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几人神色一喜,连连道谢,跟随者护士和医生去看何安和婴儿去了。

月淮南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按住太阳穴,眩晕感却越来越严重。

好难受。

眼前阵阵发黑。

“月月”,布莱维尔惊呼一声,就要上前扶住倒下的人,却被宋云州抢先,眼疾手快的扶住月淮南的腰肢。

“淮南?”,他语气有些慌乱,一边呼唤着,一边去探月淮南的脉象。

布莱维尔接过月淮南,也有些手足无措:“月月怎么了?”

“疲劳过度,精血亏损”,宋云州声音沉下:“她什么时候受的伤?”

“长期失眠,还受这样严重的伤,不仅如此,还不好好修养。

这和透支生命,有什么区别?”

布莱维尔嘴角微张,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对啊,月淮南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

她总是为别人着想,总是算无遗策,总是用尽全力,去护全身边的人。

她强大到所有人都可以依靠,愿意信任。

可明明,她比所有人都要小,比所有人都更需要保护。

“先让她休息一会儿吧”,布莱维尔将月淮南抱起:“她有很长时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

“他不在这儿”,女声响起,带着几分愠怒和疏离:“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是谁?

月淮南寻着声源去找,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好黑,好冷。

她这是,陷入梦魇了吗?

“他当然不在这里,冥界的怪物,怎配入神界!”

“神女,你和冥界勾结,事到如今,竟然还不悔改么?!”

“沧溟是什么样的人,三界皆知!神女,他害了碧瑶仙子,你还要为他辩白吗?”

……

议论声涌入脑海,似铁锤一般,一下一下敲打着她的神经。

疼。

头疼。

心口也疼。

撕心裂肺的疼。

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她听不懂。

“不是他”,一开始的女声再度响起:“阿辞没有那么做!他那日,明明与我在一起!”

“这就是一场栽赃陷害!”

“冥顽不化”,周围的吵嚷声愈发大了,只有剑拔出鞘的声音格外明显:“玄天神女勾结冥界,杀!”

“阿辞”,月淮南猛地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捂住心口,大口大口喘气。

玄天神女,沧溟神君,碧瑶仙子……

是了,她听说过这几个名字的。

不,应该是说,但凡是修士,都不会不知道神界玄天神女的天才之名。

可她的记忆中,并不存在这几个人才对。

是梦吗?

可……太过真实了。

“阿辞……”,月淮南又喃喃了一遍。

这个人,又是谁?

“月小姐在叫我?”,傅砚辞听见月淮南的声音,怔愣一瞬,下意识反问。

月淮南这才发现房间里的其它人,沉默下来:尴尬了,来个地缝让她钻一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