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一把好剑

作为一个江湖中人，不行走江湖，不行侠仗义怎么对得起侠的称号。

清一风见聂小姐有些生气，便圆场道：“聂小姐不要埋怨小徒，他欠你一把配剑，老夫准备带他前往天水，再去找那个老铁匠为你打造一把更好的！”杨浣纱听后也有些不高兴的道：“既然这把剑是聂小姐送给师正业的，那我物归原主便是！”说着解下腰里的配剑，就要还给聂飞。

聂飞却道：“本小姐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的道理？再说清前辈已经答应再为我铸造一把更好的！”又转身对清一风道：“前辈，你说话一定要算话，不许骗我。”

清一风点头应了，道：“绝不骗你，你爹爹回来了吗？”

聂飞应了，道：“昨日才从代州回来，正在府里休息，我带你去见他！”又对杨亦道：“今天前辈来了，就先练到这里，你妹妹也回来了，你就带她回家团圆吧！”杨亦谢过了她，便叫上了妹妹，一起往郊外家里返回。

方正拉住了主人道：“少爷，你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把我丢下不管了呢！”师正业道：“怎么会呢？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方正点头应了，这时聂小姐道：“小个子，我和前辈去见我爹爹，你去不去啊？”师正业刚想说去，却被师父下令留在校场，要他抓紧练习剑法。师正业只好撅着嘴，不情愿的留了下来。

在将军府的房中，清一风见到了略有些憔悴的聂天行，二人相见，皆十分高兴，便让厨子准备了酒菜，聂小姐见他二人要饮酒，便自行离开，又往校场赶去。

清一风道：“上次匆匆一别，不知将军在雁门户关的情况如何？那突厥大军可曾来骚扰？”聂天行道：“突厥大军没有来，倒是来了一位世外高人，他向我说明了小女和令徒去突厥国找他，不料却遇到了突厥国祖鲁那贺将军的公子，他们为了小女还兄弟残杀，所幸，老兄和杨公子将他们二人安全带回！”

清一风低声道：“这位高人便是莫显声的师父沧澜大师，曾是太宗皇帝留给高宗的顾问大臣之一，但被武后赶出朝廷，一直在江湖上行走。”聂天行听后，略有些惊讶，清一风继续道：“不知将军可听说皇宫里一个姓莫的女人自尽之事？”聂天行点头应了，道：“略有耳闻，”清一风道：“这位女子便是莫显声的亲妹妹！”聂天行听后，筷子举在手里，半天没动，道：“听说莫显声已经死了，现在他妹妹也死了，一家人就这样完了！”

清一风摇头道：“这里面的水很深，将军可以暂时不必有性命之忧，我打算去天水一趟，一是为侄女打造一把好剑，再就是去见一个朋友。”这边二人正在聊天，校场，聂飞又找到了师正业，一边看他练剑，一边问道：“你们不是去京城了吗？怎么会遇到杨小姐的？”

师正业停下了舞剑，道：“我们是在回京城的官道上碰到杨小姐和李先生的，李先生有急事，就把杨小姐托付给我师父护送，不过我们又去了趟京城，然后才赶回了这里。”聂飞道：“你是不是喜欢杨小姐，所以才将我送你的剑又转送给了她？”

师正业听后，脸立刻红了，方正忙道：“我家少爷自从见了杨小姐，就喜欢上了她，不过少爷知道杨小姐已经有了婚约，所以是不会对杨小姐抱幻想的。”

聂飞道：“那你是不是要和你师父一起去天水？”师正业点头道：“那是自然，师父去哪儿，徒弟就要跟着去！”方正也道：“所以少爷去那里，我也要跟着一起去！”聂飞听了心里有些失落，道：“算了，刚见面，说离别之事做什么，你练套剑法，让本小姐为你指导指导。”

师正业便练起了一套清一风在路上教他的华山入门剑式，只有简单的七招，方正不禁拍手称好，聂飞却道：“你舞的剑式破绽百出，而且姿势也不到位，让我给指导你下！”

师正业又握紧了玄铁剑，施展了一招“折枝摘花”，他的根基不弱，但没有名师指导，所以舞起来还是有些笨拙，聂飞道：“用剑讲究轻盈，动作不能拖沓，还有眼力要准，你现在是初练，先攻击不会移动的靶子！”师正业应了，握紧了剑，看准了校场上的稻草人，轻吸了一口气，左脚探出，右脚点地，身子向前跃出，长剑直向稻草人的心口插去。

这个校场在代州城外，是兵马守备军的练兵场，非常宽阔，而且里面的武器设施非常健全，但以战场厮杀为主，所以准备的武器多以长兵刃为主，而且还有战马可以锻炼骑术，以及马背上的战术。

师正业用心听从了聂小姐的指导，进步很快，清一风通常只是教他大致的招式，却因为时间问题，没有细致的教他，而且师正业对师父也心存畏惧，但聂小姐虽然也很严肃，却毕竟是和自己年龄相仿，所以也没有隔阂。

