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非洲,而且还是刚果布。陈默那苦涩的脸上,露出了极其牙疼的表情。这一刻,他很想揪住某些“假大空”的领导问一问:“这就是你说的,形势一片大好?连一寸能放心使用的土地,都找不出来的情况下,哪里好?好在哪啊?做集体变异后的产物、所带来的优越感吗?”

陈默脸上的无奈,其实很多人都有。特别像黄老这种,专攻民生类、纯技术型的人员。科技在飞速发展的同时,的确丢掉了太多太多重要的东西。很多,都是无法弥补的损失。但,为了应对外部的压力,又不得不忍痛将其割舍掉。

黄老看着沉默中的陈默,开口道:“如果,你真有这方面的想法的话,我可以安排你过去考察一番实际的情况。正好,我们研究所每隔三年会对非洲轮换一批人才。今年,正好也到轮换期了,你可以随着他们一起,过去看看具体的情况!”

陈默扯了扯嘴角,抬起头看向黄老,不甘心的问了句:“黄老,难道·····国内就真的没有一处可用之地了吗?”

黄老默默的点了点头,确认道:“是的,已经没有了。如果,你要像那些个药企一样,种植一些没什么效果的树枝、草根的话,大片的土地给你用。可我想,那些东西,应该不是你所需要的吧?”

陈默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后,开口道:“好吧!黄老,我·······再回去考虑考虑。如果我去的话,在麻烦您帮我安排!”

说着,陈默就耷拉个脑袋,迈步向房门处走。而见到陈默要走,黄老赶紧起身,开口道:“哎,你这个孩子。大老远来了,怎么也得待两天再走啊!”

陈默摇了摇头,手搭在门把手上,情绪有些低落的,开口道:“不了,黄老。我来,就是为了心中所想。你老先忙吧,相信那些药在您这里,会得到更好的照顾,我先回去了!”

“哎······好吧!”陈默的情绪,让黄老也是感到了难耐。但事实就是事实,在这种无能无力的境地上,说什么都是一种无用功。

亲自将陈默送出了研究所,与黄老挥手告别,陈默掉转车头,开出了研究所。根据导航提示,向着高速的方向而去。来的时候,怀揣着满脑子的理想和抱负,当回去的时候,一切的美好就那么被现实,摧残殆尽了。

“哎······”陈默在车内,叹了口气。连日来的赶路,全靠一股子兴奋劲顶着。待那股兴奋劲消散后,心灰意冷的疲惫感,瞬间充斥了陈默的身心。深知这样开车回去,是极度不安全的。在直奔高速口的半路,陈默就变了道。寻了家还算不错的酒店,订了间标准房。进入房间、洗漱了一番后,钻进被窝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觉,一直从头天下午,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各种的梦境,可是把个陈默给累坏了。睁开眼后,非但浑身没觉得轻松多少,反而肌肉酸疼的要命。就好像,他在熟睡时,有人拿杠铃对他来了一顿暴力输出般。

洗漱了一番后,活动着酸疼的肩膀,就近找了家早点铺子。要了两笼松枝包子、一碗汤,一口接一口的吃了起来。

五点多一点的京城,已经不平静了。太多太多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穿行在那清晨的街道中。早餐铺子内,也是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在陈默边吃边想着自己的心事时,靠近他座位的斜后方,三位老年人的对话,引起了陈默的侧耳。

这三人都是女性,每个人的年龄也都不小了。但精神头,却是足得很。老姐们三人,明显是来京城游玩的。其中一位嗓门有些粗的老人,笑着道:“哎,我说老姐们儿,今天,咱得去那丫髻山看看吧?我可听说,那丫髻山的王二奶奶,可灵了。我得去给我孙子,求个好前程!”

另一位笑着道:“嗯,我也听说过!那,我们今天就去丫髻山拜拜吧!不过,听说哪里已经和几年前不同了吧?似乎、似乎是被韩国人给承包了。哎呀,这帮挨千刀的,肯定把原有的东西,都给替换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传说的那么灵验!”

最后一位老人,口打“嗨”声的打趣道:“管那么多干嘛,好东西都被上面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给败光了。我们啊,就图一个心安罢了。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第一个开口的老人,附和道:“嗯,说的也是。那我们吃完,就找车直接去吧!”

之后,老姐们儿三人,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陈默送进嘴里一个包子,掏出手机,心血来潮的搜索起了老人口中提到的丫髻山。想着,儿子再过几个月就出来了,图个吉利也不错。

这丫髻山啊、是位于京城地界平谷区刘家店镇(距天安门91公里,距东直门0公里,距金海湖5公里)。因山巅两块巨石状若古代女孩头上的丫髻,因此得名为丫髻山。地方百姓又称丫髻山为“东大山”。

丫髻山的海拔有363米,而丫髻山上的碧霞元君祠,为京东着名道观,始建于唐代鼎盛于元、明、清三朝;丫髻山磕头沟原有云岩寺,分上下两寺,始建于辽代,后经多次重修。上寺建于悬崖峭壁上,其规模之大,工程之险,古来罕见。

从简介上的图片看,的确很有观光性。通过大量的介绍,的确有三位老人所说的情况。据一位自称是当地人的博主介绍,这个丫髻山于2008年后,被一位韩国人所承包、并将其给改造成了现有的模样。

这个博主,还多次吐槽,称很多遗留下来的好东西、例如五米多高的“莲花座石像”、以“酆都鬼城”为构思的大量阴差泥塑。都已经不复存在了,至于去了哪里,各种的猜测、留言,也是众说纷纭。

对于这些,陈默只能摇头苦叹。就像三位老人所说那般,真与假、是与非,都不是他能左右的。图个吉利,也就罢了。在本国的这片土地上,从古至今并不缺乏大量的“卖国贼”。为了自身利益,卖掉一些民族尊严、传承,对他们而言那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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