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宫女塞给了聂飞一个苹果,让她先垫一下肚子,等平静下来,客人都走完了,她们才能用饭。聂飞见杨浣纱也没有吃饭,便将苹果塞给了她。

上官婉儿走了过来,对杨浣纱道:“我们先去太后那里,这里就让宫人们来处理吧!”

杨浣纱忙跟着她通过后门往凤舞殿外走去,然后又回头向聂飞摆手再见。

因为武承嗣在皇宫内遇袭,虽然没有受到大的伤害,但现在已经是全城戒备,来俊臣也被从他的私宅里放了出来,继续率领肃正司的酷吏到处抓捕可疑之人,但清一风和莫显声早已经离开了洛阳城,乘船顺运河东去了。

虽然走了莫显声,可他的兄长莫显音却受到了调查,直接被洛阳五虎带到了诏狱里。周兴,来俊臣和索元礼三名酷吏联合起来审问他们,不过因为莫显音的特殊身份,暂时不能对起用刑,但洛阳五虎就不一样了,因为也被怀疑,所以一进诏狱,就被解除武器,直接给捆了起来,然后大刑伺候。

莫显音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的,他对诏狱不熟悉,但也知道这是个地狱般的地方,而洛阳五虎对这里格外熟悉,所以也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本色来,准备死扛到底。武承嗣在四个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了诏狱,莫显音看到他到来,并没有起身问候。

武承嗣冷声道:“本大人当然知道这件案子和洛阳五虎没有关系,和你也没有关系,只不过你摊上了一个要行刺本大人的刺客弟弟,就不得不先委屈你们了,现在我已经命人将消息放了出去,每隔一天,就要砍下洛阳五虎其中的一个人的脑袋,一直到你弟弟出现为止!”

莫显音道:“我弟弟也是个倔强的人,他只怕是不会在乎我们这些人的性命的,而且他对我娶武氏家族的女子一事,非常生气,巴不得我早点死掉呢!”

武承嗣摆手道:“我不听你的狡辩,先把蒙远的脑袋砍下,悬挂到洛阳南城门上!”

周兴忙应了,命一个酷吏举起大刀,就要砍下,莫显音见状,忙道:“大人且慢,我愿意替我弟弟承担责任,这事和洛阳五虎没有关系,大人如果要解恨,就杀了我吧!”

武承嗣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本大人和你没有过节,也知道这事不是你做的,我让他们把你带过来是为了要把你弟弟引出来,要知道你弟弟一日不抓捕归案,天下就一日不能安宁,还会有更多的人为他受死!”

洛阳五虎现在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全身是血,却仍咬牙切齿,几近昏迷。蒙远还算清醒,听武承嗣提到自己名字,便咬牙道:“我们五兄弟是看不惯你们这些酷吏小人的,你们要我的命,尽管拿去吧!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莫显音忙道:“武大人,你且留下他们的性命,我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交待的!”

武承嗣道:“是吗?说说看!”

莫显音忙道:“武大人,我们到隔壁房间去说吧!”

武承嗣便在四个护卫的保护下移驾到了隔壁一间稍微干净一些的房间里,周二忙为他搬来了椅子请他坐下。

莫显声也被两个酷吏带了过来,他低声道:“我可以设计将我弟弟引来,到时候能不能将他抓获,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武承嗣听后道:“这个主意不错,那就要先委屈你们了,我只给他三天时间,三天后,洛阳城午门外,我要挨个将洛阳五虎斩首,至于你的脑袋,我也可能不会留下。”

对于莫显音被抓,武三思自然知道,但他现在也不方便出面,就只好让儿子去找其他说客,先设法打消武承嗣的怒火,将女婿从诏狱里救出,然后再商量对策,不料武崇训回来向他汇报,称武承嗣根本就不在府中,而且谢绝一切说客拜访!”

最着急的还是武红叶,她一边哄着儿子,一边不断的催老爹去救自己丈夫。

武三思却一点都不紧张,他知道现在紧张也没有用,眼下只有等武承嗣冷静下来,消了火,然后才能听的进劝,这事才好办!

武红叶一边摸着眼泪,一边道:“我们这次在武昌就不应该回来,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也没人管!”

武三思道:“先不要着急,姑爷虽然被抓到了诏狱里,但一定不会有事的,武承嗣权力再大,我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顶多也就是吓唬一下他,关个几天,就会放出来的!”

武红叶道:“可女儿不想让丈夫在大牢里受罪,你们都明白,这事和显音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事发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场,很多人都可以证明的!”

武三思道:“那又怎样,武承嗣和我都看出行刺的那个刺客是你的小叔子,而且出了事后,就逃之夭夭,留下你丈夫来受牵连,不要说是你的夫君,就算是太平公主的丈夫受到牵连,不也丧了命吗?”

武红叶听后,立刻恐惧了,道:“爹的意思是说,显音他还可能会没命?”

武三思道:“这个爹也说不准,现在武承嗣是太后身边的第一人,而姑母的性子,你也清楚,所以咱们还是坐观其变,丈夫死了不打紧,你还可以像太平公主一样,再找个好的!”

这时武崇训又从外面赶了回来,道:“父亲,姐姐,我从延堂弟哪里得到了关于姐夫的最新消息,武承嗣叔父要以姐夫为诱饵,如果三天内,刺客不现身,就将姐夫和洛阳五虎全都在午门外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