅社”。 唯二的“豪华标间”里,罗天捧着肚子笑的眼泪直流,仍在旁边床上的手机里,正播放着刚刚伍北跟他的通话录音:天哥您大人有大量,抬抬手帮小弟一把 “天儿,那个大胖子的详细信息全调出来了,他全名张星宇,除去是羊城总商会的副会长之外,名下还有几家规模不小的公司,关于这个人的传说挺多的,有说他早几年是活跃于羊城的巨型社团头狼公司的二把手,还有说他本身是什么超级富二代,头狼

公司我查了一下,没什么准确的数值,倒是网上有些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估计都不靠谱,总的来说张星宇的财力相当雄厚。” 这时,沈童推门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沓刚刚从羊城传真过来的纸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