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会,刘知己便告辞离去,师正业也返回了太学里,他私下向刘先生询问太子李贤的事情,刘先生听后,脸色立刻变的苍白,道:“这都是陈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今年五月有场会试,你若能够通过,就可以离开太学去做官了。”

师正业听后道:“可我心里还是没底!”

刘先生道:“那你就更要努力了,为师传授你有关考试之道。”

师正业忙洗耳恭听,先生道:“现在的科考,本的知识只是基础,考官更看重的是实际才能,要多想一下,然后将里的知识用到现实里,才是真本事!”说罢邮箱他讲了许多关于科考的事情,师正业忙用心听了,心里更是担心自己无法通过。

第二日,刘先生正在为学生授课,却从外面闯入了一群差人,手执密信和锁链,上前道:“有人举报你曾为太子李贤老师,而且还教唆太子谋反!故我们风周兴大人的命令特来抓你归案!”

刘先生听了,立刻呆住了,崔秀却挺身而出道:“你们说刘先生教唆太子谋反,可有证据?”

一个官吏冷笑道:“没有,不过抓回去审问后,自然就有了!”

说着便命手下差人抓人,崔秀立刻挡在刘先生身前道:“你们没有证据就抓人回去逼供,这不符合大唐律例!”

这个官吏道:“呦,你还懂大唐律例啊,老子今天就非要抓人了,我看你能否拦的住?”

说着便挽起衣袖准备上前抓人,铁大志和张克检忙上前挡在刘先生身前,刘先生道:“你们不用如此,我是无罪的,太后知道!”

这个官吏道:“我就是奉太后的密令前来抓你的,看来你教出来的学生都有谋反之心啊!敢对抗太后!”

崔秀见对方给他们扣了个谋反的罪名,立刻大怒道:“你不要诬陷我们,既然是太后密令,那你就把太后的命令拿出来,否则你们就是胡乱抓人!”

这个小官名字叫马阿三,以前是在洛阳府衙做差官,因揭发上司有功,而被太后认命为游击将军,也就是负责奉命抓人的,正符合他以前职业的特点,故很受上司周兴的看中。周兴在玉门关客栈差点被烧死,幸好黑齿常之舍命将他从火海里救出,才捡回一条命。

周兴先让传信兵将玉门关的情况密报给了太后,为了逃避责任,他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魏元忠和王方翼身上,现在他和王方翼都被召回京城,而他官升一级,专门负责处理铜轨里的告密信,王方翼被闲置府中,囚禁起来。

接到有人举报太学的刘学儒曾经做过太子李贤的老师后,便以教唆太子造反为罪名派马阿三前来抓人。马阿三以为抓个儒生,就跟抓过寻常小官吏一样轻松,不想却遭到了太学的学生阻拦,他发起火来,挥起铁链便往崔秀脸上甩去,他本是牙差,平常喜欢用铁链当鞭子耍弄,时间长了,竟然也能耍个几招。他本想教训一下这些学生。

崔秀见他居然打人,立刻一侧身子,伸手抓住了扫来的铁链,反问道:“怎么,拿不出太后的密信就要打人吗?”

马阿三略有些惊讶,怒道:“太后的密信岂是你所能看的?”

说着便用力往回夺铁链,却感觉对方力气很大,只见丝毫拉不动。不由心里胆怯,这时司院监王守礼闻声赶来,忙劝住了二人,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马阿三解了困,忙取出了周兴签发的抓捕,呈给他看,道:“小人奉周大人的命令特来抓捕嫌犯的。布料却受到这些学生的阻拦!”

他见王守礼身着青色官服,看得出此人在朝廷里的官职不低,故也不敢再蛮横。王守礼疑问道:“不知刘先生所犯何罪?你们要抓捕他?”

马阿三道:“听周大人说是有人举报他在做太子李贤老师时曾教唆太子造反?”

刘学儒立刻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在太子来洛阳监国时教过太子一段时间,太子造反,本来就是冤案,我又怎会教唆太子谋反!”

王守礼摆手示意他不用辩解,道:“这位缉捕,究竟是何人举报?可有证物?否则这就是诬告!”

马阿三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别的一概不知,至于刘先生是不是被诬陷,只有带回去等周大人审理过后,才能定夺!”

崔秀道:“谁不知道你们会对犯人用刑啊?要审就去大理寺公审司审理!”

刘学儒却止住他道:“老夫坚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有罪,也不怕他们审问!”

司院监王守礼见无法阻拦,便道:“刘先生,你放心,我这就进宫面见太后,向她证明你的清白。你一定要坚持住!”

马阿三推开崔秀,将铁链锁上了刘学儒,下令手下走人。看着他们扬长而去,师正业和其他同学都握紧了拳头,眼冒怒火,却无法阻止,心里更是郁闷!他想起昨天晚上刘先生对他的教导,只恨自己没有本事,救不了老师!

王守礼对众学生道:“你们先继续自习,我这就进宫求见太后!”

崔秀立刻道:“大人,我同你一起去!”

其他学生也纷纷响应道:“我们和您一起去求见太后!”

王守礼忙道:“你们虽未太学学生,有些还是名门官宦子弟,但你们现在没有官职,不能私自入宫,我一人去就可以了!”

师正业鼓足勇气道:“我持有当今宰相的名帖,可持帖与您同去,还望望院监准许!”

王守礼道:“此事事关重大,一旦失败,就会影响你们以后的仕途!”

师正业道:“我不怕,反正我也不想做官,再说我可以向宰相大人求情,请他相助!”

王守礼听后,惊喜的道:“你似乎开窍了,懂得为官之道了,那就随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