两人正在练习，方正在一旁无聊，便取了放在木架上的刀斧把玩，不过他年龄尚小，连把普通的刀剑拿在手里都费劲，只好作罢，又去看他家少爷，只见师正业轻身跃起，手中长剑挥动，迅速将稻草人的脑袋斩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傍晚，他二人身后多了一些围观的兵士，这时清一风和聂天行也赶了过来，兵士忙向他行礼，聂飞听到后，便停了下来，忙道：“前辈，爹爹，你们怎么来了？”

聂天行道：“你指导的不错，就是有点急于求成，练武和求学是一样的，欲速则不达！”师正业忙也收了剑，拱手向他行礼，上次见到聂天行时因为是夜晚，所以看的不清楚，现在是傍晚，看的还算清楚，只见眼前这个男人个头很高，和清一风站在一起宛若两棵大树。

清一风道：“老朽只是教他入门功夫，以后的修行全靠他自己的悟性和天分了，聂小姐很有耐心，教的也很细致，比老夫强！”聂天行道：“你不用看小女招式强，但缺乏实战经验！那似老兄你是在实战中百炼成钢的。”

清一风道：“那有时间，就让侄女跟我闯**下江湖，多历练历练！”聂天行点头应了道：“知怕会拖累老兄你的！”这时元沙上前道：“将军，家里已经准备好了晚饭，请您带两位客人回去食用！”聂天行点头应了道：“好，另外你安排师徒俩的住处！”元沙应了。

众人又翻身上马，方正忙向师正业喊道：“少爷把我也拉上去！”

师正业拉他上了马，道：“你有时间也学习下骑马，看这里这么多的战马，自己学会骑了，就方便多了！”方正辩解道：“不是我不想学，只是这些马都太高了，我根本就上不去！”

晚饭罢，师正业和方正被安排在了厢房里，清一风过来传授他内功心法，道：“外功为表，内功为里，表里相辅，只练外功不练内功，就是外强中干，练内功不练外功，有再大的内力，却施展不出！”师正业点头应了，清一风又道：“你以前没有练过内功，现在开始练勉强还跟的上，如果有幸能服用增加内力的药物或食物，那就可以事半功倍！”

师正业疑问道：“那什么食物或药物可以增加人的内力？”方正道：“是不是人参等贵重药材啊，听郎中说人参可以补元气！”清一风摇头道：“人参是温补元阳所用，不会增加人的内力，在自然中，有一些特殊的浆果可以增加人的内力，另外李先生的药酒也可以增加人的内力，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为师传功与你，不过会损伤为师的内力！”

师正业道：“那还是不要了，我和聂小姐去突厥，找一个老前辈，喝了他的药茶后，感觉全身有力气，是不是这种药茶也可以增加内力！”清一风点头应了道：“高人往往都会为自己配制药酒或药茶，通过食补来增加自己内力。”

师正业又道：“那位前辈还传授徒儿睡眠之法，可是我照法子做了后，身上的汗出的很厉害！”清一风道：“那是因为你刚刚开始练，内力太差的缘故，照这样做下去，也回增加你的内力修为！”师徒俩仍在聊天，方正早已经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师正业刚洗罢脸，元沙便前来道：“聂小姐请你们过去一起用早饭！”清一风点头应了，到了客厅，只见聂天行只穿了寻常衣服，聂飞也穿了轻纱衣裙，她的身材显得更加高挑，师正业不由仰头向二人问好。

聂天行点头，示意众人坐下，便开始用早饭。饭罢，聂天行道：“我还要去雁门关巡视，清老兄在府里代我看住小女。”清一风却道：“我还要去天水走一趟，不如将小徒留下，让元副将留下看住他们，也好趁机加紧锻炼！”

聂天行点头应了，便去命元沙看管二人。聂小姐却道：“爹爹，你不是说女儿缺乏实战经验吗？为何不让我与清伯伯一起去天水，也好历练历练！”聂天行听后，愣了一下，清一风道：“天水离这里不算远，而且一路上都是官道，也算安全，你和我去天水，只不过徒增舟车劳顿，得不到历练的！”聂飞却道：“不，我要去，前辈，你不是还欠我一把好剑吗？我这就跟你去取！”

聂天行也只好应了，让元沙取了二百两银子，交给了清一风，道：“如果能再遇到那个铁匠，就请他为你徒弟也打造一把好剑！”清一风谢过了他，师正业便去收拾行李，方正也要跟去，这时杨奕带了他妹妹和小翠也赶了过来，见状，不由疑惑，问道：“前辈刚刚到来，这就要离去吗？”

清一风点头应了，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你的事情还算安稳，在短时间内，周兴不会在找你的麻烦了。你就安心先留在这里！”杨亦有问道：“前辈要去哪里？我一会也好去找你！”

清一风道：“我一生漂泊不定，你有事情可以去华山向我师弟留言，我这次要去天水找个江湖上的朋友！”聂飞高兴的道：“前辈是带我们去天水找一个铸剑的名士为我铸把绝世好剑！”杨亦听后，心里感觉好笑，但还是点头称是，道：“反正我在代州也无事可做，不如和前辈一起去吧！”

清一风道：“这只怕不是很方便，老朽真的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杨亦是要与聂小姐一起，所以坚持道：“前辈，我不会拖累你的，正好，我也想跟前辈一起行走下江湖，说不定以后会用的上呢！”清一风只好点头应了，杨浣纱见他们都去了，也要跟着一起去，但清一风却不想带她。