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嘛,一个人闲散惯了,不喜欢受宗门限制,赵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刘星河眼神微眯,嘴角轻撇,语气中带着丝丝的不屑与些许厌恶。

不管是之前碰到的赵氏叔侄还是之后遭遇的血衣门,刘星河对这个星球的修士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好感,而且楚天骄并没有告诉刘星河在圣女峰时,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曾经无差别攻击凡人,否则即使是曾经并肩作战的赵逸龙他也会冷眼相看吧。

“两位切莫推辞,这个地方的灵气太过稀薄,否则以两位兄长的实力,如果有修士宗门的资源培养,再加上长老的点拨,相信不久就能筑基圆满踏入化灵仙路,日后就算是成就金丹大道也并非难事。”

赵逸龙还想继续劝劝两人,然而楚天骄摆了摆手拒绝道:“世人皆道修仙好,恩怨情仇逃不了,人们只知天道没有回头路,可谁又知道你的修仙路乃是尸山血海铸就而成,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一朝生死,万念皆休,蓦然回首只有无尽的仇怨与不甘。”

楚天骄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刘星河,如同顿悟解脱了一般:“与其在天道征途中无尽的轮回,不如与人生知己一同建立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岂不快哉。”

刘星河闻言心领神会与楚天骄相视一笑道:“没错,星路漫漫何处不可为家?人生得一知己共图大事才是最大的幸事,又何必非要寻仙问道追求什么长生不老呢?”

见两人决议已定,赵逸龙也不再强求,只是在心中羡慕两人能找到彼此惺惺相惜的朋友。

“既然两位哥哥都有自己的抱负,兄弟我也不麻烦了。”

“对了,赵兄,你回去之后怎么样了?听天骄说你似乎被中州的圣地看重,招为弟子了?”

之前,楚天骄对刘星河提过自己是被赵逸龙带来的正道修士所救,并且从那些人的对话中所知,赵逸龙因为将血衣门的阴谋成功带回来而收到中州圣地的褒奖,将其收为弟子,这倒是让刘星河有些好奇。

“哦,事情这样的。”赵逸龙喝了口茶解释道:“在我中州虽然宗门林立,但是最为强大的还是九大圣地,这九大圣地其中八个已经有数千年的底蕴,每一个圣地,哪怕是外门的弟子也是化灵期,金丹强者无数,更有数名元婴老祖,像血衣门那种中等宗门在圣地目前简直不值一提。”

赵逸龙顿了顿继续说道:“九大圣地乃中州修士心中向往的修炼之地,有不少宗门皇朝皆依附与九大圣地,而九大圣地也通过这些依附着吸收新鲜血液,网罗天才,而我霸枪门所依附的就是九大圣地中的武皇殿。”

“我乃霸枪门内门弟子,我师尊枪圣不但是霸枪门的大长老,他本身还是武皇殿的传功长老,之前我成功调查到血衣门在操纵凡间之事,我师尊便举荐我进入武皇殿。”说着赵逸飞展开双手对着刘星河与楚天骄道:“我如今已经是武皇殿的外门弟子了,我现在穿的便是武皇殿的弟子服。”

刘星河顺着朝赵逸龙的衣服看去,顿时吃了一惊,刚才见到赵逸龙时并没有注意,现在仔细一看,赵逸龙身上的这身看似平平无奇的武者长袍实则不简单,不说别的,单是编制长袍的丝线就不一般,每一根丝线上都有元素灵气微微流转,绝非凡物。

“这难道是天蚕丝!”

还是楚天骄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了长袍的材料。

“哈哈,还是太子殿下有眼光,这的确是天蚕丝长袍。”

“天蚕丝乃是天山上一种妖虫 ——雪山天蚕所吐的丝,不但坚韧无比,而且可以吸收各种灵气进行附魔,乃难得一见的珍贵材料,在拍卖行一尺可卖千金,这一件由天蚕丝制成的长袍想必是一件等级不低的灵器吧。”

“没错,我这件天蚕丝长袍乃地阶上品灵器。”

听到此处,刘星河与楚天骄倒吸了口凉气,刘星河还好,毕竟他的骑士甲已经接近天阶上品的灵器了,更何况他还有一件法器。可楚天骄就不同了,他身为皇子,家中的灵器也不过寥寥数件,且品质不高,然而这九大圣地仅仅是一个外门弟子的弟子服就已经超过他所有的收藏了,不得不说真是财大气粗啊,这两人都在心底盘算着要不要干脆还是答应赵逸龙去中州大宗门修炼算了。

“好了,赵逸龙小兄弟刚从中州过来,一路上想必车困马乏,李公公,赶紧摆上酒宴,我们为这位圣地弟子接风洗尘。”

在楚天骄的盛情招待下,三人把酒言欢放声高歌,一直从黄昏唱到月上树梢,从诗词歌赋一直聊到人生哲理,好不快活。然而,正当三人喝得天昏地暗不知所以时,李公公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太子殿下不好了,皇上召您速速进宫面圣!”楚天骄与刘星河闻言眉头一皱,心中明白重要的时刻就要到了。

江楚国第七位皇帝楚祁镇终究是没能撑过这个秋天,在病痛中苦苦支撑了近一年之后,这位曾经的王者最终还是油尽灯枯,最终在瑟瑟的秋风中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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